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云箏靠在門上長舒了一口氣。
手輕輕拍了拍自己發燙的臉頰,緩了緩之后才起往帽間走去。
云箏在睡區挑了一套舒適的睡,就去了浴室。
躺在浴缸里,腦海中卻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了今天發生的事。
今天發生的事真的太多了,每一件單拎出來都很讓人難以接。
先是莫名其妙跟傅凌鶴去領了證,接著是周聿深換親,再后來是跟云家人鬧僵。
想到這一連串的變故,云箏心底五味雜陳。
和傅凌鶴閃婚有沖的分,周聿深會上門退婚是意料之的事,但畢竟這麼多年的云箏并不是真的一點覺都沒有。
至于云家人,真的沒有想到他們會做的那麼絕,會張口就跟要五億的養費。
想著想著,云箏的眼眶漸漸潤,淚水不控制地落下來,與浴缸里的水混在了一起。
不知道在浴室里泡了多久,云箏才從浴缸里出來。
簡單將上的水干,胡套上睡就出門了,頭發都懶得吹干,只用干發帽裹著。
剛坐到床上,拿起手機都還沒來得及打開,門口就傳來了一道清脆的敲門聲。
云箏只好將手機放下,走過去開門。
門剛打開就看到傅凌鶴正端著一杯牛站在門口,“給你熱了杯牛,喝了再睡。”
云箏看著傅凌鶴微微一愣,睡前有喝牛的習慣,而且有時候不喝晚上本就睡不著。
剛才在浴室里的時候就已經想到過這個問題了。
云箏還想著洗完澡自己去樓下的冰箱里看看有沒有牛呢,沒想到傅凌鶴就先給送上來了。
是真的被云家人養的很氣,不止睡前有喝牛的習慣,還認床。
今天晚上要是不喝這杯牛,估計要睜著眼睛到天亮了。
云箏趕忙手接過男人手中的牛,“謝謝。”
“不客氣。”傅凌鶴沉聲回著,視線卻落在了云箏那泛紅的眼眶,心就像被無形的大手揪了一下。
他知道云箏傷心的原因,所以并沒有再去揭的傷疤。
“沒有找到吹風機嗎?怎麼不把頭發吹干?”傅凌鶴目掃過頭上的干發帽,蹙眉問道。
云箏有些不自然的手了頭上的干發帽,小聲的開了口,“不是,只是今天有點累了,不想弄了。”
今天被這些接二連三的事搞得心煩意的,所以本就沒有心思去在意這些小的細節。
“這怎麼行?”傅凌鶴眉頭皺,語氣中還帶著一不容拒絕的意味,“頭發沒干就睡覺會頭疼的,你先喝牛,我去給你拿吹風機。”
云箏也不知道自己被男人灌了什麼迷魂湯,捧著牛乖乖側給他讓了路。
傅凌鶴快步朝浴室走去。
云箏看著男人離去的背影,愣了幾秒才端著牛坐在了King size的大床上。
不一會兒,傅凌鶴就拿著吹風機回來了,他走到梳妝臺邊的座旁好頭,才朝云箏招手,“過來坐這兒,我幫你吹。”
云箏瞪大了眼睛,有些猶豫地站在原地,“不用了,我自己來就行。”
和傅凌鶴不過是剛剛閃婚的陌生人,這樣的親舉讓覺得很不自在。
之前在云家的時候姜煙幫吹過幾次頭發,但一般都是自己來。
傅凌鶴見他遲遲沒有反應,站起走到邊,輕輕拉著的胳膊往梳妝臺邊帶,“聽話,吹干了再睡會舒服一點。”
他的聲音低沉而溫,帶著一種讓人無法抗拒的力量。
云箏只好坐了下來,微微繃著。
傅凌鶴站在后,打開吹風機,在手上試好溫度,開始輕輕地幫吹頭發。
他的作很輕,手指穿梭在的發間,小心翼翼地避免扯到的頭發。
一時間,房間里只有吹風機的嗡嗡聲。
云箏著鏡子中認真幫自己吹頭發的傅凌鶴,心中涌起一復雜的緒。
從來沒有想過傅凌鶴會以這樣的方式闖了的生活,還在最脆弱的時候給予了從未有過的關懷。
頭發吹干后,傅凌鶴關掉吹風機,手指不經意地過云箏的臉頰,將額前的碎發輕輕整理了一下,低聲道,“好了。”
說完,他拿起吹風機轉放回之前的位置。
云箏一個人坐在梳妝臺前,呆呆的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思緒久久不能回籠。
傅凌鶴放好吹風機,走回云箏邊,看到仍有些出神地著鏡子,便輕聲道,“今天累了一天了,早點休息吧。”
說著,他的目落在了云箏手中還握著的空牛杯上,自然地手接過,手指不經意間到了云箏的手。
他微微頓了一下,很快又恢復自然,拿著杯子轉走向門口的小茶幾。
將杯子放下后,傅凌鶴又走回床邊,順手拿起搭在床邊椅子上的薄毯,輕輕地展開,蓋在了云箏的上。
“晚上睡覺別著涼了。”他低聲說著,眼睛里滿是溫。
隨后,他的視線移向了門口的開關,微微側頭,看著云箏,耐心詢問,“要不要我幫你把燈關了?”
云箏這時才回過神來,有些慌地搖了搖頭,“不用了,我自己來就好。”
的聲音里還帶著一未消散的恍惚。
傅凌鶴角微微上揚,出一個淡淡的笑,“那好,有什麼事就我,我就在隔壁房間。”
說完,他深深地看了云箏一眼,才轉慢慢朝門口走去。
走到門口時,他又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一眼云箏,見仍維持著剛才的姿勢坐在梳妝臺前,便再次叮囑道,“快睡吧,別想太多。”
然后,他才輕輕關上了門。
云箏聽著關門聲,微微放松下來。
的目落在了上的薄毯上,手指輕輕過毯子的紋路,心中五味雜陳。
總覺得傅凌鶴對的好很不真實,自己也說不上來,反正就是怪的。
過了一會兒,云箏站起來,走到床邊,慢慢躺了下去。
拉過被子,蓋在上,眼睛著天花板,思緒卻不由自主地飄回到了和傅凌鶴相的點點滴滴,從在酒吧里的初遇,到今天他為自己做的一切。
在這些混的思緒中,漸漸進了夢鄉。
不知過了多久,云箏在睡夢中似乎聽到了一陣輕微的開門聲,迷迷糊糊地想要睜開眼睛,卻覺眼皮異常沉重。
云箏只約看到一個影輕輕走進房間,來到床邊,似乎幫掖了掖被子,又在床邊站了一會兒,才轉離開,再次輕輕關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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