張逸風並無回答吳剛問題的想法,掌中雙劍疊在前。
上的威勢也隨著雙劍取出,不斷攀高。
劍上危險的赤黑是芒開始閃爍,強大的威傾軋向吳剛,竟讓他連都不能彈一下。
「你若是殺了我,你就再也無法進太吾仙帝的傳承之地了!」
眼看張逸風毫無回話的意思,上的威勢也愈發強大,吳剛忍不住喊道。
他的面龐上,已經能清晰看見慌的神。
「無妨,遲早會找到的。」
終於,張逸風開口了。
只是這簡短的一句話,卻已經讓吳剛額頭冷汗滾落。
不等他再開口說些什麼,張逸風的影陡然消失在原地。
隨著一陣破空聲,他的影再出現時,已經來到了吳剛的後。
在旁人看來,剛剛的一瞬間,只有一道赤黑之在吳剛前閃過。
「呃啊!」
吳剛忍不住驚恐的閉上眼,尖出聲。
只是很快他就發現,自己似乎並無什麼大礙,上沒有半點疼痛傳來。
「怎麼沒事,難道是我太害怕了嗎?」
「哈哈哈,果然魔神大人的賜福是無敵的!」
吳剛咽了口唾沫,低頭看向自己的軀,就見漆黑鱗甲仍然將他的牢牢護住。
眼看自己並無大礙,吳剛便再度狂笑起來。
只是不過呼吸的功夫,他忽然聽到了什麼東西碎裂的聲音。
猛地低頭看去,就見他那本來堅固無比的鱗甲,此刻赫然出現了一道劍痕。
劍痕不斷向整個軀以及四肢擴張,頃刻間遍布了吳剛的。
「就憑這?以你的力量,絕對不可能突破魔神大人的賜福!」
吳剛獰笑一聲,饒是如此都沒法突破鱗甲的防,他又有何懼。
但很快,隨著那劍痕遍布的範圍越來越廣,嵌鱗甲的深度越來越深,吳剛察覺到了異樣。
終於,一枚鱗甲在他上開,滲的劍氣陡然開。
花從傷口飛濺而出,飆向天空。
沒有再給吳剛的機會,其上鱗甲開始不斷開,飆而出的花像是噴泉一樣揮灑向四方。
連一聲慘都無法發出,吳剛當場半跪在地。
屬於魔神的祝福正不斷修復著他破損的,但劍氣湧他軀的速度卻更快更猛。
每每先前的傷勢還沒恢復完,他的上就又開了一朵花。
「不,不要,我不想死。」
哪怕在努力恢復,但吳剛知道這麼下去自己必死無疑。
魔神賜予的恢復力並非無限,如此下去他遲早要死在張逸風手中。
在絕將要蔓延之際,吳剛眼底閃過一道,他費力的抬起頭。
「大,大人,饒我一命吧。」
「我會帶您前去太吾仙帝的傳承之地,並且幫您獲得他的傳承的。」
吳剛滿臉希冀的抬起頭,沖著張逸風哀求道。
他不想死,為了活下去他可以做出任何事,哪怕是捨棄掉魔神的祝福。
當初他就是在魔神的命威脅下,方才投其麾下。
如今同樣可以為了保住命,而對張逸風俯首稱臣。
看著毫無半點張狂模樣的吳剛,張逸風不搖了搖頭。
「做人就該有骨氣一些,你剛剛明明聽到我說的話了,何必再做此姿態讓我看扁你。」
張逸風單手后負,雙劍懸在邊,凝眸著如此不堪的吳剛。
「你,你什麼都不知道!」
「好啊,你非要殺我是嗎,那你就等著那個人取得太吾那老傢伙的傳承吧!」
「他早就進了傳承之地,等你找到那地方所在,只怕他早就先你一步將傳承拿到手了!」
吳剛咬牙切齒的抬眸看向張逸風,惡狠狠的喊道。
既然這傢伙不想讓他活,那吳剛就徹底擊潰他的念想。
不是想要找太吾仙帝的傳承嗎,到他找到的時候,天人皇子早就將傳承取得了!
「哦?你是說早我一步來到這裡的那個傳承者是嗎?」
張逸風看著醜態畢的吳剛,只是淡聲說道。
「什……你早就知道有人先你一步來此了?!」
吳剛滿眼驚恐的看著張逸風,不敢細思其中關鍵。
「當然,我不止知道他提前來過,更知道他跟你達了易。」
「現在想想,恐怕他就沒想過要履行太吾仙帝留下的要求在獲得傳承后封印魔神吧。」
張逸風眸平靜的看著吳剛,道出了自己的猜測。
吳剛聞聲雙一,直接跌坐在了地上,不敢置信的看著張逸風。
其上的魔人化帶來的異變漸漸褪去,恢復原本的模樣。
「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何會對這些事了解的如此清楚。」
吳剛瑟瑟發抖的詢問著,對自己的結局已經再清楚不過。
張逸風現在說出的這些,不止證明他早就知道了這些事,更是已經做好了應對之法。
不然他絕不可能如此平靜的面對自己。
「倘若太吾仙帝這位前輩的傳承,真的就只是拼個先來後到,你覺得他有必要在四海州的各設立取得傳承資格的地方嗎?」
張逸風低眸看著吳剛,淡聲問道。
他實在是看不下去這吳剛蠢笨至此的模樣,也算是在他臨死之前發發善心給點提示了。
聽得此言的吳剛,也霎時睜大了眼睛,終於有所察覺。
「你,你的意思是……。」
他咽了咽唾沫,語氣已經開始顯出虛弱之意。
「沒錯,除非等到傳承者到齊,不然太吾仙帝的傳承不會正式開啟。」
張逸風淡聲開口,將自己如此鎮定自若的原因道出。
從北海之行,張逸風就看出了太吾仙帝此人的謹慎與對太古魔神鎮之事的重視。
為了讓後來傳承者明白魔神的危害,其甚至不惜以一個庇護所上萬人的命做局。
這樣的人,會考慮不到後來的傳承者中混別有用心之輩?
張逸風自是不信的,所以他敢用這個傳承作賭,親手斬殺本該為他引路的吳剛。
「太吾,你這個老……。」
吳剛抬起頭,神憤恨的向天空。
不等他一句話說完,一道赤黑劍氣驟然從他頭頂帶著一縷魔氣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