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佳租的房子里有沒有餐桌，也沒有茶幾，只有一個可移折疊的小桌子，平時工作吃飯都用它。

兩只面碗放在上面，位置捉襟見肘。

羅佳以為程進會不舒服，就像顧伯寧來過家一次，往后就只去他那。

可程進不僅吃得香，還吃得歡，“這種桌子我第一次見，你有空把鏈接發我，我也要買一個。”

羅佳：“你把地址給我，我給你買。”

程進假客氣：“那多不好意思。”

羅佳一本正經：“你把錢轉我。”

程進：“手出來。”

羅佳不明所以，還是出手。

程進假裝去兜里掏了一下，又放在羅佳手上，“支票，要多自己填。”

羅佳這才反應過來，程進只是無聊，而是白癡。

低頭吃面，羅佳雖然心不壞，但也沒好到哪去，等下還得去醫院。

就算是顧伯寧的錯，可畢竟程進手了，院里就算為了面子也得各打五十大板。

得去跟領導說清楚，哪怕程進要挨板子，他的五十板，羅佳也要替他扛三十，不能讓程進一個人擋。

正想著，程進手機響，他接通：“鐘主任。”

羅佳下意識抬臉，骨科只有一個姓鐘的主任，就是科主任。

不知道科主任在電話里說了什麼，蠻久，程進道：“我正準備等您上班后去科里跟您當面說。”

瞧羅佳眼的著，程進開了外音。

主任聲音一秒放大：“沒事兒，我知道你凌晨還上了一臺手，趕休息，我給你打電話就是想告訴你不用急，這件事兒我知道了，我會先跟顧主任和羅佳通。”

程進：“羅佳跟我在一起，我倆等會一起去科里。”

主任明顯一愣，迅速接道：“不用不用，你倆都剛上完大夜班，早點兒休息，你要相信我會秉公理，不會只聽一方的話。”

程進微笑：“我當然相信您。”

兩人互相客套，電話掛斷。

程進：“聽見了，不用趕早去醫院，吃飽了先睡覺。”

羅佳：“謝謝你。”

程進看著一臉正的羅佳：“干嘛這麼突然？”

羅佳：“你要不站出來，大家就只看我一個人的笑話，現在要看你跟顧伯寧的笑話了。”

程進眉心微蹙：“別把我跟他擺一起，影響食。”

羅佳：“你明知道我跟他談過，還非要趟這攤渾水。”

程進挑起碗中面，“幸好趟了，沒想到你做飯這麼好吃，這波是我賺了。”

他低頭大口吃面，還說不浪漫，程進也矯不了一點。

羅佳垂目，跟程進吃一個鍋里煮出來的面時，暗嘆，可能程進就是喜歡吧，誰規定太就一定得配個太？

也許程進這種‘學霸’就喜歡‘中等生’，況且單拎出來也不差。

不要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像顧伯寧那種缺德的才不好找。

程進……可能是老天補償的甜棗。

羅佳悶聲吃面，對面程進突然道：“想什麼呢？”

羅佳坦然：“你。”

程進：“展開說說。”

羅佳：“我們現在算關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