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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緋色軌跡》 第 30 章

第 30 章

到達藍調酒吧門口。

嘉月也才剛停好車。

姜隨宜問:“不是說吃飯嗎?”

柳悅寧撞了撞的手肘, “誰說這就不能吃飯了,待會吃啊。”

嘉月走過來,摘下眼鏡打量姜隨宜, 最後不得不承認道, “行吧,今天的風頭被你搶了。”

姜隨宜淺淺笑了下。

藍調姜隨宜不陌生,一進門就習慣地看向舞臺搜尋某個人的影,可惜今天不是演出的日子, 舞臺空

姜隨宜收回視線, 跟著去到二樓一個包廂, 剛好是正對著舞臺。

姜隨宜疑問,“今天不是沒表演嗎,怎麽約在這吃飯?”

柳悅寧朝wink, “現在沒有不代表待會也沒有。”

姜隨宜被們搞得一頭霧水。

但很快, 就知道為什麽柳悅寧要說那句話了。

八點一刻, 舞臺大屏忽然亮起來,所有燈都被打開。

圓臺上,樂隊就位, 樓下驟然一片嘩然。

“今天不是沒演出嗎?!!”

“難道是因為平安夜!!”

“主唱萬歲!!”

……

姜隨宜眉心一跳,某種猜測在看到林京許時仿佛有了答案。

主唱麥斯打了手勢控場, 聲音悠悠傳來,“今天不僅是平安夜,更是一個特殊的日子。”

“今天,我不是主唱——”

麥斯自覺地將位置讓出來,所有人不可置信地將目落在一道筆直的影上。

“不是吧!!林京許不是從來不唱歌的嗎!!今天到底什麽日子啊, 多大的排面請林京許首唱。”

麥斯緩緩退到架子鼓盤,林京許調整話筒, 撥弦的手上擡,男生低沉的嗓音過話筒傳開:“前一天,有個人許了個生日願,想聽我唱歌,那我只好恭敬不如從命。”

林京許說這句話,眼底是笑著的,雖然上那散漫勁兒還在,但今天顯然收斂了很多,增添了幾分金貴和沉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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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舞臺下響起一陣

都在紛紛猜測到底在場誰生日。

而樓上的姜隨宜,卻怔得一句話也說不出。

上一次聽林京許唱歌,還是高一時的校慶,以為林京許那樣隨恣意的人,做事全憑心。

可他偏又在一衆的荒謬中選中

他真的當真了。

柳悅寧勾了勾的肩膀,“怎麽樣,夠意思吧。”

姜隨宜臉一熱,看看嘉月又看著柳悅寧,“你們……你和他一夥的。”

嘉月抱著臂一臉看熱鬧的表,“我可不是,我只是順路。”

吉他和弦的聲音響起,舒緩的伴奏通過音響四面八方傳來,姜隨宜站在二樓,把著扶手往下

林京許不知道什麽時候掉外套,他抱著吉他坐在高腳凳上,垂眼掃弦,另一只手的指尖不停摁

眼神專注。

舒緩的前奏結束,男人金屬質的嗓音緩緩傳來:

零距離/你溫呼吸

/不留痕跡

詢問變得小心翼翼

……

姜隨宜垂眼看他,林京許低頭掃弦,時不時擡眼上來,作隨意,眼神卻是認真專注。

我們之間

有種無言默契

卻一層一層包裹我的心

……

不停變換的燈打在那張漫不經心的臉,姜隨宜莫名呼吸一滯。

林京許停頓了幾秒,他擡眼,角的笑意還沒下,姜隨宜毫無設防,穿半個場子和林京許對上眼神。

他磁的嗓音傳來——

慢慢地習慣邊有你的溫暖

慢慢地喜歡簡簡單單的浪漫

那些心跳回憶

共同悲喜經歷

慢慢慢慢拉近距離

……

林京許慵懶靠在高腳凳上,眉眼低垂,他似乎有某種魔力,輕而易舉就能讓所有人的目彙聚在他上。

嗓音清冽幹淨,低低緩緩傳來,姜隨宜耳一麻,心裏驟然是一陣說不清道不明的兵荒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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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下場子熱火朝天,林京許懷抱著吉他,角稍稍往上提,眼底有連他自己都察覺不到的溫

慢慢地發現我們相同頻率

慢慢地沒法抗拒彼此吸引力

只想

拋開本能擁抱你

這時伴奏緩緩停歇,只有吉他的尾音飄在環形的場。

林京許握住麥克風,嗓音低沉磁——

“平安夜,一首《慢慢》送給,祝生日快樂t。”

真是要了命。

林京許首唱唱的是一首歌,指向很明確,大家都嗨了。

“林京許這是在追孩兒嗎?!!”

“我怎麽覺周圍一直在冒的泡泡啊!”

“好好奇能被林京許追求的生是誰啊!!”

姜隨宜心髒跟著歡呼聲狂烈跳著,柳悅寧趴在二樓欄桿上跟著大家歡呼,麥斯在喊麥,將全場的氣氛推向高

林京許眼神若有似無地往上瞥,笑意懶散,他唱完後抱著吉他低調下場。

這時,包廂門被推開。

姜隨宜往旁邊看去,還沒看清來人,倒是嘉月先出聲,“是你!”

趙峋拎著一袋東西放在茶幾上,他擡眸向說話的人,只一秒就移開視線,像沒事人一樣,冷漠開口,“林京許讓送來的東西。”

姜隨宜看他把東西放下就走。

走到門口,林京許進來。

他和趙峋打了個照面,“不一起坐坐?”

趙峋淡道,“不了。”

趙峋說完,林京許也沒強求,他說了句隨意,趙峋推開門離開。

嘉月看著那道走得飛快的影,沒說什麽跟著追了出去。

姜隨宜見慌慌張張,看向林京許問,“、他倆……”

林京許無所謂扯了角,“沒事。”

柳悅寧覺得自己亮得有點多餘,找借口出去買茶也跟著溜走。

“吧嗒”一聲,包廂門被帶出去。

姜隨宜看著眼前的男人,呼吸不自覺變輕了起來,說:“今晚的表演,是你特地安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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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京許嗯了聲,“你不是說想聽我唱歌嗎。”

“也不知道你喜歡聽什麽,就選了應景的。”

姜隨宜嚨一抖,“所以,是單獨為我準備的……”

姜隨宜覺得自己是不是得寸進尺了,“生日禮。”

林京許輕笑,眉眼蠱人,“是。”

他拆開蛋糕盒子,姜隨宜看見那塊白的蛋糕,上面著一個穿芭蕾舞跳舞的小孩,頭頂戴著的小皇冠。

姜隨宜心裏一

林京許說:“許個願。”

林京許上蠟燭,將蛋糕推到姜隨宜面前,樓下在放著陳奕迅的《聖誕結》,姜隨宜盯著林京許,順從地閉上眼睛,許了個願。

那就希和他,以後都能像現在這樣。

姜隨宜從來不敢奢能和林京許在一起,但是很珍惜現在這樣,能和朋友一樣聊天,聊未來,聊日常瑣事。

姜隨宜覺得這樣就足夠了。

那天的蛋糕姜隨宜只吃了一口。

一群人在包廂裏玩鬧,林京許始終坐在角落裏,安靜地低頭玩手機,時不時擡頭看一眼。

後來散場。

大家極有眼力見的先走開。

柳悅寧跟著宋逾出去。

姜隨宜拉住柳悅寧,小聲問:“你不等等我嗎。”

宋逾晃著手裏的車鑰匙,啊了聲,一臉坦然看著林京許:“你不跟林京許一起走啊。”

說完,包廂裏正準備往外出的人停住。

周阮挽著楊臨飛的手回過頭來,

瞇著眼看了好幾秒出個意味深長的笑。

嘉月抱著手機心事重重,這會也擡起頭來看。

最微妙的是祁照和魏清然。

兩兄弟連嬰似的,只是來湊個熱鬧吃個蛋糕。

卻措不及防吃到瓜。

季昭作為現場最年長的人,一秒就反應過來控場。

“沒瞧見人小姑娘都不好意思了,”季昭削了宋逾腦袋,笑嘻嘻說,“阿許沒喝酒,他開車放心。”

宋逾回神,對上林京許涼颼颼的眼風。

後頸一凜。

“對對對,阿許那是順路。”

宋逾連忙改口,他覺得再待下去林京許要殺了他。

“我們先走了。”

大家的表很耐人尋味,但卻異常默契的裝睜眼瞎。

等全部人走後,林京許才看向姜隨宜。

“走吧,我也回學校。”

姜隨宜抿:“好。”

別人送姜隨宜的禮都被林京許裝進後備箱,姜隨宜看著他忙進忙出,卻全程不用手。

這種覺太奇怪了。

但姜隨宜卻不知道怎麽辦。

回到學校。

林京許把車停在樹下,他這輛車很高調,不路過的學生朝車裏進來。

姜隨宜著圍巾的流蘇,直到林京許

“姜隨宜。”

“嗯?”

林京許轉向後座,拎著個袋子塞進懷裏:“生日禮。”

“……”

姜隨宜手裏捧著個漂亮的絨袋子,擡眼看林京許。

林京許說:“打開看看。”

姜隨宜順從地打開,拿出裏面的絨盒子。

方形的。

有點小。

姜隨宜眼皮一,一顆心髒快要跳出來。

“你……”

姜隨宜不可置信地看他,林京許只輕描淡寫說:

“打開。”

姜隨宜小心翼翼取出那枚戒指。

是波浪紋的,款式和做工都很巧。

就連尺寸,都是的指骨。

可林京許怎麽會知道的尺寸。

姜隨宜拿出來,試了兩手指,最後戴在中指上。

林京許把它拿出來,換到另一只手。

姜隨宜眨眨眼:“都一樣,能戴。”

林京許手搭在方向盤,揚眉:“不一樣。”

姜隨宜手直看了看,沒看出來。

問:“為什麽要送我戒指。”

林京許眉梢一挑,眼眸裏閃過流,他看向窗外,“這是我朋友自己做的品牌,很適合你。”

“這道波浪紋是音軌。”

“啊?”

林京許輕笑一聲,面不改撒謊,“是你的名字。”

姜隨宜愣住了。

戒指的冰涼熨燙

林京許在面前打了個響指。

“好好戴著它,別摘下來。”

姜隨宜知道這個禮很貴重,只點點頭,很輕的答應下來。

目送上了樓。

林京許回到車裏,微信裏一個全黑的頭像發信息給他。

“送出去了?”

林京許回:“嗯?”

男人問:“給別人的戒指紋你的名字,你啊。”

林京許舌尖抵了抵腮,心很好的敲出一支煙咬著。

他攏著火點煙。

過一會慢悠悠回:“說實話,有點。”

“但我樂意。”

對方:“……”

行,您是金主,您說了算。

從藍調酒吧離開,嘉月散場後沒直接回去。

知道趙峋在樓下,問了季昭好幾次才他的位置。

趙峋被林京許差使來送東西,但他本不知道會在那遇到嘉月。

雖然遇上了也沒什麽,但卻沒料到嘉月會追出來。

“喂,你等一下!”

嘉月穿著帶點跟的小羊皮靴,本跑不過一個長的男人。

站在樓梯喊了一聲,但趙峋又不是什麽憐香惜玉有閑雅致的公子哥,他充耳不聞,出去後便上機車打算離開。

嘉月沖過去,差點給半人高的機車掀翻在地。

趙峋冷下臉,加上機車的轟鳴聲,嘉月被威懾到,難得有些底氣不足,“我剛剛喊你你耳聾嗎?”

趙峋冷眸一凜,“我不喂。”

嘉月:……

嘉月張開雙臂擋在他面前,牽了牽角,“我知道,你趙峋。”

趙峋冷冷看著,微微挑眉。

趙峋:“然後呢,讓開,我有事。”

嘉月哎哎了聲,腦子飛速轉,“話說上次送我去醫院,我還沒當面謝你。”

趙峋冷冷開口,“不必。”

說著擰把手,排氣筒的轟鳴聲震耳聾。

嘉月的黑被風掀鼓起,整個人擋在風口,單薄得像一張紙,可趙峋本不為所,“別跟著我。”

嘉月:……

算是知道了,這男人就是塊冷疙瘩,沒有心。

嘉月也不客氣,上前,一把拽著趙峋的皮領口,“行,讓我別跟著你,你上回把我的服搞髒了,你得賠。”

趙峋擰眉,他的五鋒利,尤其是那雙倒三角的丹眼,嘉月心裏直發怵,拔高音量充氣勢,“那件服三萬二。”

趙峋躲開了的手,不鹹不淡嗯了聲,“知道了,我讓林京許轉你。”

說完不管嘉月,機車擰得轟轟作響,車頭一轉,直接將甩在後,疾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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