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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掩嬌啼》 第72章 對裴晏遲頤指氣使

第72章nbsp;nbsp;對裴晏遲頤指氣使

裴晏遲永遠會說出一些在意料之外的話。

越明珠險些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要當什麽?”

裴晏遲, 從容不迫地又說了一遍:“你的近侍衛。”

他一臉淡定,說出口時如此自然,好像并不覺得這個份跟自己有任何違和。

越明珠沉了一會兒:“我要侍衛做什麽?我整日待在府裏, 又沒有人要害我。”

裴晏遲提醒:“你好像從很早開始就跟我商量,要去游山玩水。”

……對哦。

發生了太多事, 越明珠已經把回來時的初衷忘得一幹二淨了。

前幾日難得空閑下來, 卻因為養子犯懶,哪兒也不想去, 從早到晚都足不出戶。

如今總算休養得差不多了, 除了待在府中跟姊妹聊天以外也無事可做。

倒不如出門閑游。

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 還能對裴晏遲頤指氣使。

想到這,越明珠不得不承認有一點點心了。

還有顧慮:“你不是一直很忙嗎?”

裴晏遲:“倘若連幾日空閑都拿不出來, 豈不是白忙了。”

越明珠噢了一聲。

其實剛剛話說出口,就覺得是在瞎心。

倘若一日只有十二個時辰, 裴晏遲一定有三十六個。就從來沒有見到他分|過。

心裏所有的顧慮都消了下去, 但越明珠并沒有直接答應下來。

仔細打量了他一番,良久後,才一臉勉為其難地道:“既然你這麽誠懇, 那我就暫時答應你吧。”

裴晏遲頷首, 順著道:“不勝榮幸。”

越明珠偏過頭, 著支摘窗外霧蒙蒙的天:“最近恐怕都有雨,去哪兒合適些?”

“明日是初一, ”裴晏遲道, “正好適合去淨寺上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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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一十五都是適合禮佛的吉日。

越明珠忽地覺得他剛剛那決定并非臨時起意, 而是有備而來。

“你不會早就算準了要同我出門吧?”

裴晏遲:“沒有。”

越明珠還是不信。

裴晏遲:“我只是算準了,你應當不會拒絕這個指使我的機會。”

越明珠承認他說得有點道理, 但是:“什麽做指使?我還什麽都沒有吩咐過你呢。”

裴晏遲:“所以你現在可以吩咐了。”

視線上移,越明珠對上男人那張矜貴的臉龐。

停留片刻,目下移,又看見他滾著金邊的錦袍。

越明珠一時間實在很難戲。

張了張口,又不想怯,好半晌才憋出一句不客氣的話:“你能不能自己上道一點。”

裴晏遲:“?”

男人揚了揚劍眉,面不改:“那我回去準備準備。”

越明珠:“準備什麽?”

裴晏遲:“我記得岳父去寺廟都會自備降真香。”

越明珠都不記得爹有這麽多門道,回想了半晌才記起來真有這麽一回事。

們家本就是淨寺的香客大戶,捐了不知道多廟宇,在住持方丈面前都算臉。爹每每都托廟裏人特制立香。

但越明珠通常都是廟裏給什麽用什麽。

若不是裴晏遲提醒,完全忘記了這件事。

抿起,杏眼瞇起來,盯著他。

裴晏遲一臉坦然:“還有什麽吩咐?”

“你怎麽連這種事都記得那麽清楚,”問道,“快說,是不是提前就打聽過?”

裴晏遲:“是。”

越明珠的臉湊過來,窮追不舍:“什麽時候打聽的,總不會是最近吧?”

裴晏遲想了下,在盯著的目中,十分淡然地回答道:“忘記了,七八年前吧。”

越明珠愣住。

不免回想起七八年前的裴晏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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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臉龐比現在稚點,但早已經養了一生人勿近的氣度,沒表時就一臉冷冰冰的,看起來就十分高貴而不好惹。

很難想象,這張臉私底下會認真地打聽跟記錄爹上香有什麽習慣。

越明珠輕輕嘀咕道:“真是一點都看不出來。”

裴晏遲的視線瞥過來,故意問:“看不出來什麽?”

越明珠才不想順著他的話說,別開臉:“看不出來你從那麽早就準備做我的侍衛了。”

裴晏遲:“……”

他頷首:“很會總結,我也沒看出來。”

若不是越明珠總在質疑他是否并非真心實意,裴晏遲并不提以前的事

那段相的歲月只有他記得很清楚,越明珠完全不記得,對他留下的為數不多的印象也并不好。

他時常覺得還不如做回陌生人。

不,也有一點好。

就是小時候的越明珠的確很可

裴晏遲從前并不清楚可到底是個什麽意義的形容。

只是看見那個小姑娘因為一點小事在掉眼淚,會覺得很不耐煩,不想聽繼續哭了。

他到後來才意識到,真的不耐煩的話,應該直接走掉。

學堂很大,又很吵鬧,走遠一點就聽不見了。

是他非要駐足在那兒悄悄看

只是意識到這件事的時候有點太晚,越明珠已經竇初開被人拐跑了。

他剛踏出去幾步,又回到了最初的原點,只能繼續在旁邊悄悄看

…………

次日初一,為了趕著吉時去上香,越明珠難得起了個早。

簡單梳洗之後,雲青便留一個人在房中,離開去端早膳。

半晌後人還沒回來,越明珠肚子得咕咕,推開門:“雲青——”

聲音戛然而止。

猝不及防撞見了屋檐下立著的那道影。

越明珠愣住,惺忪的睡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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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那團墨并沒有消失,不是半夢半醒時的錯覺。

一下子清醒了過來,後退一步:“你怎麽在這兒?”

裴晏遲:“你的侍衛不在你的院子裏,還會在哪兒。”

越明珠噢了一聲,調整好表,打量起這位走馬上任的侍衛大人。

見他穿白龍魚服,袍沒有多餘的暗紋,就是單純的黑,頭冠也是塊素淨的白玉,唯一的點綴就是腰間別了把比還要的長刀,鐵泛著幽幽的冷

都說人靠裝,然而哪怕他卸下平日的裝束,穿得也如此拙撲簡單,舉手投足之間還是很難讓人相信他會是的侍衛。

越明珠:“我怎麽覺得你不太符合你現在的份。”

“誰家的侍衛看上去這麽高貴?”

“我是你的侍從,又不是尋常人家的侍從,”男人一臉理所當然,“你的吃穿用度比別人好,難道不是件很正常的事?”

越明珠原本是想挑剔他的,沒想到被他一下子說得無言以對。

還好這時候雲青端著的紅棗粥回來了。越明珠順理章地回房用膳,不再跟裴晏遲爭論這個注定說不過他的問題。

用過膳後,雲青便開始給梳洗打扮。今日是去寺廟中,不宜太過招搖,越明珠只能可惜地把昨日收到的金步搖擱置在一旁。

“小姐,”雲青一邊準備綰發,一邊低聲暗示道,“奴婢要不就不給你綰婦人髻了吧?”

越明珠想了想,欣然應允。

走出門時,裴晏遲正倚在開的支摘窗邊,借著窗戶的隙打量房景。

越明珠好奇他在看什麽,便順著看過去。

沒想到是在看梳妝臺邊擺著的陳設。

幾乎都是他前些時日送給的那些玩意兒,不釋手,放在那兒日日欣賞。

越明珠連忙移步過去試圖擋住他的視線,走到他前才想起來矮了那麽大一截,做的實在是無用功。

于是的語氣更是兇:“不許看了!”

裴晏遲利落地收回了目:“車馬已經備好了,小姐,請吧。”

得倒是很順口。

越明珠卻沒,看了眼外邊的天,示意雲青拿了頂帷帽給他。

裴晏遲手接過,并沒有戴。

他這表現顯然就是不願,越明珠一眼就瞧了出來:“你是不是反悔了?”

這一日明明才剛開始,竟然連戴個帷帽都不聽的。

裴晏遲平靜地道:“屬下只是在反思自己哪裏比較見不得人。”

越明珠:“……”

越明珠:“我是讓你擋風的。”

裴晏遲頓了一下,語調一瞬恢複得稀松平常:“多謝小姐。”

越明珠哼了一聲,懶得再管他的厚臉皮會不會被山上的風刮壞,道:“走吧。”

寺是省府第一大名寺,香客絡繹不絕,今日是初一,上山的路更是擁,馬車半晌才往前挪一點。

坐在馬車裏閑來無事,越明珠忍不住胡思想了起來。

小時候來此上香,那時大人做什麽都照做,模樣倒是學了個十十,卻實在不解其意。

直到今年有幸去拜過無量佛,接著又遇到了種種匪夷所思的事才總算理解了長輩為什麽如此禮佛如此虔誠。

想起那樁往事,忍不住同裴晏遲道:“我同你說過沒,我之前有一回去青山寺上香,遇到了很特別的機緣。”

看裴晏遲的反應,好像并沒有聽講過。

越明珠自顧自地回憶起來:“先是有一個小沙彌給我指了一個別人都不知道的寶殿,然後我去月老簽,簽筒裏不知道為什麽全都是大兇……”

想起自己被臨場破的伎倆,男人的手搭在長劍上,沒有開口。

越明珠繼續道:“也許都是老天命中注定的旨意。”

他這才遲遲附和:“這很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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