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然是這麼說沒錯，但是被前任撞見接吻不尷尬的嗎？

祁斯年看實在害，知道這個吻再繼續也沒辦法過癮，只好不不愿牽著的手進了房間。

盛佳坐在沙發上，神依舊有些僵。

——剛才的畫面是完全無法想象的。

仲希然還在高中的時候，就知道仲希然喜歡祁斯年。

仲希然見到祁斯年時眼睛里流出來的傾慕和歡喜太悉了，就像另一個自己。

嫉妒仲希然因為份產生優越和自信，每次來祁家都可以肆意地跟祁斯年撒說話。

同時也暗暗開心，祁斯年對雖然冷淡，但對仲希然簡直算是厭煩。

相比之下，是不是機會更大一些呢？

上了大學后，已經很能見到祁斯年。

某個周末祁斯年回來看，敲門進書房給祁斯年送水果時，忽然不經意瞥見他日程本里夾的一張照片——那是仲希然的照片。

渾一，差點把果盤摔在原地。

祁斯年慢慢闔上日程本，看一眼，說：“以后這些不用你送了。”

清楚地知道他開始避開。

為什麼要避開呢？心里有了別人嗎？

回到房間后，臉慘淡。

寄人籬下，許多事只能暗示，不能主。

偏偏祁斯年對拋出去的橄欖枝毫無反應。

但心底依舊殘存著一希。

在這個浮躁的年代里，大學完全沒有談，干干凈凈的，考上了中戲也一直在用心提升演技，因為娛樂圈是最容易出名、賺錢最快的地方。

只要闖出名堂，是不是就足以跟他相配。

——明明已經那麼努力了，為什麼祁斯年還是不肯看一眼。

以為自己已經完全沒有機會，卻沒想到峰回路轉，某天突然聽到了仲希然跟別人談的消息。

祁斯年以往要在山里過一個暑假，那年暑假還沒過半，他卻忽然回了老宅。

當時祁因為爺爺去世，已經開始由專人陪著周游世界。

老宅里相當于只有和祁斯年。

從房間里走出去，看到祁斯年正坐在院子里的石階上，月清冷地撒在他上，襯得他整個人更冷幾分。

他從煙盒里敲出一支煙，夾在手里用力了口，突然被嗆了兩聲。

連忙去倒了杯水遞給他：“怎麼忽然開始煙了？”

他沒接那杯水，只是淡聲說了句“沒什麼”。

坐在他邊，靜靜地陪著他，希他能看到自己。

又過了幾個月，大學畢業，在各個劇組面試了幾百次，只有路人這樣的小角給。

正心灰意冷，忽然再次見到祁斯年。

他親自來了趟橫店。

他那時已經進了祁氏為總經理，渾上下著一種迷人又的英風范。

坐在他那輛勞斯萊斯上，聽他說出了這輩子最想聽到的那句話：“當我的朋友，資源你要什麼我給什麼。”

這幾乎是天上掉下來的餡兒餅。

何況本來就喜歡他。

在一起后沒多久，他就申請了麻省理工的MBA，他們異地了兩年，兩年后他提前結束學業，回國接手了祁氏。

在他喂的資源底下很快崛起，為最火的流量小花。

人人都知道祁斯年是背后的靠山，但也沒人敢小看本人。

因為足夠出。

一直覺得，只要出到足以與他比肩，他是不是就能看到。

所以電影火拿到人生第一個影后時，十分開心想找他慶祝。

他卻在電話里說：“盛佳，到此結束。”

那個冬天北城雪下得格外大。

一個人在雪地里走了很久很久，直到渾凍僵。

后來沒幾天，就聽到了仲希然跟人私奔被追回，祁斯年即將跟仲希然結婚的消息，

不敢相信。

明明那麼清冷矜貴的一個人，會為了仲希然做到這個份兒上——都要跟人私奔了，他卻還是說娶就要娶。

就像現在不敢相信剛才眼前發生的那一幕會是真的。

那些年他從來沒過，他們最多只是在外人面前牽個手。

也試圖主過，甚至說過“可以只是滿足他需求這樣的話”，都被他拒絕。

以為，他天清冷，不喜歡這些。

但原來，他也會迫不及待、不顧場合地親吻別人。

他不是不喜歡跟人親熱，只是不喜歡。

心底忽然浮起一陣說不出的難，然后就看到祁斯年摟著仲希然進了門，人頭微微低著，珠有些紅，也有些腫。

下意識別開視線。

祁沖仲希然招手：“來嘗嘗西瓜，郊區這邊村子里的人自己種的，很甜。”

仲希然終于有借口，逃似的快步走到了祁邊坐下。

用小叉子叉了塊西瓜放進里吃完，忽然想到什麼，起跑去廚房。

祁斯年就跟著走過去。

祁含笑說祁斯年一句：“你怎麼跟你媳婦兒的小尾似的。”

祁斯年笑笑，不以為意。

他倚在廚房門口，看仲希然正在洗一小筐草莓，鮮亮的紅，看起來人很有食。

仲希然洗完草莓，瞪他一眼，快步回到沙發旁。

遞一顆草莓給祁：“你可以吃兩顆這個，這個糖分很低的。”

祁接過來，笑道：“好，還是希希想著我。”

盛佳臉微微一白。

祁斯年又走了過來，坐到邊：“怎麼不知道給我一個？”

仲希然沒敢說話。

祁又笑：“多大了自己不會手拿？跟個孩子似的。”

隨口問，“說起孩子，你們打算什麼時候要？”

祁還是第一次提生孩子這事兒。

人年紀大了，就心心念念這些。

以前沒問過，但最近越來越覺得神頭不如以前，也有點惦記祁斯年的下一代了。

祁斯年含笑看一眼仲希然：“在準備了。”

仲希然臉紅。

盛佳的心好似被揪掉一塊兒。

祁立刻激起來：“好，希希不用有力，順其自然就行。”

仲希然嗯一聲，起：“我吃完水果了，去洗個手。”

祁打了個哈欠，讓他們年輕人說話，跟宗嫂去午睡了。

仲希然聽見外頭祁的聲音，不慌不忙地將泡沫涂在手背上。

知道此刻客廳里就只剩下祁斯年和盛佳。

但也并沒有急著出去。

祁斯年表現得這樣明顯，盛佳如果識趣，就不會再出什麼幺蛾子。

慢條斯理地洗完手走出去，忽然聽見盛佳很低的聲音。

“你可以給我一個賬號嗎？當初去國那筆錢，我想還給你。”

祁斯年平聲：“當年既然談好給了你，就是你的。”

仲希然腳步微微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