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龍神與獻祭7

這河底的龍宮原本并沒有小廚房，是歸福和北星幫央央額外開辟出來的。也按照的要求，沒有造得太大。

青石竈臺幹幹淨淨，竈膛燃燒的也非普通木材，而是北星用法弄出來的長明火。

廚房致而小巧，一應還算齊全。平日裏只有央央在這裏忙碌，一個人在這小廚房倒沒什麽，但帝衍跟著進來後，立即就顯得空間仄了許多。

龍神大人量高大，又拖著長長的巨大的龍尾，與央央一起在這狹小的地方，好像連走和轉都能撞到一塊兒。

離得近，帝衍上蒸騰的熱意又不斷地往央央上烘來，烘得都有點口幹舌燥了。

空氣裏仿佛到都是龍神大人的氣息，與他過高的溫不同，顯得凜冽而清新。像冬日的，又像秋夜的微風，無不在，將完完全全地籠罩、熏染，讓央央莫名覺得有些不自在。

央央勉強鎮定心神，端起之前做的那盤帝衍未吃完的糕點，繼續遞給他。等帝衍接過去後，央央又轉去揭開鍋蓋，將裏面溫著的新蒸出來的糕點端上了竈臺。

糕點還是溫熱的，央央拿起一塊送至邊，照例自己先嘗一嘗味道。

才咬了一小口，就注意到旁邊有目投過來，灼灼不可忽視。央央微微側首，便發現帝衍正立于旁邊，目幽幽來，一不地看著。

龍神大人自己手裏端著白玉盤，裏面的糕點并未，反而盯著手中的糕點，目不轉睛。

央央匆忙將糕點咽下，問道：“大人是想吃這個？”

帝衍幽沉的目從手上的半塊糕點慢慢上移，最終落在沾著糕點末的紅上，嗓音含糊地“唔”了一聲。

央央正要轉頭去拿那新蒸的糕點，卻忽地一只大手過來，輕輕住的下頜，將的腦袋又扳了回去。

細的下頜被男子修長的手指鉗住，又被他指腹的溫度燙得整個人忍不住一，轉過頭來，不解地向帝衍。

帝衍神鎮定自若，好像自己的舉再正常不過。放下手中的白玉盤，一手住纖巧的下頜，一手去給瓣上沾著的糕點末。

龍神大人的手指很滾燙，用的力度也略微偏重，指腹一下又一下地過飽.滿的紅。那作說是，也可以說是挲，甚至是撚，著莫名的親昵曖.昧意味。

央央心房陡然一陣急跳。腔好像揣了一只活蹦跳的兔子，砰砰砰地，快要從嚨裏蹦出來。

繃站在原地，一不敢，任由帝衍幫著。

可帝衍挲的時間太久，得的都微微發麻，甚至還有些的意傳來。央央實在忍不住，出舌尖了自己的瓣，卻不小心到了帝衍的手指。

的舌卷過滾燙的指尖，突如其來的狀況，讓兩人都是一震。帝衍的手明顯僵了一下，然後迅速收了回去。

央央愣神了好一會兒，直到覺周圍烘過來的熱意好像比剛才更燙了。而龍神大人那條長長的龍尾，竟然順著的擺往上攀爬，直接卷上了纖細的腰肢。

一層又一層，一圈又一圈，慢慢將纏繞。

整個人好像被火爐團團圍住一般，央央頓時覺更熱了。

白的臉頰都被熱息熏出了，嫣紅的瓣微張，吐息急促，覺自己被烘得十分口。

“大、大人……”央央眼睫輕，紅裏呼出一口熱氣，覺得自己快要熱出汗了。

“嗯？”帝衍嗓音暗啞，頭微低，俊的面容朝湊過來，黑眸裏漾著一層淺淺的紅。神已不複往日清冷模樣，帶著一點混沌不清的暗昧，低聲問道：“怎麽了？”

“您放、放開我一下。”央央艱難地解釋，“我有些了，想拿點水喝。”

帝衍“唔”了一聲，龍尾卻并未松開，而是手一擡，一杯水就自飄了過來。他端著水杯，湊到邊，直接喂給喝。

央央只得張，就著他的手喝了半杯水，總算覺自己舒適了許多。

帝衍手一揮，杯子又自飄走。而他垂眸，盯著潤的紅，目不轉睛，黑眸深沉幽邃，眼底閃過紅。

他離得那樣近，目又那麽灼人，央央不自在地想往後退，奈何被龍尾死死纏住，本彈不了。而帝衍還在傾低子，越湊越近，央央只能極力往後仰背，直到幾乎被帝衍在了竈臺上。

後有龍尾當墊，既且韌，倒也沒被竈臺硌著，無任何不適。只是央央覺自己更熱了，剛剛的半杯水好像都白喝了。

控制不住地了覺又開始發幹的。然後便見帝衍目晦暗，不自地低頭湊過來，也在的上了一。

龍神大人的也是滾燙的，只是這樣覆上來，就令央央整個人劇烈地一，控制不住地輕哼了一聲。

帝衍眸更暗了些，吻得更重了。就好像失控了一般，龍尾將的細腰越纏越。他含著的瓣，撬開的齒，不斷地肆索取。

小廚房的溫度好像都升高了，熱得像個蒸籠。央央的腦子被蒸得一片混沌，卻又在這混沌中，頭腦裏不斷地閃過一些零零碎碎的畫面。

暗夜幽幽的河水中，游泳時不小心踹到了一個溫熱的什，轉時看到的俊高貴如天神般的男子。冷冷淡淡的氣質，如高山之巔的雪，又似遙遠天幕清冷的月……

那些曾經被忘的場景隨著他們的齒相，猝然閃現在央央的腦海中。

央央漉漉的眼睛微微睜大，清澈的瞳眸裏倒映著帝衍的模樣。

原來之前就見過龍神大人？

所以，那一日，是龍神大人將送回小木屋的？

但此刻容不得多想，很快就被那纏繞在腰間越收越的龍尾，以及炙熱又強勢的親吻給弄得不過氣來。央央本能地擡手，掙紮著在帝衍膛上拍撓了幾下。

的那點力氣完全不算什麽，但是這個小小的舉還是讓帝衍回一理智，勉強醒神過來，停止了侵略。

央央呼吸急促，口微張，鼻翼翕，不斷地汲取新鮮的空氣。

覺自己的心跳得更快了，整個人也更熱了。

好像龍神大人上那非人的高溫，過剛剛的齒融，也傳遞給了。讓覺自己的都開始燒灼起來，甚至地盼著什麽。

帝衍垂眸看著酡紅如醉的靨，微微紅腫的瓣，以及迷離的眸子裏出的懵懂，猛地反應過來——他在發.期，龍涎又有催.助興的功效。剛剛他控制不住親吻了，讓到了影響。

看著清澈瀲滟的眼睛和懵懂的神，帝衍抿了抿，強行下所有本能，迅速松開了纏繞在腰上的龍尾，有些急切地轉離去。

驟然被松開，央央雙膝一，連忙扶住竈臺，才將自己穩住。

擡手了自己微微有些刺痛的，那上頭的熱意仿佛還未完全散去，灼得心口發燙，全都在發熱。

失神了好一會兒，央央才端起被帝衍放在竈臺上的那剩下的半杯水，一口氣喝了下去。

半夜的時候，央央忽然驚醒過來。

習慣地去隔壁看了看梓俞，果然見他又蜷一團，額頭上大顆大顆的汗珠往下滾落，齒關咬，心口的護心麟又在不斷閃爍著灼灼紅。

央央知道定然又是龍神大人那邊出狀況了，連忙拔就往外面跑，去尋帝衍。

帝衍寢殿的門是開著的，他不在裏面。最後央央在海棠樹那裏找到了他。

月下，高大俊的男人坐在海棠樹上，背倚著樹幹，雙目微闔。清泠泠的月輝灑在他的龍尾上，漆黑的鱗片不像白日裏那樣看起來有淺金的芒，而是覆著一層淡淡的，清冷的銀輝。

他的神態看起來跟頭頂的月一樣，高冷而孤寂。

央央怔怔地看了他一會兒，然後不自覺地朝他走過去。

帝衍緩緩掀開眼皮，目幽深地落在上，語聲低沉：“莫要離吾太近。”

他的語氣并不冷漠，聽起來似乎是一個頗為溫和的勸告。

即使他平日裏看起來都是一副拒人千裏的冷漠模樣，但他對央央還是不錯的，且這還是他第一次拒絕央央的靠近。

央央有些不習慣，依舊不自地朝他走近幾步，忐忑問道：“大人不願意看到我嗎？”

帝衍垂眸靜靜著，沒有吭聲。

央央便知道他并不抵自己，又大膽地向他靠近。

有些笨拙地往海棠樹上爬。帝衍原本只是沉默地看著，直到發現怎麽也爬不上來，他那長長的龍尾終于又忍不住挪了過去，卷住的腰肢，將提到了海棠樹上。

央央在帝衍旁邊坐好，偏過頭看他。

龍神大人神一如既往的清冷淡漠，看起來很鎮靜——若不是他額頭上和修長白皙的脖頸間正不斷地往外沁著熱的汗水的話。

央央眨了眨眼，關切地問：“大人又難了嗎？”

帝衍沒回答，只側過頭瞥一眼，反問道：“那位公子又不適了？”

“嗯。”央央點點頭，如實道：“歸大人說，梓俞哥哥用了大人的護心麟，狀態會與大人息息相關，我看他不舒服，想著大人是不是又難了……”

帝衍似乎不想提這事，又接著問：“如何與他相識的？”

那人顯然不是附近村子裏的人，還有些修為在，也正是如此，才沒有即刻斃命。帝衍并不關心這些，他只是有些想知道，這一直獨來獨往的，是怎麽認識對方，又是怎麽如此關心對方的。

“之前，村子裏的人要將我投河，獻給河神……是梓俞哥哥救了我。”央央避開其他細節，慢慢道。“……後來他又是為了救我而的傷。”

“唔。”帝衍點點頭。如此，的關心，就能理解了。

他的目掃過上依舊穿著的鮮紅嫁。央央見狀，便道：“這嫁是隔壁村的謝大小姐送給我的，我還是第一次穿這麽漂亮的裳……大人覺得好看嗎？”

帝衍沒吭聲，目掃過人的面容。

很顯然，好看的是人，裳不過錦上添花罷了。

“可惜了，那些漂亮的首飾全都掉到河裏了……”

“不過，幸好大人救了我們。”臉上并無沮喪，笑盈盈地道：“我本來以為，那一天我和梓俞哥哥就要死了。現在，多活一天就是賺的一天……”

的紅一翕一張，無比人。

帝衍的視線就落在那上面，一不，似乎完全沒聽清在說什麽。

央央注意到帝衍一直盯著自己的，突然想起昨日小廚房裏的景，心頭又是一陣急跳，連面頰和耳都悄悄地紅了。卻又大膽直白地道：“大人是想親我嗎？你若是想親的話，就親吧。”

好像天真地以為，他這樣難，順從他，讓他親一親，或許也能緩解一些。

帝衍瞳仁微，被直白的話語激得差點破功，龍尾幾乎就要順從本能地再次卷過去，終究被他強行按耐住。

他上剛剛被他用法悄然淨去的汗水，又開始往外不斷沁出，、炙燙，隨著他高熱的溫，一層層地蒸騰散發出來。

“不夠。”帝衍緩緩搖頭，聲音啞了。“只是這樣并緩解不了。”

不僅緩解不了，還會令況更糟。再來一次的話，他只怕自己控制不住直接就將按在這海棠樹上……

“那要用什麽辦法？”睜著瀲滟的眸子看著他，“我能做些什麽幫到大人嗎？”

帝衍結微微咽，黑眸晦暗深沉，灼灼地著，依然沒吭聲。

央央與他默然地對視了幾息。

雖然懵懂，但又模模糊糊地意識到什麽，聲音又輕又地開口：“大人想要我怎麽做，都可以的……本來我就是自願獻祭給河神。沒想到大人您就是這河裏的神明，如果知道是要被獻給大人，我之前就不會那麽害怕了……”

帝衍一震。幽深的目晦不明地凝視了許久，最終還是搖了搖頭，解釋道：“吾非河神，亦未曾要過新娘子。”

央央眨了眨眼。很與人際，言語笨拙，不懂婉轉，說話向來都是直來直去。聞言想了想，直接問道：“那大人不想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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