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求婚 今天真好，又是喜歡的……

降雪兩個字同時引起南嘉和紀意歡注意力。

“降雪？”紀意歡以為自己聽錯了, “港島怎麽可能會下雪。”

不止是們這樣想，網頁下面的網友評論沸沸揚揚，猜測□□是假消息。

且就算天空真的降雪, 市區的居民也看不見。

近百年間, 港島降雪的次數屈指可數, 能看到雪的地方只有山頂，其他區域, 尤其是較為溫熱的市區, 降下的雪會被融化雨水。

南嘉陪紀意歡去外面吃飯，又一道帶保鏢去逛街, 回來閨倆晚上睡一個房間, 期間陳祉打來三次電話，沒能把回去。

“真的不回來嗎？”他低聲問，“你老公很想你。”

“我想陪歡歡聊天，明天早上再回去。”

“那你忍心讓我一個人在家裏獨守空房嗎。”那邊振振有詞，“好不容易等你放假了，我想多陪你說說話。”

南嘉輕輕啊了聲, “你確定我回去後你只是想陪我說話？”

“不確定。”

“……”

很坦誠。

南嘉堅持留下來是想和紀意歡盤算求婚的事。

孩子求婚也不能馬虎。

總得布置下求婚儀式。

當街求婚倒是很引人注意, 但太俗氣。

在好朋友見證下求婚，不僅俗氣還很赧。

私底下求婚的話, 又顯得十分草率。

南嘉不想隨隨便便求婚，又實在想不出招給陳祉一個驚喜。

“他最喜歡做什麽？”紀意歡抱著枕頭打哈欠，“你帶他一起做，最後出其不意把戒指送給他。”

“他最喜歡做……”南嘉眨眼，沒說話，但臉紅了，“這個吧, 怎麽說呢，嗯……反正……就是……”

“……”紀意歡無語，“除了男人都想做的這件事呢。”

“不知道。”

“你是他老婆，你不知道他喜好？”

“他不說。”南嘉低頭，“問的話應該就是喜歡我。”

紀意歡翻過，“我是給你出主意的，不是聽你秀恩的。”

“哦。”

紀意歡翻過來，“不過也行，你要不穿點一趣的小蕾，這樣向他求婚給他雙重驚喜。”

南嘉：“……困了，睡吧。”

閨倆聊到很晚沒聊出結果來。

第二天早，南嘉被Vera的電話吵醒。

迷迷糊糊接聽，看紀意歡在旁邊，只好起出去接，“怎麽了？”

“太太，直升機在紀家的停機坪上，您過來吧。”

“啊？”

“爺想見你。”

南嘉算是敗給他，才離開一個晚上，他就要見。

沒見過誰家老公這麽黏人的。

換好服，外面是紀家來接應的車，天空灰蒙蒙，分不清時間，肯定不會超過六點。

額間涼涼的，看不見的細雨砸下來，困意被刺走一半。

坐上直升機，南嘉繼續瞇了會，Vera在旁邊，言又止，最後任睡了，到目的地後才將醒。

這時候南嘉還沒有發現Vera的異常，周邊的異常，惺忪睡，順著艙門下去，看到前方悉的面孔後，很放心地往下面一跳，躍他懷裏。

來得匆忙，頭發沒梳理好，松垮紮攏，素淨一張面孔只點了，很有古代人的自然韻味，音也清清淺淺地慵懶，“陳祉……”

撲到他懷裏的腦袋慢慢擡起，餘裏出現的白使得下意識轉頭，本想詢問他為什麽這麽早過來的話全部咽下去。

太平山頂，銀裝素裹。

地面至覆蓋三厘米厚的積雪，蓬松如同棉花，一眼去的白茫茫仿若幻境。

港島，下雪了嗎。

南嘉看到自己的鼻尖上落著大自然的小冰晶，擡頭仰，薄而冰涼的雪花緩緩降落，裝點著周遭，直升機降落在避風口，無風的雪溫又細膩。

“喜歡嗎？”陳祉指腹刮了下微紅鼻尖，“今年港島的雪，是為你下的。”不是不喜歡在冰庫裏堆雪人嗎。

那就在外面。

不需要去北城，不需要開車去找雪，就在港島，在家門口，在俯瞰維港，尖沙咀的太平山頂，沒有人打擾，安靜地等待黎明到來。

“喜、喜歡。”南嘉語無倫次，難以置信拿手指他的肩頭，冰晶到後自然溶解，“這是真的雪花嗎？”

“是。”公主號-橙一/推文

假的雪不利于環境，造污染。

但想要人工降雪，條件非常苛刻，看水汽，雲層，凝結核條件，看冷空氣和環流形勢，有充足的水蒸氣才能人工催化它們變冰晶，形雪片，否則就算把幹冰或者碘化銀送上雲端，達不到想要的溫度依然不會降雪。

人工降雪準確來說是人工增雪，是本就有下雪預兆和可能才能催化。

當人為條件符合後，就看天命了。

市區因為溫度高，雪花變雨的時候，陳祉已經不抱希。

就算不落雪也沒關系，太平山頂，數臺高溫造雪機加杉磯的細菌凝結核技，一夜之間就讓這片本該綠瑩瑩的山頂，白皚皚一片，足夠堆雪人了。

陳祉：“你還記得你之前說的話嗎？”

還于震驚之中，懵懵懂懂擡眸，“什麽？”

“你賭港島不會下雪。”

他賭會。

他賭港島可以下雪，賭無比確定的那些假設，是有可能的。

相信他可以接住的願。

相信他喜歡。

“BB你又輸了我一局。”陳祉說。

“這賭太大了。”南嘉沒有反駁，雙眸映笑，“這次我輸的心甘願，你有想要的賭注嗎。”

“我當時沒有提賭注。”陳祉的聲音落耳際，“我怕你拒絕。”

“什麽賭注。”

“你我吧。”

南嘉的呼吸陡然滯住，往前走是帶冷意的風，眼眶卻是溫熱得快盈不住。

他像是在說，既然他讓這件不可能的事發生了，那能不能同樣給予他一個，本來不可能發生的事。

“嘉禮小姐。”他像是在試探一件和七年前可能帶來無盡空歡喜的事，“如果今年港島下雪的話，你能不能說句我。”

在黎明輝即將來臨之際，在潔白如聖境的漫天雪地上，在只有他們兩個人的世界裏。

他想等一個答案。

風意拂過南嘉的碎發和面龐，呼吸的氧氣也被帶走似的，哽咽很久，在這個港島罕見的冷雪天，上前抱住最溫暖的人。

“就算今年港島不下雪我也你。”眼眶微紅，吸了吸鼻子，莫名為他到難過。

不用這樣子的。

要他不需要這麽麻煩。

“晴天，天，下雨天我都你，陳祉。”不充。

在這件事上，他從來沒有敷衍過。

所以回給他的，也是的一腔熱。

陳祉爭強好勝那麽多事，此時此刻，才徹會到贏家無與倫比的歡喜。

“我昨晚不回來，是有個計劃。”南嘉拿出在紀意歡那邊的絨盒，“我想找個機會向你求婚。”

在絞盡腦設計求婚儀式之前，一場由他布置更盛大隆重的儀式降臨。

到陳祉詫然，嗓音不自覺沙啞，“為什麽想向我求婚。”

“七年前你不是誤會我想追你嗎。”白皙指尖小心翼翼打開盒子，“這次你不用誤會了，我來主好了。”

“主追我嗎？”

“嗯，這次我來主，彌補你的憾。”

這次沒有買廉價的鋼質對戒。

是從紀意歡那裏以過億的價格加工出來的片鑽石對戒，聖潔無暇的白鑽，標準菱形切割，男款比款指環更寬，兩款鑲嵌的碎鑽是叉對稱的。

單論鑽石的話不值這個價，但珠寶賣點在于背景，鑽石出來自一對百歲伯爵夫婦，早被市場賦予不可估量的價值，紀意歡本是自己珍藏的，折價送給。

南嘉攥著那枚男款婚戒，沒有毫準備，臺詞全靠現編，“我可以向你求婚嗎。”

終于，也為他低一次頭。

陳祉接來戒指，“嗯。”

“你怎麽答應得這麽快，我還有話沒說完呢。”搶過戒指，“而且要我來給你戴戒指。”

“不行嗎？”

“你這人怎麽這麽好追，我一句話你就答應了。”

“那怎麽辦。”他把戒指還回去，“我對你天生沒有抵抗力。”

後面的話咽下去，眉眼笑彎，親自給他把戒指戴在無名指上，“好吧。”

“你的呢？”

“在這。”剛把戒拿出來，陳祉就拿了過去，拉過的手給戴上了。

速度快到南嘉忍不住笑，“怎麽了，生怕這戒指飛了嗎。”

“像做夢。”

“沒關系，夢醒了我也在你邊。”

晚上住他夢裏，白天住他眼睛裏。

會一直在。

“以後。”南嘉輕聲說，“不會再有憾了吧。”

他說，“圓滿了。”公主號-橙一/推文

東邊的天際線泛起一抹微弱的魚肚白，漸漸暈染開，雪被照得愈加明亮。

兩人嶄新的婚戒也被折出更明耀的芒。

南嘉迎著走到東邊，俯瞰繁華中環的晨景，“這裏的日出好漂亮。”

他側首看，輕笑應，“嗯，Aurora很漂亮。”

Aurora是的名字，是曾帶他離開無人區的曙。

南嘉認真看日出。

陳祉認真看。

今天真好，又是喜歡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