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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漢之莊稼漢》 第1409章 邊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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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09章 邊塞

  延熙十二年夏,彈汗山下,正是草原最的時節。

  遠山山脈巍峨聳立,山巔積雪未消,在下閃爍著銀

  近,彈汗山腳下的草甸上,一片片金蓮花盛開,花瓣如黃金般璀璨,隨風搖曳,散發出淡淡的清香。

  幾縷金穿雲層,灑在廣袤的草原上。

  珠掛在草葉上,晶瑩剔,像是大地灑落的珍珠。

  遠的山巒在晨霧中若若現,宛如一幅水墨畫。

  金蓮花在晨中悄然綻放,花瓣上還帶著夜,顯得格外艷。

  它們簇擁在一起,像是為草原鋪上了一層金的地毯。微風拂過,花海泛起層層波浪,金的花瓣在下閃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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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的灑在廣袤的草原上,金輝與翠綠的草浪織,仿佛天地間鋪開了一幅巨大的錦繡畫卷。  

  這是彈汗山南麓特有的景,世間所獨有。

  在歷史上,彈汗山會為鮮卑汗庭,為鮮卑人的祭天之,同時也會為鮮卑人南下中原的大本營。

  但此時,原本被鮮卑人用來祭天的青銅狼像,狼頭已經被人砍掉,只留下一個無頭的狼

  而狼旁邊,又立有一石碑,上刻有:「漢鎮東將軍關降鮮卑三十萬於此」字樣。

  大字腥紅,猶如跡未乾。

  自關將軍收服沒鹿回部鮮卑,平滅拓跋部鮮卑,昔日的西部鮮卑和中部鮮卑,已經算是盡然消失在歷史的長河裡。

  剩下的部落,已是四逃散,難氣候。;

  如果東部鮮卑不向西越過白狼山,那麼幽州北部,至可以保持十餘年的安定。

  而作為這一戰最大功臣的鎮東將軍,此時正站在高,微微瞇起眼,看向南邊,準確地說,是居庸關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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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目,仿佛要過燕山,看清居庸關前的戰場。

  與此同時,魏國守將輔國將軍鮮于輔也站在城牆上,眺北方,他的臉上,雖平靜似水,但目閃爍,卻是暴了心中不安。

  居庸關巍峨的城牆依山而建,宛如一條巨龍盤踞在山間。

  關隘兩側是陡峭的懸崖,只有一條狹窄的山路通向關口,易守難攻。

  遠傳來一陣低沉的號角聲,接著是馬蹄聲如雷,塵土飛揚。

  只見一支騎兵部隊從山路的盡頭疾馳而來。;

  他們的裝束與中原軍隊截然不同,穿皮甲,頭戴帽,手持彎刀,正是鮮卑騎兵!

  「來了!」

  鮮于輔心中一凜,立即下令:「全軍戒備!弓箭手準備!」

  早就有準備的魏軍迅速各自守好自己的位置,弓箭手搭箭虛張,隨時準備瞄準遠的鮮卑騎兵。

  鮮卑騎兵前鋒在距離關隘一箭之地停下,為首的將領高舉彎刀,用生的漢語喊道:

  「魏國的守將聽著!我們鮮卑勇士今日來取居庸關,識相的就趕開門投降,否則殺無赦!」

  鮮于輔面有惱怒之,咬牙道:「狄夷無禮如牲畜,前番與我大魏結盟,又被漢軍滅族,如今卻背棄盟約,屈附仇人,前來我大魏疆土?放箭!」

  隨著他一聲令下,城牆上箭如雨下。;

  如同演練一般,鮮卑騎兵在箭雨還沒有落下的時候,就已經迅速後撤。

  很快,在調整完隊形後,他們再次沖了過來。

  這一次,他們分散開來,利用馬匹的機,在關隘前左右迂迴,試圖擾魏軍的防

  鮮于輔見狀,立即下令:「霹靂車準備,瞄準敵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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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巨大的石塊從城牆上飛出,砸向鮮卑騎兵。

  鮮卑騎兵善於騎,機強,但攻城能力非其強項,更別說是在雄關面前。

  鮮于輔站在城牆上,臉無悲無喜。

  想要強攻,莫說是這些胡騎,就算是他們背後的主子漢軍過來,也是枉然送死。

  果然,戰鬥持續了整整一個時辰,鮮卑騎兵始終無法突破魏軍的防線。;

  隨著傷亡越來越大,士氣也逐漸低落。

  鮮卑將領見勢不妙,只得下令撤退。

  來時如濤,去時如

  鮮卑騎兵如水般退去,連關前數百也丟棄不要,匆匆地消失在遠的山路上。

  關上的魏軍士氣如虹,發出轟然的歡呼。

  他們已經記不得這三個月來第幾次打敗鮮卑人的進攻。

  但十數次連續打敗胡狗的侵犯,讓他們滋生出無比的自信,仿佛再強大的敵人,也不過如此。

  「恭喜鮮于將軍,又挫敗了賊人的進犯。」

  一直不敢吭氣,生怕打擾鮮于輔指揮作戰的幽州刺史王雄,此時看著鮮卑騎兵倉皇而逃,這才站出來,鬆了一口氣似地,滿臉笑容地對著鮮于輔說道。;

  作為幽州刺史,他本該坐鎮薊縣,策應幽州各

  只是王雄此人,背景有,名聲算是有,手段也可以,不然也不至於走田豫。

  甚至可以說,在牧守一方這方面也是合格的。

  若不然,當年又怎麼會力主安幽州北邊的胡人,以便魏國把主要力投放到關中?

  唯獨在領軍方面,卻是有些不堪。

  司馬懿主河北以後,一封書信便讓他跪。

  除了幽州兵力嚴重不足,不足以對抗司馬懿大軍。

  另一方面就是他自己本沒有領兵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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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次河北大戰,如果司馬懿不派援兵,不用說關大將軍出面,恐怕是鮮卑人就足以衝破幽州關塞。

  自知自家本事的王雄,對司馬懿派過來的人掌握了幽州兵權這個事,非但沒有牴,反而是主積極籌集糧草,以供軍中。;

  居庸關作為幽州最重要的關塞,同時也是離幽州州治薊縣最近的關口,王雄甚至時不時親自押送糧草過來。

  這一次,就正好遇到了鮮卑人攻城。

  只是對於王雄略帶恭維的話,鮮于輔卻沒有流出一高興的神

  只見他轉對王雄低聲說道:

  「使君,鮮卑胡兒被滅族,膽氣盡喪,據逃的胡兒說,草原上的漢軍,則十幾萬,多則幾十萬。」

  「依輔看來,幾十萬太過誇張,十幾萬亦難言,但數萬定然是有的,不然數十萬部落何以說滅就滅?」

  「而且這數月來,這些本該喪膽的胡兒,居然還能屢屢前來攻城,屢屢戰敗而不潰逃,只能說明,有人把他們重新組織了起來。」

  王雄聞言,頓時就是明白過來:「漢軍?」;

  鮮于輔面有些沉重地點點頭:

  「能讓喪膽胡兒如此,正好也說明了,草原上的漢軍數量不在數。」

  王雄一聽,面也變得難看起來。

  只聽得鮮于輔繼續說道:

  「而這麼數量龐大的漢軍,數月來只讓喪膽胡兒強行攻城,自己一直於後面不現,只怕所圖不小。」

  說著,他的聲音下意識地有些低沉下去,「故而輔以為,這些鮮卑胡兒不過是漢軍用來佯攻,吸引我們注意力。」

  他的目,再向北方。

  在眾將士面前一直保持冷靜形象的輔國將軍,此時在王雄面前,終於難得地流出憂慮的神

  「這背後,定然藏著更大的謀,但我又無法確定他們的真正意圖在哪裡……」;

  無一錯一首一發一一容一在一一看!

  王雄也跟著看向居庸關外,輕聲問道:

  「不能派出斥候出塞查探一下麼?」

  鮮于輔搖了搖頭,苦笑道:

  「不怕使君笑話,我大魏的斥候,無論是馬匹還是裝備,皆遠遜於漢軍斥候,故而兩者相遇,多是以大魏斥候落敗告終。」

  「要是離大軍近一些還好說,但凡離得遠了,多是有去無回。」

  他手指了指關塞外面,「這關塞之外,不知藏了多敵軍,若是貿然出去,不過是白送了命。」

  別看現在河北名義上有近二十萬人馬,但鮮于輔知道,這其中近小半其實是匆忙徵發而來的民夫,皆是充數而已。

  燕地民風再剽悍,臨時召集起來的百姓也不可能與訓練有素的兵相比。;

  已失,河兩面臨敵,需要重兵把守。

  而敵酋馮賊又親領大軍進攻井陘,雖說太行陘道險要,但以此賊的名聲,足以讓河北一半大軍用來防備他。

  現在燕山防線上各個關隘的守軍,多是小部分老卒兵雜帶大部分新兵。

  據隘而守還好,但想要主出擊,那是萬萬不行的。

  王雄聞言,不由嘆息:

  「這可如何是好?難不就任他們這麼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吾等只能坐守挨打?」

  鮮于輔沉默了好一會,最後這才搖頭:

  「兵力不足,除了坐守,別無他法。」

  頓了一下,然後又故作輕鬆地說道:

  「再說了,坐守未必會挨打,這三個月以來,賊子進攻這麼多次,哪一次能討得了好?挨打的,可不是我們。」;

  王雄聞言,也跟著強笑了一下:

  「那漢軍遲遲不出,依輔國將軍所見,他們最有可能是想做什麼?」

  「胡兒佯攻,麻痹吾等,最後伺機而。」

  「伺機而?」

  「對。」

  「哪裡?」

  鮮于輔再次搖頭:「使君這就是為難我了,若我知道他們會哪裡,又何苦坐守此,方才又怎會說不知彼之真正意圖?」

  燕山雖為河北北方天然屏障,但延綿數百里,山澗河谷無數,莫說是以現在這些守軍,就算再來數倍,也不可能把所有都堵死。

  只能說是堵大看小,主要是堵住太行上三陘:

  軍都、飛狐、

  再以這三陘為核心,多派人手看住各個山澗河口。;

  一旦發現有敵,就立刻調兵前去防備。

  不過這些山澗河口皆是藏於燕山山脈之中,大軍難以通行,大軍想要強行渡,一旦被堵在裡面,九死一生,無法能輕易退出。

  所以只要勤派人馬巡邏,能及早發現賊之所在,倒也不用太過擔心。

  王雄似乎也明白自己問了個蠢問題,不由地有些訕訕:

  「是吾心急問了。也罷,我就不打擾輔國將軍了,漁關城,還等著我調撥人手糧草呢,我便告辭了。」

  聽到王雄提起漁關城,鮮于輔心頭一,終於明白自己心裡某個憂慮從何而來:

  「使君且慢!」

  「哦?輔國將軍還有何事?」

  鮮于輔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問道:;

  「雖說有些冒昧,但輔還是想多問一句:東邊那些鮮卑胡兒,可真可信麼?使君有幾分把握?」

  若是說別的,王雄可能還沒有什麼把握,但說起幽州邊塞胡兒,他就自信從容多了。

  畢竟當年把主張對胡人強的田豫排走後,他這麼多年在幽州,一直都是對胡兒施行懷之政。

  事實上,司馬懿能與拓跋力微這麼快搭上線,王雄居中牽線功不可沒——唯一沒想到的,就是拓跋胡兒會如此不堪大用。

  軻比能之後,這麼些年來,幽州邊塞一直安定無戰事,王雄的懷政策很明顯是有效果的。

  「一個月前,吾把一些逃的拓跋鮮卑兒送至步搖部,他們的首領莫護跋,還親自送了一批牛羊到漁關城下道謝呢。」

  「此部對我們大魏忠心耿耿,樂習中原漢禮,如今部中,以習戴燕地的冠步搖冠為榮,有他們助守漁至遼西邊塞,白狼山以東之地,無須擔憂。」;

  鮮于輔提醒道:「胡兒如禽,步搖部雖慣習漢禮,但終是異類,還是小心為上。」

  王雄點頭:「將軍但請放心就是,上次那莫護跋親自趕著牛羊過來道謝,我都沒有讓他們了漁關城,豈無小心之意?」

  說著,語氣里有餘懼和可惜:

  「想那拓跋部何等雄壯,都被漢軍一鼓而滅,吾只求漢軍當真敢越過白狼山時,步搖部能及早向關塞發出警告,便是大功了。」

  鮮于輔聽到王雄有這等打算,這才放下心來:

  「如此說來,使君原來是早有打算,是我多心了。」

  他的目,再次看向塞外,不過這一次,不是看向北方,而是東北方。

  白狼山下,沼地方圓數百里,無論人馬,陷於其中,若是不能及時救出,不一會便會被泥水所吞。;

  那裡向來是草原上的地。

  同時也是阻止漢軍繼續東進,繞過太行上三陘而攻取幽州東北部的天然屏障。

  不過鮮于輔在關中一戰時也算是與鎮東將軍過手的人,深知河東關翼虎之難纏。

  那關翼虎真鐵了心要東行,指白樺山數百里沼地就能擋住他,那就是做夢。

  當然,鮮于輔心底卻是希關翼虎敢在這個時候繼續東行,孤立無援地深幽州東北方。

  真若如此,他就不得不佩服此人的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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