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
溫以檸想起自己手腕上的東西,重新坐起,摘下沉香手串放到他面前,“喏,說好的,送給你的禮。”
裴驍接過看了看,放在手心里把玩,“我送你一只手鐲,你回我一串手串?”
“呃……”
他怎麼猜得這麼準?
“溫以檸,劃得很清啊。”
裴驍低嗤了一聲,“說好的,把你當做禮送給我呢?”
“……”
就從來沒同意好嗎?
溫以檸不得已挖出心底的小理由:
“其實也不完全是……”
默默地看著他手里的沉香串珠,“聽說沉香可以驅邪避煞,你的工作不安全……”
溫以檸還沒說完,就被猛地抬起頭,堵住了言語。
清冽的氣息撲鼻而來。
男人吻得氣勢洶洶,侵略十足,不容毫的拒絕。
溫以檸被吻得不過氣,抬手拍了拍他。
“裴驍……放開……”
吃了早餐,可怎麼覺腦子還是一片暈乎乎的,好像隨時就要暈過去了。
溫以檸用力地掙扎,可男人不允許有毫的推拒,將所有的嗚咽盡數吞噬,大掌一把按住的后腦勺。
缺氧在肆意蔓延。
溫以檸漸漸虛弱下來,仿若蚍蜉撼樹,失去反抗的力氣。
不知過了多久,裴驍才放開,看著那雙稍稍發腫的櫻,他暗罵了一聲。
真想辦了。
“送得不錯,我收了。”
裴驍“啪”地一聲將手串戴在自己的手腕上。
溫以檸大口大口地呼吸著,好不容易緩過氣來,堅持道:“裴驍,你不能隨便做出違背我意志的事來。”
裴驍眉頭一蹙,“睡都睡了,親個就違背你意志了?我還沒讓你親別的地方呢。”
“……”
什麼別的……
溫以檸臉頰突然紅,不會是想的那個吧?
這人的手段怎麼如此層出不窮?
“溫以檸!”
男人似是突然想到什麼可能,“沒了外公,你真的準備跟我劃清界限了?”
“……”
溫以檸張了張,終究是沒說出一個“是”來。
有些看不起自己。
莊毅不知所蹤,想替外公報仇,可離開了裴驍,這件事可能……不,幾乎做不了。
就這麼卡在中間,不上不下,不敢完全地沉淪在他手里,也沒有勇氣逃跑。
什麼時候變自己都討厭的人了……
裴驍輕嗤一聲,完全看了心底的想法。
“你離不開我。”
是肯定句。
裴驍挑了挑眉,意味深長地看著,雪上加霜:
“你需要我。”
“……”
溫以檸覺得愧難當,屈起自己的雙,把臉埋進膝蓋里,低低道:“你說的……沒錯。”
“那溫以檸你告訴我,你究竟在堅持些什麼?”
裴驍提高聲量,“你的報仇需要我,你的安全需要我,甚至你的學費也需要我,你還在猶豫什麼?只需要說一句‘做我人’,你什麼都能有。”
去他的尊重,去他的喜歡,他裴驍什麼人,需要委屈自己?看上就要辦。
況且這個小東西……
吃不吃。
給了足足一個月,還是這副要死不活的態度,他救了多次了?心跟石頭一樣。
辦了再說。
“是我的錢虧待你了?還是我的態度虧待你了?”
做這小東西的男人,他還不夠合格嗎?
“……”
溫以檸第一次見到他氣場全開的談判氣勢,像一盆瓢潑大雨,從上到下將徹底淋。
淋得心涼。
只是想過普普通通的平凡生活,為什麼一切好像都在把往深淵里推?
“抬頭。”
裴驍厲聲道。
溫以檸紅著眼睛看向他,像被欺負了的兔子。
這副樣子。
讓他更想欺負了。
裴驍狠狠地磨著后槽牙,要不是現在手上帶傷,外公又剛過世,他一定把在病床上先好好欺負一番再說。
他坐到病床上,一只手抬起的下,“告訴我,你覺得哪里吃虧了?難道我的尺cun虧待你了?還是技不夠好?”
“……”
啊——
他能不能不要堂而皇之地跟討論這些?
溫以檸不止眼眶紅了,臉頰也紅了,紅得仿佛要滴。
“不是的……”
別開頭,“我……我……不想賣……”
裴驍的眼暗沉下來。
“溫以檸,照你這個想法,你得去找個窮得叮當響、連學費都不起的那種男人,才夠平等,是不是?”
“不……”
溫以檸驚愕地看向他,這男人什麼腦回路?
“我不想做……用換好的人……”
的音量越來越輕,到最后幾乎要消失在空氣中。
聽到這句話,裴驍的怒意更加上來了,居然真覺得自己是在賣,這說明……
該死的。
“溫以檸,你從頭到尾就沒爽到是吧?”
覺得跟他上床等于被迫的承,等于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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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喜歡人這個詞?”
裴驍用舌尖了上顎,好……他換一個,不就覺得這個詞聽上去像在賣麼?
他才不信真的沒爽到。
“朋友如何?”
“……”
溫以檸有一瞬間的懵,接著大腦“轟”地一聲炸開。
土、崩、瓦、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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