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遇深剛回到紀氏,就被匆匆趕來的方回攔了下來。
他氣吁吁的掏出文件,遞上前,“總裁您可算回來了,這份文件比較急,您看——”
見此,紀遇深順勢站在原地看了起來,旁邊前臺的切切私語也因此一字不落的傳進他的耳朵。
一個前臺小聲嘟囔道:“你說,這手鏈看起來這麼值錢,怎麼沒人認領啊?”
另一個員工拿起手鏈仔細觀看了一番,驚呼一聲,“你別說,這個好像還是定制款!”
前臺來了幾分興致,順著問下去,“你怎麼看出來的?”
那人將手中的手鏈垂下,指著上面的小鯨魚吊墜,“你看,上面刻了名字寫ss。”
聽到這里,紀遇深渾一震,原本拿在手中簽字的筆掉落在地。
方回疑道:“爺?”
紀遇深沒有理會,沖到前臺,強著心的激問道:“你們剛才說的手鏈,拿來給我看看。”
看到總裁居然親自來興師問罪,前臺膽戰心驚的將手鏈拿出來,急忙解釋道:“紀總,這手鏈是保潔撿到拿過來的,我們剛才在討論失主,所以...”
紀遇深聽不進一切聲音,滿眼都是手中的手鏈。
他抖著手,將手鏈放在手心,暖黃的清清楚楚的映照出了里面的名字寫。
此刻,他無比肯定,這個手鏈的主人就是時笙。
這手鏈,是他曾經為之吃醋了十年的東西。當年收養時笙的時候,就已經戴在手上了,而且還當做寶貝一樣珍惜的很。
紀遇深將手鏈牢牢攥在手心, “笙笙,你終于回來了。這一次,我不會再放你離開。”
他將簽好的文件扔給方回,匆忙回到辦公室,調出他這三年來查到的所有資料。
三年前,他冷靜下來后,查到了時笙被顧沉帶去了國外,他不是沒想過去找,可每每到了關鍵時刻,他反而生出了近鄉怯之。
他害怕時笙會生氣,更害怕會討厭自己。
所以他都在等一個機會,一個最好的,最合適的把時笙抓回到他邊的機會。
方回這時敲門進,“爺,我已經問過保潔人員了,這個手鏈是在昨天被人撿到的。時間差不多是在咱們回到公司之后。”
紀遇深心下了然。
原來在昨天談合作的時候,他就已經和時笙肩而過。
一想到躲避的行為,紀遇深不由心頭一窒,就這麼不想見自己嗎?
……
另一邊,時笙聽到宴會廳糟糟的吵做一團,便知道自己的計劃已經功,于是悄無聲息地離開播放室,和顧沉司檸在車上會合。
一上車,司檸就迫不及待的分道:“阿笙,剛剛你沒看見,你是不知道那個林宛如臉有多難看,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
司檸越說越氣,激的錘著座椅,“不過后來我看,那個林子儒也沒怎麼生氣,反而還安了。這一次真是太便宜了!”
時笙則是一臉的平靜,冷哼一聲,“這次,不過是給一個小小的教訓罷了。下次,可就沒這麼容易躲過去了。”
顧沉也附和道:“林宛如奪走了你那麼多東西,還是對太過仁慈了。”
司檸愈發義憤填膺,“沒錯!不能輕易放過!”
正說著,手機忽然響了起來,司檸低聲吐槽了一句,不耐煩的拿起手機查看。
“怎……怎麼會是他!?”
司檸一邊嘀咕,一邊接起電話。再聽到對面的要求后,接連啊了一聲,臉上滿是疑。
電話那頭的紀遇深輕笑,“那就這麼決定了,下午兩點見。”
說完,還沒等司檸回應,他便掛斷了電話。
司檸訥訥地將手機放下,“完了完了,紀遇深那邊突然改時間,說今天下午就要去看場地。”
顧沉皺起眉看著,“是不是他發現什麼了?”
一旁的時笙聽此搖了搖頭,“按理說應該不會,但紀遇深也不是那種會突然改變計劃的人。”
話雖如此,顧沉一邊將車發,一邊囑咐道:“無論是因為什麼,我們都要小心為上。這次我們都不要面,讓司檸去就好。”
時笙點點頭,同意了顧沉的安排。
時間急,三人直接驅車趕往約定地點。
當他們趕到實驗室門口時,隔著車窗,時笙遠遠就看到了站在實驗室門口的那抹高大影。
這一眼,本以為那些被自己忘的記憶全都回來了。
顧沉來不及照顧的緒,就催促著司檸下車。
司檸裝好所需要的東西,作敏捷的跳下車,直奔實驗室的大門。
紀遇深看著向自己跑來的人,意有所指的問道:“不是說這次有三個人一起來看嗎?怎麼就只有司小姐一個人?”
司檸大氣的作瞬間一頓,眼神不自覺地向左右飄,“原本是三個人,但那兩個還有別的要事,實在是趕不過來。”
司檸自認為想到了一個完的理由,又反過來指責起紀遇深,“倒是紀總,怎麼這麼沒有契約神,說好的下周來看,怎麼突然改到今天?”
紀遇深一下子被噎住,說不出解釋的理由。
司檸趁此機會,直接抓上了紀遇深的胳膊,把人往實驗室里面扯,“完工作才是最重要的!紀總,我們快點進去吧。”
在進到實驗室前,紀遇深回過頭,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剛剛離去的白商務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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