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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掩嬌啼》 第58章 “……你藏得好深啊。”

“……你還好嗎?”

這話好像不應該來說。

裴晏遲的臉越來越難看。

對越明珠來講,這樣的無聲形同默認。

他看上去似乎真的不太好。

越明珠已經很久沒有見過他臉這麽差了。

稍微子,有點施展不開,只能小聲地催他:“那先這樣吧,我們去沐浴,沐浴完早點休息……”

裴晏遲摁住,并未開,臉愈發冷沉:“誰跟你說先這樣的?”

越明珠沒有力氣,只能任由他胡作非為,不過離這麽近,切實覺到裏男人蓬跳躍的慍火。眨了眨眼,輕聲試探道:“那……等會兒讓大夫來看一看吧?”

從那張瑩潤的瓣裏吐出的話越來越刺耳。

裴晏遲冷冷打斷:“我好得很。”

越明珠覺得他的神跟語氣實在不像是沒什麽事的樣子:“真的嗎?要不然還是……”

話音未落,覺到某種卷土重來。

越明珠愕然愣住:“你又要幹什麽?”

裴晏遲沉著一張臉又說出了那兩個字,然後便摟著換了一個方式。

方才那只是個措手不及的意外,按照經驗來講,這一晚還很漫長,他還有很多時間來證明自己。

被證明的越明珠從未覺到夜裏這麽難捱過,覺得自* 己已經完全變了一個任裴晏遲肆意擺布的玩偶。哭哭唧唧噎噎地求他無果,又在他的要求下啞著嗓子喊他名字,子淮哥哥,夫君,卿卿,求求你,得到的卻是愈演愈烈。最後也徹底沒了力氣,只覺天地搖晃,骨頭幾乎都快要被撞碎了。

意識墮的黑暗前,已經什麽都看不見,婆娑的淚眼將一切都變得模糊,只有餘約見到了窗外一抹魚肚白。

上京城的秋夜總是不太安穩,一日比一日接近冬日,天氣便一日比一日惡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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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今年是最近十年最冷的一個冬日,雖不知道真假,但從如今狂風大作的況就可見一斑。

風起秋燈,繁霜滋曉白。夜深風滿中庭,目狼藉,人不得不愁起明日可如何收拾殘局才好。

霧裁纖蕊,風拆小苞香,海棠新綻,濃脂薄,直至清宵過半,燈燃盡,霜落,苞蕊合,夜風停。

廊上不斷搖晃的燈籠也終于歸于安靜,無聲地燃著若若現的燈苗。

燈影淌進房中,同窗下的燭火相輝映。

通夜若白晝。

次日過午。

越明珠的意識緩緩回籠。累得連眼睛都不想睜開,卻已經朦朦朧朧地覺到天大亮。

有一下沒一下地刺著的眼皮,還有什麽也有一下沒一下地提醒著醒來。

緩了好久,終于不得不睜開眼。

眼簾的是繡著頸鴛鴦的床幔。指尖,越明珠終于久違地覺到這幅重新屬于自己。與此同時,那些蠻橫又野的記憶跟著一起流回了腦海之中。

瓷白的臉蛋驟地熏紅,下意識往後,一,卻發現裏仍留有異樣。

腰上橫著的手臂收,頭頂上隨之響起男人的聲線:“還有沒有不舒服?”

越明珠一僵,原本想喚人倒水的話被生生咽了回去。

慢慢悠悠地擡起眼睛,對上裴晏遲的臉龐。

其他的也在漸漸重新回到上。哪怕一直睡到日上三竿,還是快要散架了,哪裏都是酸酸麻麻的,帶著墜墜的飽脹。連手指都因為昨晚掐他用了太多力氣,如今起來都費勁。

裴晏遲將的反應盡收眼底,了然地道:“看來今日還要多塗幾回藥。”

“……”

他不說還好。

一說,越明珠就想起來昨晚在湢室清洗幹淨之後,裴晏遲說要給上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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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先前早已經被這個男人哄騙了一遍,但昨晚累得手都擡不起來了,整個人又迷迷糊糊的,除了隨他以外毫無辦法。

而且有一刻,越明珠是真想著,他應該也累了吧。

結果後面的事不言而喻,藥雖然塗了,但同樣的事又來了一遍,白灼都流到玫瑰花瓣之中。裴晏遲不愧是日理萬機的人,仿佛從來都不知疲倦。

越明珠開口,嗓子已經啞得不行:“……我再也不會給你送東西了。”

這是從昨夜開始就盤旋在腦子裏的念頭。

現在最想說的就是這句話。

一切的一切都是那碗湯藥的問題。

好後悔。

再也不要關心裴晏遲了!

裴晏遲緩緩吐字,駁回得幹脆:“不可以。”

越明珠實在不想理他,慢吞吞地移開視線。因為昨晚哭得太多,說出的話還帶著黏糊的鼻音:“我就是不想給你送了,你還能強迫我嗎?”

裴晏遲了一下。

越明珠瞳仁一震,轉過頭,視線又唰的回到了他的臉上。

裴晏遲靜靜地,片刻後道:“你覺得呢,明珠。”

“……”

這一定是威脅。

聯想到昨晚裴晏遲除了讓他之外,其餘時候就不聽的話,越明珠簡直氣壞了,偏偏太累了,連罵他都費勁,只能小聲埋怨:“你怎麽又這樣。”

橫亙的手臂上移,若無其事地將耳邊被香汗打的碎發到耳後,裴晏遲又,明知故問:“什麽樣?”

越明珠再次啞口無言,這讓怎麽描述得出來啊。

到底有沒有誰來管一管這個不要臉的男人。

越明珠吸了吸鼻子,覺上一回見到印象中那個清冷得難以靠近的高嶺之花,好像是在昨日通政司,又好像已經恍若隔世。

這麽想著,于是就忍不住這麽說出來了,低的聲音小聲嘟囔:“……反正你親前才不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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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晏遲又開始用指腹的臉頰,直言不諱地道:“那你看錯了。”

木已舟,他不覺得這種事還有什麽不可說的。

哭得現在還發紅的杏眼,男人徐徐補充:“我親前就想過很多回。”

越明珠:“…………”

實在沒辦法相信裴晏遲這是實話。

這男人從前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越明珠都還歷歷在目。

但他確實已經力行地證明過了自己的嫻跟過分。

說真的,這跟越明珠想得很不一樣。

真正覺得裴晏遲跟想象的好像有點差距,是在親之後。

但越明珠本以為,這只是他們變夫妻之後順理章發生的變化。

夫妻之間,當然跟其他人是不一樣的。

他們要習慣這個份,自然也要拿出跟從前不同的態度。

可現在,裴晏遲竟然告訴。原來早在什麽都不知道的時候,他就已經開始想這些下。流的東西……從前怎麽一點都沒看出來??

越明珠咬起下,紅著臉罵了他一句登徒子。

裴晏遲摟過,面不改地道:“反正你總有一日會做我的夫人,我提前想一想有什麽問題?”

他每回反問有什麽問題的時候,越明珠都無言以對。

那麽多無恥的事,總是被他說得好像真的毫無任何問題。

罵得出口的詞也就、那麽一兩個,昨日全都說了一遍,這男人聽著不痛不,越明珠也不再重複,了他好一會兒,驀地哼了一聲:“……你藏得好深啊。”

“但現在都讓你知道了。”

男人又吻了吻紅撲撲的鼻尖,低啞的嗓音中帶著某種越明珠不太明白的緒。

“你拜過堂的夫君就是這種人,明珠,反悔也沒有用。”

——他跟記憶中的樣子完全不一樣。

無論是真實的記憶,還是錯的記憶,都不一樣。

唯有此時此刻才算真正的冰山一角。

必須得接,沒有任何轉圜的餘地。

裴晏遲的語氣好像突然一下子有點變了。越明珠敏銳地察覺到男人言語之間多出來說不清道不明的緒。

“我……”撲閃,剛起了個話頭,便忍不住有些難為,聲音又小得像喃喃自語,“我也沒有說反悔嘛。”

疼痛跟恥在一覺之後逐漸淡去,雖然還很清晰,卻已經不再占據最上風。

心裏并沒有特別排斥發生過的事

只是想著還是很不好意思。

以及難免覺得裴晏遲實在是太兇了一點。

想著,越明珠又忽然記起了正事,臉驟然一變:“我們今天是不是要回門啊!?”

裴晏遲懶散地嗯了一聲:“推到晚膳了。”

越明珠不像是能趕回去用午膳的樣子,為了不讓太辛苦,當然只得往後延遲幾個時辰。

越明珠實在不知道他怎麽還能如此淡定。就算推遲了,也應當從現在起來開始收拾梳妝打扮。啞著嗓子催道:“你先快點出去,我要更。”

男人并不:“你確定要自己來?”

越明珠瞪了他一眼,某些不好的記憶隨之襲來:“……你想都不要想!”

“我是在關心你的狀況。”

裴晏遲的神是如此一本正經。

說實話,越明珠一擡手就覺得好累。

覺得也確實不能再勝任這項繁複的任務了。

第一反應是雲青進來幫,然而低頭看了看現在的樣子,越明珠又不想讓別人瞧見這滿室荒唐。

頭好疼:“那怎麽辦?”

裴晏遲似乎已經預料到了這個問題,十分自然地道:“我幫你。”

糾結了好久,越明珠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

“……好吧。”

裴晏遲開,站在榻邊重新穿戴好了裳。

越明珠瞥見他寬闊的肩,便不敢再往下看,等裴晏遲說他穿好了才擡起頭。

悉的墨錦服讓他又變了昔日冷淡的模樣。

跟越明珠印象中沒什麽區別,仿佛他們剛剛的才是一場漫長的錯覺。

不過越明珠一眼就看見他頸上那道牙印還沒消。

……算了,才不管他。

他自己都說了好得很呢,本不需要擔心。

真被咬了也是活該,明明是他先欺負的。

越明珠心中重重一哼。

男人彎腰意圖抱起來,對這個大。魔的一舉一都失去了信任,又往後躲了躲,嚴肅著小臉警告道,“我們等下可是要回門的,你不要來。”

“我讓你走兩步路,”男人平靜地提醒,“你現在走得嗎?”

越明珠了一下,不得不老實起來。

懷中的瞬間又變了一言不發的鵪鶉,任由他替更好裏裏外外的裳。

盡管裴大公子并無太多伺候人的經驗,但解過這麽多回,對穿戴自然也無師自通了。

穿好之後,越明珠偏過頭看向銅鏡,原本是想看看是否齊整,卻意外瞥見自己臉上的痕跡,又低低了一聲,連忙問道:“我的額頭是不是紅了?”

裴晏遲:“有一點。”

越明珠起碎發,出自己潔的額頭,左額有一不太明顯的泛紅痕跡。

照了照,確認那兒真有一,擡起眼睛哀怨地看向裴晏遲:“你看看你幹的好事。”

額角屢屢被撞到床頭,裴晏遲其實已經用手擋住了,但幅度太大,的臉又太,重重地撞到手掌上數次後還是留下了印子。

也許是心理作用,越明珠覺得這一分外紮眼。

“等會兒我一出去,全府的人都知道你對我不好了。”

越明珠慢吞吞地恐嚇他:“唾沫星子肯定淹死你。”

裴晏遲拿過梳妝臺旁邊消腫的藥膏,不急不忙地應:“是嗎?他們應該都會覺得我們很恩。”

越明珠拍開他的手:“真不要臉,不準說了。”

藥膏已經給用過許多,長指在額上泛紅地塗上一點。

裴晏遲從善如流地提出改進的方法:“下回改用枕頭墊著。”

越明珠:“……哪來的下回,我要休息!”

先不說按照他的程度,枕頭都被震得滾到地上去了。

真是一點都不想再

倘若現在能夠眼睛一閉,越明珠覺得自己一定可以睡一整日。

一想到下午還要出府,的臉上就忍不住出了生無可的表

所幸裴晏遲已經替把回門的事推晚了,還可以再多歇兩個時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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