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歆覺得自己幸福極了。
尤其是聽著圍在自己邊兩個小家夥,一邊手舞足蹈,一邊拍著小手吹熄蠟燭的聲音。
葉小安在一旁吵吵鬧鬧,和北辰一邊拌,一邊分蛋糕,而辰兒則纏著,追問有沒有想好妹妹的名字。
前段時間唐墨準備給孩子起名字做唐天佑,但是,現在得知檢查結果是個孩子,似乎有些這個名字有些許的不切。
“名字呀……”
若歆瞇起眼睛,笑了開來,試探著問,“我想了好多名字,和你爹地商量了一下,你爹地說,千涵這個名字很好聽,乖巧伶俐知書達理的。”
辰兒臉上搐了一下,無比嫌棄地道,“千涵?這個名字才不好聽呢!爹地怎麽一點品味都沒有呀!”
唐墨一聽,有些不悅得拍了一下他的後腦勺。
“嗷……好痛喔!”辰兒委屈地捂著後腦勺,不不願地嘟,“我又沒有說錯,爹地你幹嘛打我?”
“千涵哪裏不好聽?!”
“哪裏好聽!”辰兒據理力爭,“你難道不覺得,這個名字的風格太土了嗎?!”
若歆在一旁坐不住了,聽著辰兒如此吐槽,有些委屈,不由得哭無淚,小心提醒辰兒說,“辰兒,這個,這個名字是媽咪取的!你爹地不過是挑中了這一款而已!”
辰兒聞言,表尷尬了一下,立刻清了清嗓子,有些別扭地自圓其說,“其實,這名字是好聽的,嗯,唐千涵,文靜飽有涵養的仙,是這樣的覺嗎?”
“對對!”
這對於名字的釋義,簡直是說中了的心坎裏去。
若歆無比滿足地道,“我就是這個意思。”
“唐千涵,唐千涵,嗯,這名字不錯的。”辰兒連拍馬屁,“媽咪不虧是高材生,竟然能夠取出這麽好聽的名字!”
一旁,唐墨有些不圓滿了,臉上奇黑無比。
他手,一住辰兒的耳朵,將他扯到了邊,“北辰,你的立場就是這樣?剛才在我麵前,口口聲聲說這名字不好聽,吐槽了一遍又一遍,怎麽媽咪一說這名字是取的,你就一口誇一個好聽!”
辰兒無恥地辨白,“因為是真好聽嘛!要是姓的話,一定更好聽喔!”
“姓?”葉小安聞言,挑了挑眉,了下,忽然笑了笑,“的確,辰兒有見解!千涵的確比唐千涵要好聽許多!”
唐奕辰也咋咋呼呼說,“千涵好聽!千涵好聽!好不,就讓妹妹跟著媽咪姓嘛!”
辰兒聞言,“噗嗤”一笑,半開玩笑半逗趣說,“爹地一定心疼,不舍得!妹妹要是姓唐,爹地未必願意。”
“不會!”
唐墨卻道,“姓也可以。”
他垂落目,憐得看了一眼若歆微微隆起的小腹,微笑說,“不管姓還是唐,都是我兒。”
“哇!”
辰兒一聽,激了,“爹地,你真的願意喔!讓妹妹和媽咪姓,那,我跟妹妹就一樣姓了!”
表麵上,他嘻嘻哈哈,其實辰兒心裏還能不清楚麽。
唐墨對於姓氏這個問題,真的沒有多執著。
直到現在麵向大眾,隻有數人知道北辰的份,可是盡管這樣,北辰依舊還是姓。
因為,辰兒說,北辰是媽咪給他取的名字,一個字也不能改。
他姓,一輩子都姓,絕對不會改回“唐”。
唐墨知道他的格偏執,自然不會強求。
然而,辰兒卻是一時沒有料到,對於妹妹的姓氏,爹地竟也沒有太多執著。
“那就這麽決定了?”
若歆微微一笑,征求他的意見,“千涵?我也覺得這樣好聽。”
“好,重要是你覺得好聽。”
辰兒猝不及防被喂了一大的口糧。
嗯。
爹地媽咪,這麽狗真的好嗎?
他們還是個孩子,放過他們好咩?
“吃蛋糕啦!”
辰兒毫不留地打斷了兩個人之間含脈脈的畫麵,張羅著吃蛋糕。
葉小安已經將蛋糕切好,並且分好,辰兒將最大的一塊端到了若歆的麵前,笑瞇瞇地道,“媽咪,快吃!”
“嗯?”
若歆手索刀叉,辰兒又得將刀叉遞到了的手裏,嗔怪說,“媽咪,你眼睛不方便,需要什麽,直接和我說,我給你拿好。”
“總不能一直靠你。”
若歆又說,“難不,媽咪一輩子看不見,也要賴著你伺候媽咪?”
“做兒子的伺候媽咪,那是天經地義的!”辰兒強調說,“而且,誰說媽咪一輩子也看不見?”
提起這件事,葉小安擰了擰眉,有些擔心地問,“對了,醫生有沒有說,什麽時候決定手嗎?”
若歆臉上的笑意微微僵了僵。
唐墨看了他一眼,俊眉微蹙,忽然道,“醫生說,現在做手的話,在用藥方麵,可能對腹中的胎兒有影響。”
“為什麽?”
葉小安卻是不懂那麽多,他隻知道,如果是眼睛失明,那麽,盡快進行角移植的話,可以擁有重覆明的機會。
“因為,手的時候,一些用藥會有一定的毒。孕婦懷孕期間,有些藥,是要極力避免的,否則容易影響到胎兒的正常發育,嚴重的話,小產和畸形都是有可能的!若歆主張保孩子。不管如何,即便以後一輩子也看不見,還有我。”
若歆一笑,與他十指相扣,笑容溫婉。
葉小安擰了擰眉,顯得憂思重重。
他了拳頭,猶豫地道,“角的供,應該可遇不可求吧!我聽說,現在有供,應該可以馬上進行手的。”
唐墨怔了片刻,抬眸,神閃過一抹古怪。
他深深地打量葉小安,揣度了半晌,驀地反問,“你怎麽知道,現在有角供?”
“我……”
葉小安言又止,看了一眼若歆,卻終究什麽也沒說,隻是淡淡地道,“我也隻是聽說罷了。”
唐墨勾了勾,漫聲道,“沒關係,總該有機會,你不要多想。”
葉小安也心不在焉地點了點頭。
“嗯……”
用完晚餐,辰兒扶著若歆去逛街,唐墨和葉小安走進了後花園,兩個人一前一後,長久的沉默過後,唐墨忽然頓住了腳步,轉過,深沉的目落在了他的上,懷疑地道,“你剛才指的角供,該不會是指的是胥祖捐贈的眼角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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