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什麼？」他總是能一眼看穿尤綿的心思。

「它萬一以後只粘著你，不粘著我了怎麼辦呀。」尤綿垮著個小臉，

「那你和它一起粘著我，不就好了？」他隨口說。

尤綿心跳加快了一瞬，接著問：「可以嗎？」

不清楚沈是不是在逗自己。

「粘人鬼。」沈修長骨的手輕輕拍了拍尤綿的小腦袋瓜。

從邊略過走出了房間。

好像真的在逗。

但又沒說不可以。

第7章 開門呀

「過來。」他又在喚尤綿。

尤綿跟著沈老大的步伐，去了拐角的書房。

書房的門是關著的，沈隨手輕輕敲了敲門。

尤綿覺得好笑，在他自己家還要先敲門。

也就敲了兩下，沈開門的作不算溫。

尤綿聞到了淡淡墨香的味道，當門徹底打開時，雙眼瞪大，竟不知沈家裡還有這樣的地方。

滿牆壁上著各式各樣的宣紙，麻麻全是書法字，草書，行書，小楷，瘦金，白宣紅印，黑木筆架上懸掛著一筆。

連窗簾也是輕紗上染著墨印，進來，風輕輕吹拂搖曳，仿佛那些書法字一個個活了起來，在書桌臺上跳躍著。

詩畫意，猶如走進某個書法大家的臥室。

小臺擺著幾棵小松柏，竹枝編織的搖籃椅上似乎睡著一人。

淺藍小棉被就隨意搭在他的腰上，卻又沒有完全遮住，瘦有力的腰在下白得發亮。

頭髮潦草糟糟的，隨著一聲悶哼，凌川緩緩睜開了那雙好看的桃花眸，向門口站著的沈和尤綿。

「麻將三缺一，快去。」沈拉開了窗簾，順手拿了個毯子掃了掃凌川躺著的搖籃椅上。

「昂。」凌川懶懶地起，「有你嗎？」

「我不玩。」沈回著。

「那就好。」凌川點點頭，了後脖頸，半瞇著眼睛看了看尤綿，勾笑笑：「早啊。」

明明就是大下午。

凌川屬於顛倒黑白的日子過慣了，經常在沈的書房裡補覺。

按照他本人的原話就是，書房的墨水味有催眠的療效，麻麻的字一看就讓人想睡覺。

尤綿還在記仇他昨天耍自己來著，不是很樂意理他。

注意到凌川的脖頸上又是紫紅的斑斑點點，腦子不控制地開始想。

凌川還在抓著那些紅痕，「。」

嗯？蚊子叮的？

沈隨手拿了個小瓶風油，往他的方向拋了過去。

凌川接過後看了看，「我還是喜歡那個七神花水。」

「是六神。」

「昂。」

他估計還沒有完全睡醒，如同夢遊一樣緩緩走出了書房。

尤綿發現沈這些朋友們的關係都很鐵，幾乎每個人都可以隨意地將這裡當自己家。

而沈在家照顧他們的覺有點像......老父親？

尤綿目送他離開後，沈從書桌上拿出了青瓷的印泥盒，掀開盒蓋，拿出了個印章，練自然地沾了沾。

接著又將尤綿給他寫的「保證書」拿了出來。

印章就這麼蓋了上去。

是瘦金姓名章，纂刻的是沈名字。

尤綿緩緩眨了下眼，當初寫保證書的時候，他也沒說要蓋章呀？

和媽媽都沒蓋過章，頂多簽個字。

尤綿看了半天，最後看上了他手裡的那個小刻章。

很小一個，形狀方方正正，晶瑩剔如玉，鑲著一層稀散的金箔，紅繩纏繞著並不規矩，像是頑隨意玩耍時候纏的，並不太觀，但是搭配起來卻很有意思。

尤綿可沒有這個，蓋不了章。

「你蓋手印。」沈將印泥盒遞給。

尤綿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掌陷沉思。

「我準備一下。」說。

沈點點頭，轉過去整理了書桌。

大約五分鐘後，聽見後小姑娘的一聲「好了」。

沈側過掃了眼，微愣了片刻。

就一個沒看住，

本就不太大的紙張上，「啪嘰」印了個小姑娘的手掌印。

是完完整整的手掌。

像是整張白紙，被尤綿打了一掌一樣。

毀了。

他新團的印泥毀了。

沈只有這一個念頭。

再一看尤綿，更加嚇人，雙手心上紅彤彤的，還在用手指去玩，「沈，這東西好粘啊。」

「停，別。」沈命令。

尤綿整個人突然定住了，就像開始和他玩起了一二三木頭人的遊戲。

讓來書房就是個錯誤。

沈輕聲嘆了口氣，「原地站好，別。」

他練地從第二個屜里翻出了個卸妝油，拆開後，往尤綿手上倒了上去。

「。」沈低聲囑咐。

尤綿聽話地將兩個手心放在一起，左左右右前前後後了半天都沒什麼效。

沈的手懸在空中，想靠近，又有些嫌棄。

「還好玩。」尤綿小妹機智發言。

沈氣笑了。

「讓你印個手印，就是大拇指或者食指。」他還是耐心解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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