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逸風不再關注吳剛那了無生機的軀,抬頭向空中那被帶出的一縷魔氣。
這魔氣懸橫在空中,微微一個震,便將下的赤黑劍氣震散。
「連殺我兩個信徒,我記住你了。」
魔氣緩緩匯聚一張面龐,凝視著張逸風說道。
顯然,這位太古魔神並未忘記張逸風這個在北海庇護所,斬殺自己信徒之人。
此刻信徒連番被斬,已然徹底讓太古魔神記恨起張逸風。
畢竟每一個信徒亡,都會讓太古魔神突破封印的時間變長。
不過這一次太古魔神倒是沒有繼續襲擊張逸風,直接在半空中驅散了這一縷魔氣。
著空中緩緩飄散的魔氣,張逸風眸中閃過一抹深意。
此番塵埃落定,張逸風當即向外走去,準備昭告吳剛的死訊。
同時他也要開始在懸丘島中,搜索傳承之地的口。
只是還未走到門前,張逸風忽然覺右手的手背傳來灼熱之。
低頭去,就見他手背上的刻紋緩緩飛出一道紋,指向了天空。
張逸風愣了愣神,隨後像是想到了什麼抬頭去。
放眼看去,懸丘島的天空並無半點異常,依舊是那一殘月高懸。
然而張逸風著那殘月,眸閃爍幾番后,竟是突然出手一道團轟出。
團徑直轟那殘月之上,就聽陣陣轟鳴之聲傳來。
而後在他眼中的一殘月,竟然漸漸變化了一座懸空的島嶼。
他打出的那道團,也是被懸空小島外圍的護盾擋了下來,沒有引起毫的波。
「呵,太吾仙帝您這算的還真是準啊。」
張逸風見狀不免慨一聲,回頭瞥了一眼後方那早已沒了生機的吳剛首。
顯然,太吾仙帝早就做好了吳剛墮落魔的準備。
甚至就如在庇護所一般,吳剛本就是太吾仙帝計劃中的一環。
就連其會墮魔神麾下之事,都在太吾仙帝的算計。
不然,刻印也不會專門挑這個時候,為他指引傳承地所在。
「逸風,外面的人都已經解決完了。」
「不過剛剛那是怎麼回事?」
軒轅離二人此刻也落在張逸風邊,抬頭著空中懸浮的那座小島。
「呵,不過是前人為我們留下的一點指引而已。」
「現在想來,懸丘這個名字,恐怕就是一種變相的指引了。」
張逸風笑著搖搖頭,收回了目。
「那裡就是太吾仙帝的傳承所在之地嗎?那我們就趕快出發吧!」
吉大力拳掌的說著,便要飛前往那座島嶼。
張逸風見狀卻是將人拉住,淡聲說道:「不必急著前去,等明日再去即可。」
說罷,他深深的看了一眼那座島嶼的方向。
「啊?」
吉大力愣了愣,撓了撓頭還是止住了腳步。
不管如何,逸風說的話肯定有他的道理。
就這樣,三人再度往酒樓的方向走去。
不多時他們便抵達了酒樓,門口站著朱虹等一大群人。
眼見張逸風三人安全歸來,朱虹也不由鬆了口氣。
倘若張逸風三人回不來,朱虹怕是只能帶著自己家族之人連夜逃離懸丘島,日後更要提防來自吳剛的追殺。
張逸風將吳剛死的消息告知給他們后,便帶著軒轅離二人回到了黃家的房間。
另一邊,懸丘上方的那座浮空小島,天人皇子正一臉沉的盤坐在地。
在他的面前,是一塊碎了一地的純黑寶石。
「果然,憑這種貨,依然阻擋不了他的道路。」
「不過無妨,本就沒指過他什麼。」
「等那傢伙前來,便立刻啟大陣,你們隨我一同出手將他擊殺。」
天人皇子回過頭,沖旁兩個親衛說道。
「是,不過這區區無名之輩,值得讓尊上您如此重視嗎?」
兩人點頭應聲,但還是不解天人皇子為何如此重視張逸風。
雖然他們也聽說過這什麼殺神的些許事跡,但不管怎麼說都只是個仙皇境的小人而已。
尊上手底下不知有多仙皇境的修士,一人一口唾沫都夠淹死這傢伙了。
「哼,他可沒你們想的那麼簡單。」
天人皇子冷哼一聲,眸中閃過凝肅神。
而正如張逸風猜想的那樣,天人皇子自打來到這座島上,便一直無法開啟傳承之地的口。
以他的頭腦很快也明白過來,想要進傳承之地,就需要其他傳承者一同至此。
不過他也沒有太過焦躁,如此一來他便等著張逸風前來即可。
反正只要張逸風敢踏上這座島嶼,他就會立刻出手將之轟殺。
再者就算殺不死張逸風,他也可將其打傷,等到了傳承地再尋機會。
不管如何,天人皇子總有對付張逸風的方法。
一念至此,他便帶著旁的兩個親衛,凝神等待著張逸風的到來。
只是他並不知曉,張逸風就沒打算現在就前來這傳承之地。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著。
第二日,在酒樓養蓄銳了一晚,張逸風三人的法力均已得到恢復。
就在他準備帶人前往那浮空小島時,一道影伴隨著破空聲,直接撞碎了他們房間的牆壁。
「咳……。」
倒地之人口中溢出跡,勉強站起來。
「朱虹道友,你這是?」
張逸風皺眉看向此人,沉聲問道。
沒錯,這人正是那位四海州鼎鼎有名的天驕朱虹,此刻看上去卻異常狼狽。
「見過張先生,讓您見笑了。」
「今日有兩個陌生人聯袂來到懸丘島,因為昨夜之事,我本想勸他們離開。」
「結果那兩個小子不講武德直接手,我一時沒有防備就被打飛。」
朱虹也是一愣,甚至顧不上拭角的跡,有些尷尬的回道。
張逸風聞言眸一,轉頭看向了牆壁破開的那個大。
按照朱虹所言,他應該是從懸丘島外被打飛過來的。
這酒樓位於懸丘島的中心區域,距離島外至有數里之隔,對方竟能一拳將他打飛到這裡來。
「喂,大叔,怎麼樣?」
「我們已經證明了自己的實力,現在可以放我們進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