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晏遲站在門口。裴驚策不讓他進去,他也懶得在這時候起不必要的爭執,徑自問:“什麽時候能好轉?”
林大夫道:“當初傷時夫人昏了一日一夜,此番也大差不離。”
雲青要替越明珠拭流到頸下的珠,低聲請他們暫時避讓,接著便直接直接掩上了門。
一道門扇足以將昏迷的越明珠同外界完全隔絕。
淤要一點一點散開。事緩則圓,慢些會比快些更好,就算再之過急也無用。
除了大夫跟丫鬟需要忙裏忙外,旁人能做的就只是等著,多做些事反倒只會添。
裴驚策轉過頭看向邊的男人,諷刺地牽了牽角,提醒他:“越明珠一個人跑出來找我,應當是以後都不想再看見你。”
無論越明珠原不原諒他,裴驚策想,應該都不願意跟裴晏遲在一起了。
“越明珠的事跟你沒有任何關系。”
男人冷淡啓,聲線仿佛淬了層寒霜:“還需要我再提醒你嗎?你在心中是個怎麽樣的貨,親前應該就說得很清楚。”
“只是記憶錯又喝醉了酒,才會順著罵你討厭的人而已。”
真相就像是最後一救命稻草,溺水的人也會在那一刻以為自己如履平地。除非越明珠徹底清醒後親口這麽說,否則裴驚策早已經無于衷:“或許你也想聽一聽越明珠以前怎麽說你的嗎,你的招數不就是從那些話裏面得來的靈?”
袖下的手指收攏,裴晏遲的臉愈發冷淡。
他知道那番被他刻意導出來的話刻薄得太過刺人,那種徹底失去越明珠的的確刻骨銘心,足以讓裴驚策清醒或者說驚醒過來。
就是不知道……越明珠會不會對裴驚策既往不咎。
倘若會,那對他呢?
倘若不會,那對他呢?
好像每個答案都不如人意。
來的東西都要還回去,無論做再多都是徒勞無功。
氣氛不知僵持了多久,直到廂房裏似乎又有什麽突發的癥狀,院落又作一團。
雲青快步走出來,瞧見兩人,猶豫了一會兒,最後還是走到了裴晏遲邊,匆忙地低聲同他稟報越明珠的況。
“……我進去看看。”
手指攥拳,裴晏遲低聲道。
裴驚策:“我好像沒有允許過你隨意進出我的宅子。”
“我守著我的夫人是理所應當的事。”
“是嗎,那丫鬟怎麽不說清楚在念誰的名謂。”
雲青一僵,低著頭不敢多看,極力解釋道:“小姐神智仍舊不清,只是想起以前的事在說夢話。從前都是小姐夢中驚都是公子安——”
“所以在喚我。”
裴驚策打斷的話,看向男人凜若霜雪的側臉,“那你進去有什麽用?”
裴晏遲完全無視掉了他的話,面無表地直接闖了進去。
哪怕昏迷不醒,的眉頭也蹙得很,滿頭烏發都被汗打,一瞧就知道現在并不好。
裴晏遲拿過帕子替掉汗珠,離得這麽近,足以聽清楚越明珠支離破碎斷斷續續的夢話。
——都跟他沒有任何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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