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他們才五歲誒!”
席知南越聽越不對勁。
五歲?
他猛然意識到什麽,回頭向阿正和阿圓,他們上湧著和他一樣剛突破還未散去的靈氣。
席知南石化了。
“小妹妹,你是怎麽做到的?”旁邊的弟子們忍不住過來向阿圓請教突破的訣竅。
“就這樣,”阿圓深吸一口氣,又呼出一口氣,甜甜道,“呼吸就好啦。”
若換席知南這麽說,那弟子肯定覺得是他借口不願告訴別人,可是面前的小姑娘臉上一派純真,杏眼清得像琉璃珠子,讓人一點都無法懷疑說得不是真話。
弟子們紛紛嘆,真是學不來的天賦。
原本秩序井然的課堂因為倆崽崽的相繼突破,衆弟子都有些坐不住了,頭接耳,議論紛紛。
“還沒放課呢,肅靜!”
崔長老肅然的嗓音響起,弟子們應聲閉,課堂重回寂靜。
“方正方圓,你們悟不錯,這麽快就能領悟心經要訣,值得表揚。”
從震驚裏緩過神過後,崔長老眉眼間掩不住“孺子可教”的喜,點名道:“你們二人,還有剛才突破的席知南,你們明日可以去上法課和劍道課了……”
心經課放課後,衆弟子乘坐飛行葫蘆返回淩雲峰。
席知南還保持著呆坐的石化模樣,仿佛丟了魂,胡了他好幾下,後者都沒有反應。
從飛行葫蘆上下來,倆崽崽如同籠之兔,就往自家院落裏沖。
“爹爹!我們回來辣!”
“爹爹,我好啊!”
突破之後,倆崽崽莫名覺得很,一進屋裏,桌面上已經擺好了一桌熱騰騰的飯菜。
謝聽想著今日是崽崽們第一次放課歸家,總要有些儀式,于是還親自下廚,做了一道糖醋排骨,就等著倆崽崽放課回來。
倆崽崽飛快地洗完手,趴在桌前筷吃飯。
“上課好玩嗎?”謝聽問他們。
“坐葫蘆好玩。”
阿圓答非所問,哥哥贊同點頭。
本以為倆崽崽上課會很開心,謝聽有點奇怪,又問:“上課為什麽不好玩?”
不會是被別的弟子排了罷。
“心經課太簡單了,有點無聊。”
原是這樣,謝聽又拿過碗來,給倆崽崽們盛湯喝。
阿圓拉了一口米飯,旋即發現了謝聽做的那道心排骨,不由得指著它,疑問:“爹爹,你怎麽把煤炭裝在碗裏了?”
“……”
謝聽眉角搐,似笑非笑:“那個是爹爹給你們做的糖醋排骨。”
“唔。”
阿圓出去的筷子默默拐了個彎,夾住了旁邊的青菜,默念我吃青菜,然後張口吃掉了一大筷子的青菜。
“……”
謝聽見阿圓寧可吃青菜也不願意吃排骨的樣子,蹙眉看了看那盤只是有點深的排骨,出筷子夾了一塊。
謝聽凝眸,他是按照雨花閣送來的菜譜做的,應該不會難吃到哪裏去吧?
倆崽崽看著爹爹夾起一塊黑乎乎的煤炭,放裏,如同被雷擊中般地渾一僵,半晌後他才像反應過來似地嚼了嚼,頭滾,咽了進去。
謝聽若無其事地瞥了倆崽崽一眼,道:“吃飯。”
倆崽崽趕埋頭飯。
此時,院門咯吱一聲被人推開,崽崽們扭頭去,娘親來了!
方遙在院子裏修煉的時候,心裏還是不太放心倆崽崽,一直掐著時辰,專程等他們晌午放了課,過來看看他們。
“娘親!”
倆崽崽上殘留的靈氣,讓方遙眸一頓,出手,上前分別握了握倆崽崽的手腕,用神識探查後確認了。
“你們竟然突破煉氣了?”
倆崽崽雙雙點頭。
方遙驚訝不已,短短一個早課的時間,他們竟學會引氣了,這速度簡直聞所未聞啊。
“娘親,心經課本沒有你說的那麽難。”阿圓裏還在嚼著飯,含糊不清道。
甚至還有點無聊,大家都安安靜靜地不能說話,只有崔長老一個人在講話。
引導靈氣在游走的覺,阿圓并不陌生,跟蘇明畫學煉丹,就是用磕補氣丹來代替引氣,在調,激發出五行之火。
是玄之,比旁人多四個氣竅,所以修煉與而言,就如同吃飯喝水般簡單,但剛開始破竅時,也需要比旁人多破掉四個氣竅,所以突破的速度比哥哥慢了一些。
“……”
倒是低估了倆崽崽的修煉天賦,方遙不想,難道單靈破鏡的速度,都是這麽強悍如斯嗎?
可放眼整個靈霄宗,除了倆崽崽,就只有烏長老是單靈了,也不好就這點小事去問烏師叔。
“那崔長老怎麽說?”方遙問。
“長老說讓我們明天去上法課和劍道課。”倆崽崽說。
阿圓想,或許明天的法課會有趣一點叭。
方遙點點頭,煉氣期的弟子就能開始學一些簡單的法了,劍道課的話,對于已經學會了靈霄劍法的倆崽崽,也應該不是問題。
“法課是耿長老在教,他脾氣沒有崔長老好,你們上課更要注意不要惹他生氣,烏長老的劍道課教的很好,你們盡量多聽多看,實在不懂再問。”
“好。”倆崽崽都乖巧答應。
這兄妹倆第一天上課竟然沒有搗蛋出事,而且還速突破了,獲得了崔長老的肯定,這發展屬實有點出乎方遙的意料。
“娘親,我有個問題想問你。”阿正想到什麽,對方遙說。
見後者點頭,阿正便從飯桌上跑開,似乎是去拿什麽東西,方遙于是在飯桌前坐下,無意間看到桌上的某盤菜,目一頓,奇怪地問謝聽:“你為何要把煤炭放盤子裏?”
“……”
謝聽睫輕:“這是我做的排骨。”
“!”
“……抱歉。”
方遙很是歉疚,為了表達歉意,猶豫地拿起筷子,糾結了片刻,想要夾一塊那過于黢黑的排骨嘗試一下。
心想或許是什麽新奇的做法,炭烤之類的?
“還是別吃了。”謝聽把盤子挪開,“……怕你消化不良。”
這排骨的殺傷力實在太強,他吃了一塊到現在還未緩過來,還好沒讓倆崽崽吃。
方遙松了口氣,也算是逃過一劫。
沒過一會兒,阿正回來了,手裏拿著一張紙,遞給方遙:“娘親,你認識這上面是什麽陣法嗎?”
後者接過來,紙面上畫著兩個陣法,墨跡未幹,是他剛剛畫好的,阿正把在飛行葫蘆上看到的那兩個不認識的陣紋默畫了下來。
方遙仔細觀察那陣紋,猜測道:“看著像漂浮陣和倍化陣……”
正起想把那盤子排骨味煤炭默默端走的謝聽,聞言瞄了一眼。
就是漂浮陣和倍化陣。
他的私人寶庫裏堆著不繳獲來的人修用的飛行法,上面大部分都刻著這兩個陣紋,看久了都認識了。
但方遙平時只一心問劍,對陣法并不通,不是很確定,于是把紙對折收好,對阿正說:“回頭我幫你去問問景郁,他更擅長陣法。”
正端盤走開的某人頓住腳步。
“好,謝謝娘親。”
阿正看起來很高興,好像弄清這兩個陣法,對他是很重要的事。
方遙心裏也頗為欣,當初得知阿正是天生劍心時,還有些擔心這孩子以後會過于沉迷劍,走上無道,如今看來,他對陣法也甚興趣,這對他來說,是件好事。
正想把紙張收起,一只白淨修長的手橫進來,把紙張從手中走,塞回阿正的懷中。
謝聽眉梢輕挑,涼聲對阿正道:“什麽事都麻煩你娘親,你小師叔的院子就在東邊不遠,一會吃完飯自己過去問。”
……
【作者有話說】
阿正:嗚,爹爹好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