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騙我的下場嗎?”
紀遇深猩紅著眼,把玩著手上的匕首,最近這段時間他對母親真是仁慈了。
想到這,他把匕首扔給旁邊的手下。
手下見狀,直接反手抵在了綁匪的脖子上,鋒利的刀刃立刻在皮上劃出一道口子,嚇得綁匪哇哇大。
“紀總!我敢對天發誓,絕無半句虛言。”
像是生怕他不相信一樣,綁匪又解釋道:“是老夫人說,讓我們給拍那種照片。這樣,爺您以后就看不上了。我們是真的沒想要的命啊。”
綁匪被嚇破了膽,說話也開始語無倫次起來,毫沒有注意到紀遇深越來越黑的臉。
紀遇深攥著手,不敢想如果自己去晚了,事會變什麼樣子。
他絕不允許除了自己以外的任何人欺負時笙!
紀遇深抬手召來方回,“以后,我不想再看見這兩個人。”
吩咐完,他獨自驅車返回紀宅,沒有告訴任何人。
然而一進大門,紀遇深便察覺到家里的不對勁。
別墅里靜悄悄的,平日里應該負責打掃的下人也不在,反而二樓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
紀遇深不聲地走上樓,順著聲音停在了他母親的房間。
平日里沒事的時候,他從不會回紀宅。就算回來,周溫雅也會提前知道,無一例外。
除了今天。
房間里,母親的笑聲不絕于耳,“哎呀,正霆,你放開我。”
“你放心,我都把下人們打發走了,整個紀宅就你我兩個。”說完,紀正霆笑了起來。
周溫雅猶豫片刻,還是松開了拽著服的手,“那好,就依你一次吧。”
二人正要做那齷齪事,就聽見后砰得一聲巨響。
臥室門應聲倒下,站在屋外的正是面鐵青的紀遇深!
雖然已經在門外聽出了七八分,可當真正看見自己母親和二叔在床上冠不整,糾纏在一起時,怒火還是徹底占據了紀遇深的全部心神。
他抄起手邊的花瓶,狠狠砸向了二人。
周溫雅也被嚇了好大一跳,立刻躲在了紀正霆的后。
紀遇深此時被憤怒沖昏了頭腦,把手邊的東西全都砸了過去。
直到房間變得一片狼藉,紀遇深才堪堪找回理智。
“遇深...”
周溫雅剛想要解釋,但再看到兒子的眼神后瞬間憋了回去。
“周溫雅,我看你是想下去陪我爸了是嗎?”紀遇深說這話時,眼中的殺意本藏不住。
周溫雅心中倏然一,想要靠最后的母子親來挽留紀遇深。
然而卻忘了自己還保持著冠不整的模樣。當想拉起服遮擋自己上的吻痕時,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
紀遇深冷笑,“你真令我惡心。”
聞言,周溫雅只覺一陣尷尬蔓延開來。
臨走前,紀遇深還不忘自己的本來目的,語氣狠厲道:“別再對時笙下手,否則,我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來。”
接著,紀遇深便摘下了手上的腕表。那是曾經周溫雅送給他的為數不多的生日禮。
周溫雅愣了一下,手去接。
然而紀遇深則是手腕一轉,狠狠的將手表砸向了床頭掛著的和紀敬誠曾經的結婚照。
鏡片瞬間四分五裂,連同紀遇深和這個家最后的親。
回到醫院后,時笙已經被轉回了普通病房。
紀遇深趕走了其他人,獨留下自己來照顧還在睡中的時笙。
病床上的時笙眉頭皺,里不停地呢喃著什麼。
紀遇深俯下,側耳傾聽著,才發現說的是,“不要,不要走。”
紀遇深心頭狠狠一跳。
他反握住時笙冰涼的手,為去眉間的皺紋,輕聲安道:“別怕,我在。”
這話紀遇深聲重復了好幾遍,睡夢中的時笙才徹底松開眉頭,安穩的睡著了。
“爺這是,被人奪舍了嗎……”方回看到這一幕,沒忍住嘀咕了聲。
恰巧經過的顧沉冷哼一聲,“貓哭耗子,假慈悲。”
但走進病房后,他還是沉聲道:“時笙現在況很不穩定,我又為查過了一次CT,因此需要住院修養一段時間。”
顧沉直視紀遇深道:“不要讓病人有較大的緒波。”
紀遇深罕見的沒有懟回去,而是認同的點點頭,“嗯。還有什麼要注意的,一同告訴我吧。”
顧沉寫醫囑的手驟然一頓,“紀先生的意思,是要親自照顧時笙?”
紀遇深剛想開口,就聽見床上的時笙突然嚶嚀了一聲。
這聲音瞬間吸引了兩個人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