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銳風風火火地來,又風風火火地走。
清晨五點,杜若和徐京墨還沉浸在香甜的睡夢中,床頭柜上的手機突然開始嗡嗡震。
杜若有些不耐煩地從徐京墨溫暖的懷抱里掙,轉過去,拉起被子將自己完全蒙住。
懷里的突然離開,徐京墨眉心微蹙,手將拉回來重新抱在懷里,同時另一只手夠到手機,瞥了一眼來電顯示。
電話接通后,他語氣不悅地說:“你最好有事。”
聽筒對面傳來時銳的聲音,背景音有些嘈雜,約聽見了播報的聲音,像是在火車站。
“二哥,你們上午不用來找我來了,我買了最早的高鐵票,我去找簡瑜。”
“啊,知道了。”
徐京墨沒有任何好奇心地掛斷了電話,手從被子里探進去,搭在杜若的腰上,正準備繼續睡個回籠覺的時候,杜若突然拉開被子,頂著一頭發,迷迷糊糊地問:“他剛剛說什麼?”
“他說他去找簡瑜。”
杜若了眼睛,好奇問道:“你說,他這次去,他們能和好麼?”
“不知道。”徐京墨漫不經心地應著,臉埋在的頸窩蹭了蹭,手剛要沿著的腰線往上移,被杜若毫不留地拍掉。
“你怎麼都不關心關心啊。”
“我又不是月老,我心別人的桃花干嘛。”徐京墨不滿的小聲嘟囔。
“他們也不是別人啊,都是朋友吖。”杜若不解地說。
“對于我們男生來說呢,兄弟就是缺錢的時候能借錢,打架的時候能幫忙,心不好的時候能一起喝酒,結婚的時候當伴郎,死后幫忙安排后事,就這幾點就夠了。”
“他就是談個,又不是誤歧途,我犯不著管那麼多啊,摻和多了就沒勁了。”
杜若淺嘆一口氣,又問:“那如果他們真的分手了,我還能和他們繼續做朋友麼?”
“有什麼不能的,跟你有什麼關系?”徐京墨不解道。
杜若:“電視里不就是有那種劇麼,主角跟男主角分手了,主角的朋友就會跟著討厭男主角,男主角的朋友也會跟著討厭主角,兩方水火不容。”
徐京墨忍不住笑,解釋說:“那時銳也不是渣男啊,就算分手也應該是和平分手吧,不至于老死不相往來。”
“他們倆現在就是于磨合期,從小的價值觀和生活習慣都不同,產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兩個不一樣的人想要融合在一起,哪是那麼容易的,人都不是生下來就什麼都會的,總要長嘛。”
“如果理好了,他們的心就能得更近,以后遇到什麼困難也有抵風險的能力。理不好…就當教訓吧,總要學會怎麼去正確地一個人。”
“雖然電視劇源于生活,但生活也并不是全都像電視劇一樣狗,你想多了,沒人會著你二選一,只能留一個人當朋友,你想跟誰玩跟誰玩,不耽誤。”
杜若枕著他的手臂,長長嘆了一口氣,好奇地問:“那你覺得,他倆誰有問題?”
徐京墨顯然對他們倆的事沒有丁點兒興趣,手再次不規矩地想往上挪,杜若輕嘖一聲,不滿地掐他,“我問你正經的呢。”
徐京墨掐著的臉問:“你是不是太閑了,這麼心干嘛,無聊的話我陪你消遣消遣。”
杜若鼓著說:“不是閑啊,就是既然到了,討論討論嘛,萬一我們以后也遇到同樣的問題呢,吸取一下別人的教訓。”
徐京墨語氣肯定地說:“我們不可能到同樣的問題。”
杜若不解地著他,“說說看,哪來的自信?”
徐京墨見一臉認真,無奈地半坐起,靠著床頭默默消火,順便跟分析探討說:“在我看來,倆人都有大問題。”
杜若側躺著,看著他說:“洗耳恭聽。”
徐京墨指尖隨意地纏著的頭發把玩,說道:“你接時銳這麼久應該也能了解了,他吧,也不是不著調,但的確是沒什麼正形,一方面是格使然,另一方面是家庭關系。他父母恩,從小吃穿不愁,對他寵有加,自己還優秀的,這種人呢,就是被包圍著長大的。”
“但也有利有弊。往好了說就是家庭環境好,全家人同心同德,心里,時刻充滿了正能量,任何人嫁到他家里,都不會過得太差。往壞了說呢,就是他要是沒遇到點什麼挫折,就長不大,心里極其稚。”
“他家庭好,所以習慣了把父母當依靠。他冒了在寢室里打個電話說想喝湯,他媽能在家里現熬,拿著保溫壺坐著車現送過來。同樣,他這大學生活,到現在一年了吧,還沒學會使洗機,寢室里的服被罩什麼的,都是攢著一起往家里拿,讓他媽幫忙洗完再送回來,完全不覺得有任何問題。”
“簡瑜呢,我接不多,但是僅有的幾次聚會也能發現,會照顧人的,我記得之前有一次吃飯,你剛想夾那個藕盒,不知道誰轉了一下轉盤,你就沒,然后沒等我給你夾呢,簡瑜又把轉盤轉回來了,藕盒就在你面前。那時候我就發現,這姑娘心細。”
“時銳這種人,就是外人看著會很羨慕,做朋友不覺得有什麼,只覺得是個開心果。但簡瑜是他朋友,接多了,一個稚且任,一個且敏,肯定會累,還是兩方都累。”
杜若說:“可是能在一起談,代表還是有跟朋友不一樣的啊,兩個人互相尊重互相理解一下,也不至于就鬧到要分手的地步吧。”
徐京墨:“這就是他們之間的第二個問題。”
“時銳呢,從大一開學開始就嚷嚷著要談,認識他的人知道他就是單純的口嗨,不認識他的就是會覺得他這人不著調。而且,說實話,我都看不出來他跟簡瑜在一起是因為特別喜歡簡瑜才在一起談,還是因為想談了,所以挑選了一個最符合心意的對象。”
“安全這種東西都是靠的,外人沒法評價。我也不知道人家倆人平時里是怎麼相的,時銳都做了什麼,這點就先不說時銳了,說說簡瑜,在我看來,這姑娘就是矯。”
“說自己自卑,不想時銳給力。實際上在我看來,是在給時銳力。既然都選擇在一起了,就需要兩個人都經營。一方面說著自己在為努力,可是也沒看出什麼實際的行。兩人出現問題了,又不明確的告訴時銳希他改什麼,只是潛意識地希時銳向下兼容,兼容的全部。甚至冷戰來解決問題,冷暴力失聯跟分手有什麼區別。”
“嘖,生心理終究跟男生心理不一樣,我就不多評價了,未知全貌,不予置評。”
徐京墨著杜若的耳垂輕聲道:“我說完了,談談你的想法,你怎麼會覺得這樣的問題能出現在我們倆上?我覺得咱倆這輩子都不會出現這種問題。我那點喜歡逃避的臭病也早就被你改過來了,你說說,還有哪不滿意的,我肯定改。”
杜若抬頭看著他,沉思了幾秒,隨后道:“好像是不會出現在我們上…”
徐京墨不是需要向下兼容的人。
而,也是會給徐京墨足夠安全的人。
他們好像自就省略了磨合的這一步。
杜若分析說:“是因為我們從小就一起長大的原因麼?所以----”
話還沒說完,徐京墨突然住的,語氣委屈地抱怨說:“非拉著我聊天,搞得我都不困了,你不,起來吃早飯?”
杜若點了點頭。
然后,只見徐京墨起下床,將從床上拉起,公主抱的姿勢抱著朝浴室走說:“那洗漱去吧,一起。”
杜若說:“你黏不黏人,洗漱還非要一起。”
徐京墨盯著笑,哼哼道:“仙,給你做長工不得給點報酬啊,先把我喂飽了,我就喂飽你。”
杜若還來不及掙扎,就被人扯進了溫暖的浴缸里。
水波漾之間,徐京墨還不忘繼續剛才的話題說:“跟咱倆是不是青梅竹馬沒關系,你怎麼不說咱倆就是天生一對呢,看看這嚴合的默契。”
杜若眼中布滿了水汽,紅著臉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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