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鈺離開后不久,破舊的院子便再次迎來了不速之客。
門環叩擊的聲音有規律的響起,蚩凜警惕的看向大門,隨手拿起擺放在院中長槍。
“誰?”
門外久久沒有回應,蚩凜緩步靠近,將大門開了個隙。
當他看清外邊的人是誰后,原本繃的心逐漸放松,取而代之的是一難以抑制的憤怒。
“你是怎麼找到這的?”蚩凜臉沉,語氣也毫不客氣:“你走吧,這里不歡迎你。”
語罷,便想將門關上,卻被門外的人一把推開。
“青驍,我這里不歡迎叛徒。”
青驍去毫不理會他說的話,徑直向院中走去。
“不歡迎?”看著滿院的瓶瓶罐罐,青驍冷笑一聲:“如果不是你干做這麼多破事,你以為我想來找你?”
“我做的所有事都與族里無關,而且你不過是個族里收養的外族人,有什麼資格來指責我?”
青驍卻毫不被他的話影響,只是看著蚩凜,目堅定:“寐蠱的蠱母,給我。”
青驍的出現讓蚩凜的怒火更甚,他握長槍,眼中閃過一殺意:“你這是什麼意思?”
青驍停下腳步,目堅定:“蚩凜,我知你痛恨盛譽,但這里的其他人是無罪的。況且,我來這里,不是為了與你爭斗,而是為了告訴你,你的所作所為已經引起了族中的注意。”
蚩凜冷笑:“那又如何?族中又能拿我怎樣?”
青驍聞言,眼中閃過一不解:“他們不能將你如何,但如果蚩將還在,定然不會違背族中的意愿。”
“你閉!”蚩凜怒吼著,眼中一片猩紅:“我才是最了解父親的!”
“別再和我廢話,要麼滾,要麼死!”長槍舉起,槍尖直指青驍,青驍見狀嘆了口氣。
“罷了,你若執意如此,我也不再說什麼。”
青驍面對蚩凜的暴怒,卻顯得異常冷靜,他深知蚩凜的脾氣,也明白此刻的爭執無益。
“蚩凜,你我同屬族中,我們的責任是保護族人,而不是將他們置于危險之中。若大漓帝王因蠱毒而死,你覺得,他們會放過族里嗎?”
蚩凜握長槍的手微微抖,他并非不知青驍所言有理,但心中的執念讓他難以接。他轉過去,背對著青驍,聲音低沉而堅定:“我不會牽扯到族中。”
“而且,即使我現在收手,你覺得他們就會放過我嗎?”
與此同時,蕭府
“麟兒,太曬屁咯。”
蕭老夫人耐心地哄著麟兒起榻,語氣溫:“麟兒再不起,可真就小懶蟲了。”
幾句話說下來,榻上的孩子依舊沒有半分反應,見此形,蕭老夫人才察覺到不對。
“麟兒,麟兒!”
無論如何呼喊麟兒都沒有反應,蕭老夫人連忙來了下人:“快去老爺,快去!”
“麟兒,你這是怎麼了?”蕭老夫人聲音中帶著一焦急,輕輕搖晃著麟兒的肩膀,但孩子依舊沉睡不醒。
蕭老夫人的心跳加速,迅速檢查麟兒的呼吸和脈搏,發現一切正常,但孩子就是無法喚醒。
蕭司馬急急忙忙跑了進來,見狀毫沒有猶豫:“備車,進宮!”
下人急匆匆地跑出去,蕭老夫人則守在麟兒邊,眼中滿是不安。
蕭府雖為太后母族,但皇宮規矩森嚴,除非是宮里的特殊日子,亦或是有皇帝特赦,才能允許母族進宮,但現在這種況,沒有人敢耽擱。
蕭茹瑾在接到了通報時便立刻安排了人去接應,一眾人從小門宮,未曾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看著已經昏迷不醒的麟兒,蕭茹瑾險些落下淚來。
青驍早已進宮,簡單查看后眉頭皺:“孩子太小了,雖說中蠱較晚,但況已經要比陛下嚴重了。”
聽到這話,本就搖搖墜的眼淚簌然而落,盛亓眼中盛滿心疼,低聲在一旁安著。
“你先穩住況,我親自和他聊聊。”
思索了片刻,盛亓終于做出了決定,轉而看向青驍:“我知道你有辦法聯系到他,幫我告訴他,明日辰時,我會安排人在宮門口接他,我們見一面。”
青驍神猶豫,盛亓明白他的擔心:“你放心,只要是我想見他,他一定會來。”
翌日
蚩凜到達宮門外時,已經超過約定時間半個時辰,王公公見他在門口張,主走上前去:“請問您可是蚩凜公子?”
看著眼前毫無剛之氣的王公公,蚩凜眼中閃過一嫌棄:“是。”
王公公心里氣憤,面上卻依舊笑著:“那您隨咱家來吧。”
一路大搖大擺地走進宮,蚩凜暗地里四觀察著,確認周圍并沒有潛在危險。
穿過重重宮門,王公公終于在金碧輝煌的大殿前停下。
“您上去吧,咱家就送到這了。”
看著眼前的大殿,蚩凜只覺意外,他本以為盛亓會約他去一無人之地,萬萬沒想到他會將他帶到這,一個象征著國家皇權之。
臺階很長,但對于長年習武的蚩凜來講并不算廢力。
大殿外空無一人,蚩凜走在其中,只覺得空落落的。
大殿,盛亓坐在龍椅上,,目深邃,似乎在思考著什麼。見到蚩凜,他微微點頭,語氣中沒有一波:
“蚩凜,你來了。”
蚩凜沒有多言,只是微微頷首,等待著盛亓的下文。
“看見我坐在這,覺如何?”
蚩凜不語,也就表示著他并不覺得盛亓坐在皇位上有何不妥。
“這是你想要的結果嗎?”
蚩凜聞言笑著:“你本就應該坐在這。”
如若這話是別人說,盛亓可能還要罵那人一句大逆不道,但從蚩凜里說出,他并沒有任何反。
“蚩凜,我們多久沒這樣說過話了?”
盛亓語氣很輕,眼中閃過一懷念。
“你個叛徒。”
蚩凜似乎并不想與他敘舊,直視著盛亓便開口。
“你想坐上來一下嗎?”
盛亓并不理會他說的話,自顧自從龍椅上走下,來到蚩凜的邊。
“告訴我啊,想、還是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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