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長老你這樣也太為難人了。”一旁的天音長老指尖把玩著垂落的長發,輕笑道:“再怎麼說這阿商也是衍之的道,可所謂屋及烏,這決策怎麼能讓二長老親自來呢?”
聽著人口中那刺耳的屋及烏四個字,青玉真人不由了拳頭,臉郁,冷聲道:“來人,把這孽畜打仙刑閣。”
仙刑閣,仙門宗用來理和關押大惡妖的地方。
阿商殺了同門罪大惡極,就應該被打仙刑閣。
弟子正打算上前將拖下去,阿商看向不遠的兩人,對著眾人開口道:“我殺了人是我的過錯,我可以去仙刑閣,但憑什麼他們二人可以置事外?”
阿商猛地抬手,指向不遠的賀宗和盧四,“心不正威脅弟子讓其作為爐鼎來幫他們增強修為,如此卑劣小人憑什麼可以站在那里置事外!”
“你……你胡說什麼!”
見阿商當著眾人的面說出他們三人所行的惡事,賀宗不由大道:“你休要污蔑我們,明明是你意勾引鐘華,結果鐘華不被你所迷,你便惱怒奪其命,若非我們二人跑得快,也跟鐘華一樣為你們的刀下亡魂了!”
“就是!明明就是你蓄意勾引”一旁的盧四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對著上方的三位長老:
“求長老們明鑒,這半妖簡直就是滿口謊言,讓弟子當做爐鼎來增加自己的修為,可是宗門明令止的事兒,就算是給我們天大的膽子,我們也不敢這樣做啊!”
“阿商師妹。”一旁賀宗眼中閃著淚花,面容痛苦:“我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如此害我們?先前我也是看無人愿意同你一起去萬靈谷采藥,到底是同門,我也不愿看見同門不合,所以才自薦向管事提議我同你一同前去。
我承認,我先前對你上發生的事而對你有所戒備,所以我特意上了同我好的兩位同門鐘華和盧四同我們一起,可我沒想到就因為我的多管閑事,反而害死了鐘華……”
賀宗面痛苦之,看向一旁早已經沒了生息的鐘華,一把跪到尸面前,嚎啕大哭。
阿商冷眼看著一切,看著他那如此惡心的演技。
終于知曉為什麼在聽見賀宗的名字時,覺得有些耳了。
上一世聽過賀宗的名字,準確來說是看見過他們三人的名字,出現在宗門的公告欄上。
“賀宗、盧四、鐘華三人因違反宗門規定,罪大惡極,據宗門長老商議過后,決定將三人的靈廢除,施以三十噬骨鞭后,逐出宗門,永不得踏。”
至于他們三人為何違反規定,阿商想起來了,據說三人不知是從何學到了將他人作為爐鼎的法子,好幾個弟子深他們的迫害。
直到在他們最后一次行兇時,欺辱的對象竟然是個某位姓埋名前來宗門做弟子的世家小姐,世家小姐在不堪辱過后自盡而亡,他們三人這卑劣行徑這才敗。
阿商不知道在他們三人被逐出師門后,究竟有沒有到那家族的報復,但是想一定是有的。
因為他們三人真的太該死了!
“你就是用你這樣惡心卻又湛的演技騙了一個又一個的弟子吧。”阿商冷眼看著地上嚎啕的兩人。
兩人聽了的話,不由一愣,“什麼?”
“你們都在吧。”阿商將目看向在場的眾人,一字一句道:“我知道這三個畜生都對你們做了卑劣又下賤的事,我差點兒也要慘遭他們的毒手,所以我才會手殺了鐘華,這就是我殺他的理由,因為他該死,他們該死。
但是我并不后悔,我只后悔我當時為什麼只殺了一個,像他們三個這種卑劣惡心的畜生,哪怕將他們千刀萬剮也不足以給你們解恨。”
阿商目死死盯著地上的兩人:“如今我確實沒有證據,我也知道他們二人竟然有膽子在這里顛倒是非黑白,將所有的過錯和臟水都倒在我頭上,那麼就一定將原本存在留影珠中的一切都抹除了。
我知道你們是因為被他們威脅而不敢出來指證他們的罪行,畢竟那樣的事確實很難以啟齒,但是我不明白,憑什麼憑什麼像他們這樣惡事做盡加害者可以堂而皇之當做無事發生的活在這個世上?憑什麼我們這些害者就要戰戰兢兢的將自己在殼子里人侮辱,日日擔驚怕!
他們做錯了,他們就要為此付出代價。也許今日我的話不足以定這三個畜生的罪,也許我的話是會震懾他們,讓他們收斂一段時間,但等到風頭過去,等到無人在提及這件事,他們又會將魔爪下一個又一個的被害者。”
“你……你……”賀宗聽了這番話,臉鐵青:“你胡說什麼!”
“我胡說?”阿商手指著他們,一字一句,字字誅心:
“為修道之人,若遇到天理不容之事都一味逃避、躲藏,那還有何資格修道,修什麼道,除什麼妖魔!
天理昭昭,我不信這世上做盡惡事的卑劣之人能永笑到最后,今日我定不了你們三人的罪,終有一日,終有一日像深過你們迫害的們,也一定會定下你們的罪。哪怕那個人不是我,也會像我今日一樣定說出你們所行的所有惡事!”
阿商說完過后,現場眾人皆是被這番話所折服。
說得太恨,說得太真,讓在場的眾人不得不去相信。
但……口說無憑,沒有證據,他們不知道該不該信的話。
直到,第一道聲音在人群中響起:
“弟子霧心,愿指證賀宗、盧四、鐘華三人曾脅迫弟子做他們的爐鼎,弟子不愿,他們三人便用留影珠拍下弟子辱過程,以此要挾弟子。”
“弟子方薇,愿指證賀宗、盧四、鐘華三人脅迫弟子做他們的爐鼎。”
“弟子蘇言,原指證賀宗、盧四、鐘華三人脅迫弟子做他們的爐鼎。”
“弟子婷,愿指證賀宗、盧四、鐘華……”
……
人群中七八個穿著外門弟子服飾的弟子一一站了出來指證他們三人的罪行,男皆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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