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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過后的宅子尚未摘除紅綢,著一抹喜慶。
賀歲安昨天太累,睡到午時才醒,祁不硯比早醒,側臥著看,手指纖長的眼睫。
覺到的賀歲安便是這樣醒來的,睜了睜眼又閉上,好像很困,習慣地將腦袋拱祁不硯的膛前,雙手摟住他的腰。
祁不硯:“昨晚……”
“你醉了。”
賀歲安飛快搶答:“吃了解酒藥的你也醉了。”
祁不硯扶住纖瘦的腰,帶著綿綿的一起坐起來,賀歲安跟沒骨頭似的趴在他上,剛起床就是想賴一下,不想。
他似是有些后悔了,扶住賀歲安的手沒松開:“我之前還說想在婚之夜看你的彩蝶。”
賀歲安臉一熱。
支支吾吾:“下、下次,也是可以的。”要賀歲安說出這句話,可算為難了,不過也是因為對象是祁不硯,才說得出口。
祁不硯吻過賀歲安耳垂,又用鼻梁蹭過:“好。”他也難以想象自己為何能那麼沉迷于與賀歲安親,看著就想親。
他很久之前就發現了。
也曾思考過。
不一定是要很深的親,只到便愉悅了,當然,若是很深的親,愉悅是倍增加,令祁不硯罷不能,難以自拔。
如同不自己的控制,遵循著本能行事,祁不硯如今的本能仿佛是不斷地親近賀歲安。
他起要拿給穿。
賀歲安從祁不硯手抱住他,眼珠子轉了又轉,思來想去,還是決定說出口:“你昨晚還問了我,可有正在著你。”
這個字有點燙。
很把字掛在邊。
祁不硯沒轉面向床榻,垂眼賀歲安環住自己腰的手,的袖擺被推向手腕上方,出腕間的一道紅線,淡到快要不見。
賀歲安深思慮道:“我不知道我是否有正在著你,因為我其實和你差不多,也不太懂這個,但我知道我是喜歡你的。”
祁不硯轉過了。
卻低下頭。
賀歲安還摟著他:“我喜歡跟你待在一起,喜歡跟你相,喜歡跟你親近,所以我是喜歡的,不管未來如何,我現在喜歡你。”
“喜歡?”祁不硯拿下賀歲安摟住他的手,過手腕的紅線,“你可記得,我給你下了鐘蠱,它能助你上我。”
賀歲安自然是記得的。
聽他說下去。
祁不硯指腹紅線上:“你說你喜歡我,便是對我有意?為何你紅線的那麼淺呢。”
賀歲安對鐘蠱不了解,被他種下后也沒問過,畢竟覺自己沒任何變化:“什麼我紅線的那麼淺?要深才好?”
祁不硯呢喃:“照蠱書所言,它理應是深的。”
賀歲安回手看。
確實很淺很淺。
訥訥:“我也不知道,這個鐘蠱是不是壞掉了?我以前對你是什麼覺,現在對你還是什麼覺,并未因它而改變。”
祁不硯眼睫一:“壞掉了?”鐘蠱是他的煉,怎會有壞掉這一說,但煉蠱的確是有與不之分,要靠煉蠱人去辨別。
賀歲安有些急了,手足無措:“我剛才所言句句屬實,難道你要選擇相信鐘蠱,不相信我?”
他笑了。
見他笑,怔愣。
祁不硯眼底也含有星碎、好看的笑意:“我選擇相信你。”沒準他蠱還不算進,煉出來的鐘蠱在哪方面出了問題。
賀歲安拉著他不放,怕祁不硯是表面說相信自己,實際不相信:“我發誓,我絕無虛言。”
祁不硯笑意不減。
他彎,與平視,徐徐道:“賀歲安,我是真的相信你,我說過了,只要是你說的話,我都會信的,這次也不例外。”
賀歲安突然心如鹿撞。
手腕紅線的又變淺了點,他們都沒發現。
祁不硯拿了賀歲安的新子過來,給換上。賀歲安在他傾過來整理的領時,仰頭“啵”地親了祁不硯臉頰一口。
他側目看。
賀歲安又得耷拉腦袋。
就是屬于那種很容易害的格,偶爾鼓起勇氣做一些事,事后回想起來便會覺得很。
祁不硯也在賀歲安臉頰落下一吻,很輕的一吻。
他們穿戴好出去。
這是賀歲安婚的第二日,穿了條長,外披祁不硯買的靛青披風,領口有很溫暖的絨,披上就不冷了。
今日,他們要和蘇央幾人商量對付劉衍的計劃,約好午時后在這宅子里相見,時辰到了。
賀歲安不想蘇央他們久等。
主拿綢帶遮住眼睛,祁不硯牽著自己走向前廳。
蘇央他們提前到了。
站在門口的沈見鶴先看到賀歲安、祁不硯,笑嘻嘻朝他們招手:“賀小姑娘、祁公子。”
“沈前輩。”
賀歲安過門檻進去。
祁不硯關上門,幫摘下遮眼綢帶。蘇央朝他們看去,賀歲安又喊了聲:“蘇姐姐。”
婚后的他們跟以往并無太大的不同,又或者說沒什麼人,沒什麼事能改變他們,婚只是一個儀式罷了,蘇央莫名如此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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