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圖案會被他們重點圈出來的原因是它們都有難以察覺的凹陷,待人將其按下去。
有種奇怪預,只要按下其中一個,另一個就沒法按了。
沈見鶴湊過來。
他問:“你們說按哪個?”
賀歲安盯著這兩個圖案,陷沉思,沒回答他的問題。
沈見鶴著下道:“我覺得按荷花那個。你是不知道,我們來到主墓室之前還經過好多個地方,知道了燕王的妻子荷華。”
他們經歷的事還頗多……就是不知該說不該說,他無聲看了看蘇央,又不留痕跡收回目。
算了。
是人家郡主的家事,他還是別參與了,小心引火燒。
“你說荷華?”賀歲安還真不知道這件事,
蘇央:“確實如此。”
賀歲安還是沒按。
沈見鶴沉道:“荷華不就是荷花?燕王應該他妻子的,一般人設置機關都會牽連上自己喜歡、護的人或東西。”
腦海浮現了一句詩“山有扶蘇,隰有荷華”。
在此,荷華確實是代指荷華,而扶蘇代指的是桑樹。書中提過燕無衡的妻子喜歡的不是荷華,卻是里面的扶蘇——桑樹。
自古以來,喜歡一個人,會不由自主屋及烏,所。
賀歲安想選桑樹圖案。
因為燕無衡妻子喜歡的是桑樹。
古墓的碎石掉個不停,梁柱一接著一倒,沈見鶴掉臉上沙塵,急切又問一遍:“這機關是你們找到的,你們說想選啥。”
賀歲安:“桑樹。”
祁不硯:“桑樹。”
說這話那一刻,他們不約而同把手放到了鐵木棺材的桑樹圖案,指尖相,疊到一起。
年好像無論于什麼時間、地點都能夠很之泰然,或者說無,此時不擔心自己會不會死,只忍不住端詳賀歲安的手。
真小。
比他的小太多了。
鐘空著急了:“你們說是桑樹就桑樹?我們不是跟你們說了麼,這個燕王的妻子荷華,你們怎麼偏偏要選另一個呢?”
賀歲安飛快道一句:“長話短說,我看過一本書有提過燕無衡的妻子喜歡桑樹。”
“什麼書?”
道:“以后再說。”
鐘空想阻止賀歲安按桑樹,蘇央反而攔住他:“我相信,沒人會拿自己的命開玩笑的。”
待按下鐵木的桑樹圖案,他們頭頂落下一塊巨石,“砰”地砸下來,燕王墓徹底塌了。
此刻,風鈴鎮一陣晃。
風鈴鎮百姓以為這是地了,爭先恐后跑出來,見許久沒有余才敢回他們的房子。
靜思書齋里,趴在窗臺前桌子睡覺的荷華也醒了,并未像其他人一樣沖出房屋,只是從二樓探頭往外看,晚風拂過臉。
荷華關上了窗。
又做了一個奇奇怪怪的夢。
夢里,荷華有一個夫君,他待極好,在眾人說啞為不詳之人時,他力排眾議娶為妻。
婚后,他們舉案齊眉,很是恩。夫君還有一個姐姐,姐姐也待好,可荷華始終看不清夢中人的模樣,或許夢大多如此吧。
荷華不再想這個夢,收拾好書籍,回床榻休息。
窗外。
對面高樓站了兩人。
燕落絮的腹傷被草草地理了下,失神著閉的窗戶,頓一是人非、傷春悲秋。
當初,燕無衡給們吃下長生蠱后,在臨死前又懇求燕落絮想辦法抹去和荷華關于他的所有記憶,不想們長生后還有痛苦。
用蠱給荷華抹去了記憶,卻沒有給自己抹去記憶。
當年的燕落絮想了又想。
終究是不忍心弟弟就這樣被他心的人忘得一干二凈。
燕落絮對抹去了記憶的荷華說燕王的過往,最后又說燕王對曾有救命之恩,是燕王的一個普通下人,想永遠記住他的好。
在大燕皇帝以燕無衡謀反等名義下令,止百姓談論此人、要民間消滅一切有關他的痕跡后的數百年,很有人記得他。
燕落絮和荷華算兩個。
史書也并無太多對他的記載。
荷華一直不明白自己為何能活那麼多年,始終找不到原因。
而燕落絮在數百年前就和荷華分開了,荷華并不知道也活了下來,以為只有自己是個怪人。
燕落絮偶爾會去地看,沒被荷華發現過。
此時此刻,高樓有風吹過。
戴面男子提醒燕落絮。
“時辰不早了,還有你的傷口再不仔細理,即使吃了我給你的丹藥,也撐不過今晚。主子派我來帶你走,不是要帶個死人。”
燕落絮沒說話,跟他離開。
在燕落絮離開后不久,荷華又打開了窗,也說不清楚為什麼要打開窗,就是忽然想打開。
靜思書齋下面的長街有兩輛馬車駛過,荷華瞥了一眼。
馬跑得快,一閃而過似的。
收回視線。
也就沒看到有一輛馬車的簾子被風吹開,出里面趴躺在祁不硯上的賀歲安,皺,小臉灰塵撲撲,像小臟貓。
*
兩輛馬車停在客棧后門。
這兩輛馬車是蘇央在下墓之前就囑咐鐘空準備好放在兇宅里的,以防萬一。正好用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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