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出的芒在島嶼上空漸漸匯聚了一鬚髮皆白的老者形象,其面相剛正,眉宇間自帶一肅穆之意。
張逸風見狀,拱手沖其行了一禮。
一旁的幾人見狀,也是同樣畢恭畢敬的躬行禮致意。
嵐非旁的炎殤起初還不以為意,直接被自己的兄長強行按著腦袋加到行禮的隊列中。
「吾名太吾,今爾等齊聚於此,便是我之傳承者。」
「不論你們中哪個取得最後的勝利,必須牢記使命,將太古魔神視為自己終畢生之敵。」
如張逸風料想的一樣,空中這散發出強大威的殘留神,正是太吾仙帝本尊。
不過其話語間顯出的呆板之意,證明其也不過是太吾仙帝殘留在此的一點神力量,並不會對在場任何人造傷害。
一語落罷,這道神力便當場潰散。
散開來的神力,迅速重新構建了一道懸浮在島嶼上方的門扉。
張逸風忽然覺手背傳來炙熱之,低頭看去其上的刻印已經離了他的手背。
一旁的嵐非和炎殤同樣如此,手背上的刻印自行向那門扉飛去。
另一邊的陣法中,天人皇子法力將湧手背中,試圖封鎖住有所的刻印。
然而不論他如何費力都是徒勞,刻印輕鬆突破了法力封鎖,與其他刻印一同融天空的門扉。
「該死啊!」
著天空中打開的門扉,以及被吸其中的張逸風幾人,天人皇子仰頭髮出一聲怒吼。
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幾個可惡的傢伙,進太吾仙帝的傳承卻無能為力。
當真是應了那句老話,聰明反被聰明誤。
那空中的門扉,明顯沒有將他一起帶傳承之地的意思。
在天人皇子無能狂怒的嘶吼聲中,張逸風幾人已然進那門扉之。
當踏門扉之後,張逸風眼前的世界逐漸變化,一片嶄新的天地出現在眼前。
就見他們幾人,赫然出現在了一個巨大的平臺上方。
隨著他們落地,後的門扉也緩緩消散。
張逸風抬眼看去,就見四周都是白茫茫一片。
來到平臺的邊緣,下方也是無盡的深淵,一眼去本無法看到底部。
哪怕是將法力加持在雙眼上,仍無法看清這深淵下究竟藏著什麼東西。
「大哥哥,我們的合作關係只能到此為止了。」
嵐非面凝肅的沖張逸風說道。
他們的合作僅限於對付天人皇子,現在已經進到傳承之地,自是不會再繼續下去。
到此之後,他們只有一個目標,那就是取得太吾仙帝的傳承。
「當然,不過你們的人我會盡全力償還。」
張逸風淡聲回道。
嵐非聞言,當即朝著張逸風躬一禮。
對如此大善大德之人,一個人的承諾必然十分重要。
因為有著天眼的加持,嵐非毫不懷疑張逸風這個承諾的真實。
一旁的炎殤則是無所謂的聳了聳肩,隨意的說道:「兄長你放心,如果遇到危險我一定會保護好你的。」
「大哥哥你們還是自己照顧好自己吧,這傳承之地可是危險重重。」
說罷,炎殤就拉著自己哥哥走到一旁。
對著平臺上的一個石柱敲敲打打半天,就見那石柱突然釋放出一道芒,將他們二人籠罩在。
最終在張逸風三人的注視下,他們二人的影消失在了原地。
張逸風見狀眉頭一挑,看來這兩兄弟對這傳承之地提前有了不了解。
這巨大平臺上並非空無一,四方各有一個石柱佇立。
張逸風本以為這些東西都是裝飾之用,現在看來這就是開啟傳承試煉的地方。
一念至此,他當即帶著軒轅離二人走到一石柱旁。
凝眸看去,這石柱通潔白建造的材質非石非木,用手上去只覺一陣冰涼。
不過引起張逸風注意的是這石柱底部,刻著一個死字。
一念至此,張逸風當即帶著軒轅離二人在平臺上繞了一圈,發現每石柱下都刻著一個字。
他最開始觀察的那石柱正與嵐非二人選定的石柱對立。
嵐非兩兄弟選擇的石柱下刻著生,而其他兩對立的石柱則是福禍。
「生與死,福與禍嗎?」
張逸風沉一聲,試圖思索其中的規律。
若僅僅只是以其上雕刻的字,來做什麼判斷未免太過牽強。
不過想著嵐非兩兄弟選的是生,張逸風還是決定據已有的線索,選擇福字柱。
至於嵐非兩兄弟選的那柱子,此時較之其他柱子,澤已然黯淡下來。
張逸風估著應當是對進的傳承者的一種保護機制,一旦開啟便不能再被其他人使用。
來到那柱子前,張逸風模仿者嵐非兩兄弟的作,在其上一頓敲敲打打。
最終,他突然一頓,從這柱子的背部到了一塊似乎可以按下去的地方。
眼底閃過,張逸風抬手直接按下。
登時,柱子微微下沉了些許,一道亮將三人籠罩在。
而後張逸風三人只覺一暈眩傳來,下意識閉上了雙眼。
當他們再度睜開眼時,已然出現在了一陌生的環境中。
看樣子他們像是來到了某個山中,後路無路可退,只能向前繼續行進。
只是前方一片黯淡,就連一點火都沒有。
「逸風,這種覺有些悉?」
軒轅離皺眉站在張逸風旁,看著前方漆黑的黑暗隧道。
憑他們的眼力,哪怕是在黑夜視也可如白晝一般,現在卻無法看清前方黑暗中的景象。
這種覺先前也有過一次,便是在北海的影海中。
直到那庇護所的魔氣被驅散,幾人的視野才恢復正常。
兩相結合之下,此時不管何地,這裡必然有太古魔神的魔氣在作祟。
「這位太吾仙帝還真是會給我們設置難關。」
「軒轅,大力,你們跟在我後,千萬不要走散了。」
張逸風也是發現這一問題,沉聲囑咐道。
軒轅二人齊聲應著,跟在張逸風後向這幽深隧道的前方走去。
沿途張逸風保持著警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