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每日小說 古代言情 把高冷世子當樹洞後 第23章 第 23 章 “就剩一間房了。”……

《把高冷世子當樹洞後》 第23章 第 23 章 “就剩一間房了。”……

第23章 第 23 章 “就剩一間房了。”……

新年伊始, 朝會連休。

陸執方得了休沐,但各州縣驛站與衙門還是有人值,程寶川像一個攢糧食過冬的松鼠, 每每攢下幾個新消息, 就眼送到靜思閣來, 只想在上峰眼裏挽回辦事牢靠的印象。

“溫縣、呂縣、定南縣都各找到了之前被拐賣的孩,有一些被轉了兩三手, 查起來還需要費功夫。”

“嗯。”

陸執方看完他遞的公文,問起另一茬。

“岳守信如何了?”

“下走訪時去雲水村看過, 魂都丟了, 村民們說岳守信老娘天天在家門口哀嚎, 兒子要跟自己恩斷義絕, 後來找裏正來調解了才算安生。”

據供詞,香琴就是在柴房, 被謬世鳴那夥人致殘時,流過多,沒熬住丟了命。

被丟到後山腰草率地埋了。後來府帶人挖掘,還找到另外兩, 通知家屬來認領了回去。

這個新年,有人團圓, 有人骨分離。

程寶川憤慨:“這些人,銼梟首都不為過。”

陸執方聽罷,靜了一會兒,“不會輕判的, 斬首令不用等到秋後,兩個月就能下來。”

這是陛下都關注的案子,死刑批複得很快。

他目從廳堂敞開的門, 到寢屋外,有道小玲瓏的影正端著茶盤餞,往他屋裏走。

“程司直還有別的事嗎?我還有客。”

陸執方指了指屋那頭,程寶川連忙告退了。

東屋外間,馥梨在給游介然倒茶。

黛藍杭綢大袖的青年同陸執方年紀相仿。

他生得俊,含目神采奕奕,看誰都似帶了笑意,如三月春湖,漣漪漾。

此刻,游介然正懶散支著下頷,定定看,“我沒聽清楚,勞姑娘再說一遍,馥什麽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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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馥梨,梨子的梨。”馥梨回視。

眼裏澄明,無無怯,看似還未開竅。

“幾時來的靜思閣,我竟未見過?”

游介然語氣稔,敲著二郎的姿勢隨意,仿佛把靜思閣當自己的家一般。

“來了小半月。”馥梨任他打量。

席靈走之前把常來的訪客都給說過,這位毅勇侯府的游公子就是來得最勤的。兩家是世,游介然同陸執方是自小認識,得能穿一條子的關系。

游介然的目裏是好奇,而非輕佻。

陸執方來時,還是不著痕跡擋在人前。

“往常不是初八才來。”

“今年有正事。”

“說說。”

游介然收回了視線,下努努香幾上的殼圖冊,“這圖冊拿去給你妹妹看,看上什麽圈起來,我回頭掌櫃的送,當新年禮。”

陸執方翻開來,第一頁是目錄,按簪、釵、步搖、花鈿等分了類目,一眼看去全是兒家的珠寶首飾,右下角落了臻巧樓的雙月商徽。

臻巧樓在各地都有分號,按慣例就是貴客訂貨,都是夥計來送的,能勞掌櫃,只有東家。

“臻巧樓何時了游家的?”

“今年。”

游介然了個懶腰。

“給我妹送珠寶首飾,也能算是你的正事。”

陸執方搖頭,想闔上冊子,察覺後有道安靜的視線,修長手指又落回紙面,慢慢翻過幾頁,“嘉月出門,首飾每季打新的都戴不了幾回。我這個當兄長的想送都沒法送,你還先送上了。”

戴不戴是一回事,我送不送是另一回事。”

游介然笑意淡了,“我是真的有正事。我得到了消息,那位擅施金針的聞大夫游歷回來了,這幾日就在淄州吉城,你問問,還要不要去看診?我游家送去,保證平平安安送去,平平安安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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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執方直接替陸嘉月應了。

“看,就不能聞大夫來皇都?”

“陸九陵,這世間有本事的人多像你,脾氣臭,不是求上門的還不看。我打聽過了,聞人語治愈過像嘉月這樣的,不過那病人得啞疾的時間沒有嘉月長。”

“淄州路遠,等我稟了父母親。”

“自是應當。”

游介然沒再說什麽,手指一下下敲著扶手。

陸執方將圖冊遞給馥梨,“給大姑娘送過去,游公子怎麽說,你怎麽複述。”

馥梨小心接過了圖冊,言又止。

陸執方看出來:“怎麽?”

馥梨想問他,轉念一想,游介然才是圖冊的主人,“婢子路上能看看嗎?不會翻壞的。”

游介然本有些郁郁,聞言笑了出來,沒好氣揮揮袖攆:“你看就看,別耽誤太久。”

待人走了,他稀奇地睨陸執方,“你這婢是怎麽做到又懂規矩又冒冒失失的?躲個無人角落去看也沒人知道啊,可真有意思。”

陸執方朝他推了一碟茶,不接話。

兩人只當是小姑娘直率心,喜漂亮首飾。

馥梨把圖冊仔細看完,送到了陸嘉月的院子裏,轉達了游介然的話,但還沒說求醫的事

陸嘉月手上捧著一卷快翻皺了的話本子,聞言神怔忪,目落到那冊子上,盯了片刻,卻又收回了目,似乎是歡喜沒片刻又變低落的模樣。

藍雪笑著收起了圖冊,“我們姑娘有空會看看的,謝游公子好意了。”

靜思閣裏,游介然已經走了。

陸執方還坐在那裏,馥梨走過去,收拾游介然用過的杯盞,忽而聽見他輕聲問:“有喜歡的嗎?”

“什麽?”

“那本圖冊上的。”

馥梨搖頭,臻巧樓最便宜的素銀簪都要五兩銀子,從前喜歡,現在的荷包喜歡不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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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了杯盞,回到屬于自己的小屋,回憶著方才看到的圖冊樣式,用裁紙刀把宣紙裁一塊塊,又問嬤嬤借了漿糊、針線等雜,好一陣忙碌起來。

陸嘉月去淄州看診的事,兩日後定了下來。

游介然護送,陸執方這個當兄長也陪同。

馥梨沒想到,世子也跟著去,“去淄州的路上會路過雲水村,你順便陪我去一趟岳守信家裏。”

“去岳守信家裏做什麽?”

陸執方頓了頓:“你再給他畫個畫像吧,給香琴,不是尋人啓事那種,畫在家裏的模樣。”

馥梨愣了片刻,“嗯”了一聲。

這兩日做的東西,剛好能派上用場了。

出發那日是個天,陣雨初歇。

兩撥人在道上分了方向,陸嘉月和游介然帶著兩家護衛和仆役先往二十裏外的驛去,陸執方帶往雲水村,做完了畫像再雇車去驛站彙合。

荊芥腳程快,比所有人都先出發去了淄州,確保聞人語不會在他們抵達時,又悄無聲息去雲游。

岳守信家裏,比馥梨想象的更簡陋。

院子似乎因為香琴的事,久無人打理,各糟糟的,髒污隨可見。岳守信無打采地帶他們進門,聽了陸執方說明來意,眼裏才亮出了些神采,連忙幹淨堂屋的板凳和方桌。

“香琴每日最喜歡站在這圈前頭看,要蛋。”

手指了指,又翻出來一條洗得幹淨的花襖和發飾,“這是最喜歡的服,還有頭繩。”

馥梨在方桌上鋪開了筆墨紙硯,卻沒有馬上按照那快翻爛的尋人啓事作畫,而是從隨包袱皮子裏,掏出一本小圖冊,翻開同岳守信慢慢確認。

“岳大哥看這裏,香琴是圓眼、杏眼還是……”

第一頁是目錄,眉、眼、耳、口、鼻,底下細分杏眼、圓眼、三角眼……懸膽鼻、寬鼻、蒜頭鼻……就是杏眼這一類,再往後翻,都有好幾種瞳仁大小和眼角高低。

岳守信看愣了,心頭湧來說不出的滋味。

“這個,香琴的眼睛像這樣。”

“耳朵是這種,小的,耳廓綿綿的懶耳朵。”

……

大半個時辰後,畫紙上出現個憨的小娃娃,花襖,雙辮,胖乎乎的手著柵欄,踮腳看窩幾個蛋,後就是這院子裏種的柿子樹,碩果正

岳守信鼻子發酸,想再細看,畫面卻看不清了。

他用袖胡地抹臉,一下又一下。馥梨待墨幹後,把畫紙遞給他,又了不松手,“岳大哥。”

岳守信張道,“不是說給我的嗎?”

“這畫兒是個念想,你想香琴時,看一看,心裏頭不覺得空。你要是日日夜夜看,把魂丟進去,”馥梨看了一圈潦草維持現狀的屋子,“我就了罪人了。”

看著岳守信的眼睛:“我不是為了這樣畫的。”

小姑娘輕輕的聲音,卻似窗外此刻響起的驚雷,劈進了岳守信渾渾噩噩的心頭。他鄭重接過那畫,點點頭,又哽聲保證:“不會的,岳大哥答應你,不會。”

雷聲滾過,屋外風雨又起,漸漸暴雨之勢。

馥梨同陸執方被困在了岳守信家裏,等到了暴雨停歇,再雇車去驛站,已經很晚了。

“來不及到二十裏外的驛,就在五裏驛站歇。”

陸執方車夫停了車。

“大姑娘他們等不到我們,會不會擔心?”

“他們在路上也會被暴雨拖慢,能料到我們遲來的緣故,明日一早趕上去無妨。”

兩人走進小驛站,放眼都是被暴雨滯留的商客,大堂裏吵吵嚷嚷的。

“要兩間房。”

“就剩一間了。”

陸執方掏出了一錠銀子。

“您就是給金子,也變不出兩間。”

剩下一間房是驛站裏最狹小仄的。

人進到屋,一床,一桌兩凳,連打地鋪的位置都尋不出來。床榻上,枕頭被褥看起來還皺

驛丞帶他們看了房間,轉著手裏鑰匙。

“兩位住不住?不住後頭還有鏢師想住。”

“住的!”

馥梨摘了他指間的鑰匙,一把將眉頭擰得死,看起來還想挑三揀四的世子推進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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