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見鶴挑眉。
他忘記此前的兇險,“嗯”了聲:“傀儡全沒了,你放心好了。”解決掉傀儡,他們接下來只要找到這間墓室的出口即可。
賀歲安從地上爬起來,看向祁不硯,想撕下一塊布料給他包扎脖頸,可怎麼也撕不掉。
“對不起。”
覺得說幾百遍的對不起也無法表達自己此刻的愧疚。
沈見鶴茫然地眨了眨眼。
“賀小姑娘,你跟他說什麼對不起。”你前不久還差點死在他的笛音下呢。沈見鶴沒說后半句,畢竟祁不硯應該不是有意的。
賀歲安浮現懊惱的神,道:“是我咬的他。”
沈見鶴驚掉下:“啊?”
年輕人這麼激烈的?
蘇央已經開始尋找出口,在一堵墻找到一個機關,轉喊他們過去:“你們快過來看看。”
賀歲安聽說蘇央找到機關,顧不上跟沈見鶴解釋那麼多,隨祁不硯走過去,還沒走近,地板無端一松,他們往下墜落。
在墜落途中,賀歲安看見松的地板又合上了。
還聽到他們的呼喊聲。
賀歲安覺得還算幸運的是,當時掉落是牽著祁不硯的手的,因此不是孤一人。
古墓不知有多大,里有多深,一層接著一層。
滴答滴答。
有水滴落,砸到賀歲安額頭。
被砸暈的又醒了。
一淬骨的冷意滲賀歲安所穿的裳,凍得發抖,初春是偏冷,但這種冷意比寒冬還要冷上一倍,燕王墓居然有這種地方。
冷得瑟瑟發抖的賀歲安往旁邊一,到一修長的軀。
祁不硯眼睫輕合,影落在睡上,顯得尤其平和,雙手垂在側,如稀罕的白玉。周圍很冷,他還是熱的,就是昏睡了。
他不能待在寒冷的地方。
除非溫度有所上升,否則祁不硯是醒不過來的。
冰冷使賀歲安牙齒打。
輕輕推了祁不硯一下,意料之的結果——他毫無反應。
這次下燕王墓,祁不硯沒帶他的蠱,因為那些蠱對燕王墓反應很大。如果他就這樣昏睡下去,一旦遇到危險,后果不堪設想。
賀歲安忍住懼意,到附近查找,看是否有出路。
可沒有。
找不到。
這里仿佛是天然的冰窖,四面都是一層厚厚的冰塊,森冷的霧氣飄浮在半空中,冰塊敲不碎,傳不出聲音,又聽不到其他聲音。
忙碌了一陣,賀歲安無功而返。
先想想辦法讓祁不硯醒過來,再找辦法離開這個地方。
又回到祁不硯邊,糾結一番,躺下抱住他,想用自己的溫包圍他,看可不可以讓他覺邊溫度上升,從而醒過來。
但不知是不是熱度不夠的,祁不硯并未有醒來的跡象。
隔著幾層服,不太行。
賀歲安手指不小心蹭過祁不硯的手腕,意識到一個事實,赤條條的相會使雙方更暖。
要還是不要呢。
事關祁不硯能否醒來,賀歲安最終還是說服了自己,抬手拉下了自己的腰間帶,緩緩松開,落白潤纖瘦的肩頭。
等掉,賀歲安手到祁不硯的腰封上,指尖抖得厲害,很久才解開腰扣。
這次一定要在他醒來之前離開他的,穿好。
了下耳朵,加深記憶。
心臟似要跳出口了。
賀歲安眼一閉,掉墊在祁不硯后腰的腰封,他靛青的衫也敞開了,腰腹約可見。沒別的心思,直接抱了上去。
第29章
還在原來那一間墓室的蘇央幾人趴到賀歲安和祁不硯墜落的位置聽, 持續喚很久,也沒見有人回應,他們像憑空消失了。
沈見鶴撿起地面的一塊石頭砸向已合上的石板。
里頭肯定是另有乾坤,不然也不會把兩個活生生的人裝進去。
無論沈見鶴怎樣砸, 石板除了出現一些被砸過的痕跡外, 并無半分裂碎, 堅如金剛石。
用石頭砸石板顯然不是個明智的選擇, 他滿頭大汗, 扔掉石頭,氣吁吁地轉問蘇央:“你們下墓有沒有帶火藥?”
蘇央:“你是要想炸掉它?”
他抹汗:“不然呢?”
否定了:“不行, 我們不了解古墓的構造, 隨意用火藥炸, 會產生難以預計的后果。”
以前跟師父下過不墓的沈見鶴一下子氣起來了。
“我雖然沒有古墓的建造地圖, 但我只看一眼便知炸此不會影響其他地方,古墓那麼大,炸一個小地方是不會轟塌的。”
蘇央像是被他說服了。
沈見鶴手問拿火藥。
“我們沒有火藥。”蘇央抱歉地說, “原先是準備了的, 被我父親看見了,我找個借口搪塞過去,卻還是被拿走了火藥。”
既然沒帶火藥下墓,那剛才還跟他說那麼多?
氣氛凝固, 沈見鶴角一:“被你父親收了,郡主你就不會再找一批火藥帶進來?”
蘇央確有此意。
卻礙于時間迫, 沒能再找到。
火藥又不是隨可買的東西,大周對這一方面管控嚴格, 若想買,還得找路子。
鐘空呵斥道:“你怎麼跟我們家郡主說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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