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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疾王爺站起來了》 第49章 049 “關門。”

第49章 049 “關門。”

從惠王爺的馬車上下來時, 姚黃就看到了南方的一片崇山峻嶺,遠遠去離此還有二十多裏遠,那便是靈山了。

靈山離京城有兩日半的車程, 京城的達貴人們基本沒有那個閑功夫來靈山避暑,最多年輕尚武且未考取的勳貴子弟會騎馬來這邊短游二三日,或登高賞景或拉弓狩獵。

但靈山其實是中原一帶的名山,既有過帝王來此巡游祭祀的風, 又有佛道儒三家在此建寺立觀設書院,因此時時有人慕名而來,游人多了,山腳四周便出現了一些百姓聚集的小鎮, 開開酒樓茶館客棧,多多都比種地賺錢。

靈山最雄偉壯麗值得一觀的奇峰多在東、西兩翼, 名氣最大的幾家寺廟、道觀、書院也基本都蓋在東、南、西三側,靈山山北反而是游人踏足最, 姚黃特意跟郭總管打聽得十分詳盡,然後將避暑的地點選在了靈山北麓的靈山鎮, 一圖山北確實比南面更涼快,二圖這裏游人更加清靜。

待車隊距離靈山鎮只剩兩裏地遠時, 靈山便了一只橫臥的巨大猛虎攔在路上, 車馬非得繞行上百裏才能繼續南下。

是山,近有低矮起伏的丘陵, 亦有連綿平整的田地。

姚黃靠在窗邊, 一邊著馬車帶起的微風,一邊津津有味地欣賞風景。

又走了一段路,姚黃朝後面一個騎馬的侍衛招招手。

鏢師的布侍衛立即上前,恭聲問:“王妃有何吩咐?”

姚黃笑著看他:“你我什麽?”

侍衛麥黃的臉驟然一紅:“屬下, 不,小的失言,還請夫人恕罪。”

姚黃:“馬上就要進鎮子了,你再去待一遍,讓大家都牢記自己的份,等會兒誰喊錯了或是裝得不像,我這裏會扣他們的賞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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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衛:“是,夫人。”

姚黃:“順便讓青靄、飛泉過來見我。”

侍衛領命,騎馬先去了前頭。

第二輛馬車上伺候王爺的飛泉最先趕過來,腳下不停跟著馬車,仰著脖子朝窗裏面的王妃賠笑:“您我?”

姚黃笑盈盈地問他:“你我什麽?”

飛泉:“王——二嫂?”

姚黃:“誰家喊嫂子還帶姓的,再說我也不姓王。”

飛泉額頭冒汗:“您就饒了我吧,您放心,有外人在的時候奴婢絕對不會喊錯,這會兒真算了,奴婢豈敢擅冒王爺的兄弟?”

姚黃:“行,這是你說的,回頭你跟青靄敢喊錯,我二爺換了你們!”

飛泉連連點頭,稍頃“大堂哥”青靄來了,也是類似的求饒與保證。

阿吉捉弄青靄:“等會兒我下車的時候,你記得過來扶我一把。”

青靄一陣頭大,最後一次懇求王妃:“能讓阿吉扮作我們的妹妹嗎?”

姚黃:“咱們家這條件,放在縣城是落魄,放在小鎮上屬于有錢的,你這樣周正的相貌,又是廖郎中家的長子,阿吉不當你媳婦,你就等著人登門給你介紹更多小姑娘吧!”

青靄:“……”

怪誰呢,只能怪自己長得老,如果他也有飛泉那樣的臉,就不用給人裝夫君了。

靈山鎮外,一家之主廖郎中帶著學徒張岳、王棟已經等候多時,要不是怕百姓懷疑,三人怎麽也得迎出十裏地去。就這,還有一些住得近的百姓搖著扇子坐在家門口好奇地著他們三人,其他路過的百姓也會盯著鎮上新來的郎中看一會兒,打打招呼。

“老廖!”

第一輛馬車,高娘子笑瞇瞇地從車窗探出腦袋,很是滿意地跟廖郎中誇道:“之前你說找了個小鎮我還不高興,沒想到這邊風景這麽好,山清水秀的。哎,咱們的新房子在哪啊,離這裏遠不遠?我這坐了半個多月的馬車,實在是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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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靄推開車門,文文靜靜地喊了聲“爹”。

家中確實有這個歲數的兒子的廖郎中裝起來跟高娘子一樣自然,著胡子問:“路上怎麽樣,你二弟子如何?”

青靄一臉愁容:“還是老樣子,不說話也不面,整天在車裏悶著。”

廖郎中嘆氣,跳坐在車轅上,指著前路道:“走吧,回家再說。”

進出小鎮的主路鋪了石板,前日才下過一場雨,將路面沖刷得幹幹淨淨。姚黃過簾往外瞧,看到一路著脖子打量車隊的百姓,有已經認識廖郎中的,詢問是不是家眷過來了,廖郎中道是,再介紹爽朗的妻子、穩重的長子給他們認識。

阿吉湊在王妃邊,猜測道:“這些人肯定早跟廖郎中打聽清楚了咱們一家的況。”

姚黃:“是啊,廖郎中一口氣在鎮上最貴的地段買了兩棟大宅,小地方誰不稀奇。”

兩進的宅院放在鎮上便是有錢人才住得起的大宅子,廖郎中過來時正趕上一戶人家因為缺救命的藥錢變賣房産,廖郎中買了這家的宅子,又花高價勸隔壁一家賣了宅子,舊家賤賣給旁人,再寫信讓“家裏”提前將老宅的好木件送來,裏裏外外該修的修該換的換,總能讓微服的王爺王妃住得舒服。

沿著北南向的主街走到第二個巷子口,前面出現了一條東西走向的小河,過橋後沿著南岸再往東走兩戶,到了。

四輛馬車陸續停下。

青靄被迫來扶他媳婦“阿吉”,張岳與飛泉搭手推了惠王爺下車,這時姚黃已經下來了,便見南岸這邊站了一排朝這邊靠近打量的街坊,北岸那邊也走出來很多人家,男都有。

姚黃大大方方地任他們看,然後走到自家二爺後,推著他的椅進了屬于夫妻倆的東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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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郎中、高娘子、青靄飛泉阿吉幾個指揮著張岳、王棟以及幫忙搬家的鏢師們將裝在箱籠裏的行李一件件往兩座宅子裏搬,有熱的街坊想過來幫忙,被“鏢師”不客氣地趕走:“我們可是收了人家的工錢,提心吊膽地防了一路,萬一這時候丟了東西,跟我們要我們冤枉,跟你要你賠嗎?”

街坊:“……”

箱籠都擡進院子,鏢師們與四輛馬車功退,高娘子站在門口朝兩岸的百姓揮揮手:“我們剛搬過來,先收拾收拾,閑下來再跟街坊們打招呼啊!”

說完跟阿吉分別關上一院的大門,順理章地隔絕了衆人的視線。

跟著,除了王爺王妃閑著,高娘子在西院廚房燒水準備午飯,剩下幾個都先來東院幫忙。

張岳、王棟負責把王爺的行囊箱籠往前院搬,青靄在裏面鋪床掛帳整理櫥擺放瓷等等,廖郎中、飛泉負責把王妃的行囊箱籠搬往後院,阿吉在裏面做一樣的活兒。

前院的東廂房做了待客的廳堂,姚黃與惠王爺就在這裏等。

姚黃坐了一路的馬車,這會兒就想站著,推著惠王爺先在廳堂裏逛了一圈,拭得一塵不染的紅木桌子,再看看腳下明顯換過幾新石磚的地板,最後對著被人拆掉補好的門檻位置道:“二爺邊人才濟濟,一個郎中兩個侍衛都能把買宅子的事辦得這麽妥當。”

趙璲未予置評。

看完廳堂,姚黃推著他去了對面用做書房的西廂,此行惠王爺帶來兩箱書一箱文房四寶,當真像個書生。

正房那邊正著,姚黃推著惠王爺拐進通往後院的一側游廊,穿過敞開的木板門,姚黃忽覺眼前一亮。

後院的庭院偏東方居然種了一棵人腰的玉蘭樹,玉蘭早過了花季,枝葉卻濃綠茂盛亭亭如蓋,樹蔭裏擺了一張藤椅一個圓形的石桌,正適合在此納涼。

後院的東廂房做了廚房與庫房,西廂房做了書房與暖閣,同樣不設門檻。

姚黃喊來剛搬完一個箱籠的廖郎中:“我瞧著這家似乎沒有大改過?”

廖郎中:“是,前屋主夫妻便是好風雅的,也非本地百姓,疑似來此修,住了有七八年。我一提議願出高價買房,商量好價錢他們便應了,想來早有了遷居他的心思。”

姚黃心想,帶惠王爺過來也是一種修,可見這世上有很多困在原地便難解開心結的人。

東西都搬好後,廖郎中、青靄離開了王妃的院子。

高娘子那邊的水燒好了,過來問王爺王妃是否現在沐浴。

姚黃這邊的三間上房,西屋做了浴室,裏面擺著一個適合兩人共浴的柏木桶。

姚黃知道這一行人都很累,而與王爺都要沐浴,分開洗的話就得多拎幾趟水。

高娘子去廚房繼續做飯,姚黃瞅瞅椅上紋的惠王爺,臉上一熱,小聲問:“要不,我跟二爺用一個桶?”

先在外面拿巾子好了一起在桶裏泡水解乏。

趙璲看一眼,問:“沒來月事?”

姚黃:“……沒,我也不知道那時候為何疼了一下,可能快來了。”

惠王爺似乎考慮了一番,這才同意共浴的事。

姚黃阿吉去喊青靄提水。

趙璲打量這間還沒收拾好的浴室,等阿吉回來,吩咐道:“擺上屏風。”

惠王爺很講究,還從王府帶了兩張四幅的屏風來,凡是用在室外人瞧不見的東西,夫妻倆仍用王府的那一套,可謂外表樸素,裏富貴。

夫妻倆先在東屋等著,等阿吉擺好屏風,青靄也兌好了溫水,姚黃再把惠王爺推過去。

浴桶裏溫水裝得半滿,外面放了兩只同樣裝了溫水的桶,亦有三把坐凳。

青靄非常悉王爺的沐浴方式,直接將一把坐凳、一桶溫水、一張掛了幹淨巾子架放在了屏風另一側。

趙璲示意王妃將藤制椅推到屏風這側,再道:“我洗便可,你去忙吧,沒有吩咐不必過來。”

姚黃看看椅,再看看那只大浴桶,明白王爺為何不想泡澡了。

或許在前院青靄、飛泉能將王爺擡進浴桶,姚黃一個人真辦不到,背一個大男人跟擡他是兩回事。

“那,王爺先洗,我去外面喝口茶。”

不泡澡的話,姚黃何必豁出臉面大白天的在王爺面前寬解帶?

退得飛快,轉眼就從外面關上了門。

等了一陣,惠王爺了。

推開門,姚黃看見惠王爺穿白綾中坐在南邊臨窗的窄榻上,窄榻應該是為了方便主人更而設。

姚黃進來,剛要去推惠王爺的椅,就聽那人道:“關門,落閂。”

腦海裏轟的一聲,姚黃難以置信地擡頭去。

惠王爺不容商榷地回視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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