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殷東從老宅出來的時候，已經接近10點半了。

到家的時候，姜圓已經上了床，客廳里留了夜燈，臥室里也靜悄悄的。

殷東輕手輕腳地一只腳剛踏進去，床上的人便坐了起來，姜圓的聲音從線昏黃的床頭朦朦朧朧地傳了過來，“回來了？”

“你沒睡著，等著我呢？”殷東隨手了外套，朝床邊走了過去。

姜圓倚在枕頭上，打量著他的臉，“聊得怎麼樣？”

上穿著綿的睡，聲音也顯得格外溫，他出手-著的臉，“能怎麼樣，你都把事做到這份上了，剩下的就看老頭子自己了。”

姜圓言又止，殷東看著，補充道：“老頭子說你是殷家的功臣，要給你記上一功。他說，你爸的事，你不用再心了，他幫你把剩下的事解決了，應該很快就有消息。”

姜圓一臉認真地看著他說話的表，他角微微翹著，看上去很不像是說真話的樣子。

但他就算是想故意說好聽的來哄開心，他也不能拿這麼大的事來開玩笑。

姜圓半信半疑地點了點頭。

“你就安安心心等著你公公給你報仇吧。”

殷東說完，便俯吻了一下，一下不夠接著又連著吻了兩下，才出聲問：“你早早就回來了？氣出完了嗎？”

姜圓不愿再想薛琪，想起，便不可避免地想起今晚說得那些話，垂下眼，斂去眼底的那落寞，回：“差不多吧，給自己下藥，我過去的時候，自己已經被折騰得很不堪。”

殷東盯了兩秒，問：“是不是又跟你胡說八道什麼了？”

姜圓本不想提，但想到當時匡野在場，藏著不說，他肯定會讓匡野一五一十地跟他匯報一遍。

想了想，說：“無非是拿你們過去的事故意氣我，不過我還給幾十個子。”

殷東語氣肅冷了幾分：“都說什麼了？”

姜圓舌底發酸，忍了幾秒才張開口,“說你們倆擁有彼此的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

其實，自己都有一段不清白的過去，本沒有立場跟殷東說這些。

知道，不過是那種說不清的占有在做怪罷了。

姜圓眼見著殷東的臉明顯黑了下去，趕忙解釋：“我不是怪你的意思，我就是氣說這些話時的表，我本控制不住我的手，就是想扇，想讓住口。”

抿了抿，低聲說：“我也有不堪回首的過去，如果要怪，只能怪我們倆相遇得太晚。”

然而，假若沒有遇上亦儒，的人生或許永遠不會跟殷東發生集，假若殷東的初不是薛琪，他也不可能一直單，一直等到蠻橫地跑到他邊占據一席之地。

命運的曲折離奇似乎在他們上象化了。

殷東將摟進懷里，磁的聲音嗡嗡地傳進耳朵里，“姜圓，我誰都不怪，你能回到我邊，我已經知足了。”

畢竟他有好幾次以為他已經徹底失去了。

姜圓被他說得心口酸酸的，主勾住他的脖頸，湊到他的耳邊小聲說：“算了，我不吃醋了，只陪了你三年，但我們這輩子會有無數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