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法
◎崽崽在天上飛,長老在地下追。◎
“唔。”
阿正不敢反抗爹爹, 乖乖把紙張收起來。
“你們先吃著,一會兒來院子裏,我還有劍道上的東西要教你們。”方遙起對倆崽崽說。
一般弟子們學劍,都是先學心經, 引氣後再學劍法, 而倆崽崽卻反了過來, 先學劍招之後才會煉氣。
普通人使用的劍招和注靈氣的劍招, 威力不可同日而語,即便是他們手裏的那柄沒開刃的木劍,也能傷人。
方遙未雨綢繆,擔心他們在明日的劍道課上出什麽岔子, 于是打算教一教他們如何收斂和控制用劍時的靈氣。
得知娘親又要教他們學劍了, 機會難得, 阿正手裏的筷子都拉出了殘影, 幾大口吃完後就趕忙跑去了院子裏。
阿圓看哥哥這麽積極,也想跟著去, 但是舍不得沒吃完的半碗飯,所幸抱著飯碗追到廊下,坐在臺階上,一邊吃飯一邊看娘親教導。
“你們現在會引氣為己所用,但還不會將靈氣附于劍招之中, 或是無法控制出劍時的靈氣強弱,烏長老未必會教你們這麽基礎的知識, 今日我正好把這些教給你們。”
方遙說罷從儲袋裏, 找出來一個練劍用的小木人, 擺在院子中央。這個小木人渾布滿劍痕, 像是已經被用了很久了。
這是方遙在煉氣期時用過的木人, 一直沒舍得扔,就放在儲囊裏,如今正好給倆崽崽練劍用。
這木人雖是木頭做的,但卻是最堅的鐵杉木,甚至比石頭還要堅固三分,十分抗揍。
方遙也沒再用折樹枝做劍,而是出了腰間的雪寂。
“你們已經會將靈氣吸納,反之,將丹田靈氣沿經絡從掌心合谷竅送出,注劍柄,牽引靈氣包裹劍刃,提劍刺出。”
方遙邊說便給崽崽們做了示範,隨著送靈氣,雪寂劍上靈氣環繞,雪芒更勝,阿正按照娘親所說,將靈氣緩緩送手中的小木劍。
“覺有什麽不同?”方遙問。
阿正擡頭:“好像劍了的一部分。”
“嗯,你先散去靈氣,用普通的劍招打這木人一下。”
阿正照做,握劍柄,朝面前的木頭小人刺出一劍,除了劍風劃過的一聲悶響,木人屹立原地,沒有毫變化。
“再用靈氣試試。”
阿正屏息凝神,再度將靈氣彙掌心,用同樣的招式提劍一刺,一道裹挾著靈氣的劍風襲向木人,小木人被劍風打得向後倒了半寸,口頓時出現一道新的劍痕。
“阿正,你說要是這劍劈在人上會怎樣?”
“會皮開綻。”
“所以?”
“不能隨便對人用靈氣劍招。”
方遙點頭:“敵人可以,但同宗弟子不行,”格外強調,“我宗有宗規,除非打擂臺和對招,不可以對同宗弟子用靈氣出劍。”
阿正將方遙的話牢記:“我記住了,娘親。”
“娘親,我還想學你之前把小師叔打下擂臺的那一招。”阿正趁此機會,想跟娘親再多學兩招。
方遙奇怪道:“那一招是我自創,使用條件苛刻,只在應對淩霄劍法第十九式劍招有效,平時并無什麽用,你很想學嗎?”
先前同師父說過,第十九式劍招有缺陷之事,但師父說改宗門劍譜是樁大事,要等烏長老回來之後再細細商議,也不知道師父和烏長老商量出什麽結果沒……
“嗯!”阿正目熱切,重重點頭。
那是他第一次看到娘親使劍,方遙在擂臺上一招制敵,一兩撥千斤的瀟灑姿讓他到現在還印象深刻。
所以這招他一直特別想學。
“好,我教你。”方遙欣然答應。
靜謐的午後,灑滿的小院中,一大一小倆個影持劍而,袂翩然翻飛,劍鳴聲脆,賞心悅目。
坐在臺階上托著小碗的阿圓邊吃邊看,時不時還要放下飯碗,鼓掌好一番。
一片影落在頭頂,阿圓擡頭,爹爹也來了,于是往旁邊挪了挪,給爹爹騰地方。
謝聽也席地跟阿圓一起坐在臺階上,隨著阿正使出一招標準淩厲的十九式,方遙以慢作挽劍擋下,父倆彎起星星眼,同時鼓掌:
“哥哥好棒!”
“阿遙真厲害!”
方遙轉看到那對充當氣氛組的父倆:“……”
“阿圓吃完了嗎,吃完了就過來一起練。”
“唔。”
懶不的阿圓只好把空碗給了爹爹,拿著小木劍顛顛地過去跟著娘親練劍。
日暖融,謝聽向後靠了靠,笑瞇瞇地看著面前溫好的一幕。
難怪盧硯總擔心他在這裏耽擱太久,這樣的日子真他有些樂不思蜀了。
……
翌日,崽崽們去上法課。
法課在上午,劍道課在下午,相當于一整日的課表都排滿了,今日方遙沒有來送他們,謝聽送他們來到山腰,目送他們坐上葫蘆。
第二次坐飛行葫蘆,阿圓仍然很興,還拉著阿正找了個靠邊緣的位置,方便看風景。
阿正昨晚去請教了小師叔,那兩個陣法的確像娘親所說,是漂浮陣和倍化陣。
景郁還細細給他拆解了這倆個陣法的結構。漂浮陣,顧名思義是能讓保持在空中懸浮,而倍化陣,是可以讓目標放大或者小,方便攜帶和乘騎。
搞懂了陣法,阿正對這青玉葫蘆就不那麽稀奇了。
法課的地點在主峰的雲霞谷,這裏地帶空曠,常年有薄霧繚繞,草綠花香,風景絕。
耿長老穿宗門道袍,手裏拿著個雪白的拂塵搭在手臂上,配上花白的長發長須,乍一看,很像一個馬上就要羽化登仙的老神仙。
一群小弟子們坐在他對面的團上,這些人還是上一屆選拔宗,還停留在煉氣期的弟子。
倆崽崽和席知南相當于中途升班,從小班升到了大班。
席知南經過昨日的打擊,已經緩過勁來,重振神。
他著正坐在他前一排倆崽崽的後腦勺,袖中的手掌握拳,暗暗磨牙。
這倆小崽子肯定是走了什麽狗屎運,誤打誤撞才沖破了氣竅。
法課才是最考驗悟的課程,席知南不信他們還能有這麽好的運氣,而且今日上課的長老還是他的親傳師父,他可更要好好表現。
耿長老在衆多弟子中,一眼就看到了阿正和阿圓,有時候并非個頭大才顯眼,相反過于迷你的小圓團子,在一群已經八九歲的弟子裏,反而更顯特別。
昨日,耿長老從崔長老那裏得知他那小徒弟突破煉氣,本來還高興,但又聽崔長老激吹捧,說方家那倆孩子竟用一個時辰就學會引氣了。
那抹高興瞬間就變了郁結和惆悵,這徒弟就不能比,越比越氣人。
耿長老心裏自然不痛快,猜疑方遙肯定是之前就教過他們心經要訣,不然怎麽可能領會得這麽快?
但這法課不一樣,口訣、指法以及對靈氣的細微控制,哪一樣錯了都無法功施展,可走不了捷徑。
他把視線從倆兄妹的上淡淡移開,對衆弟子道:“今日要學的法是淨塵,是最基礎的法之一。你們每人面前都擺著一件教,用淨塵把教清洗幹淨,就算完了。”
既然都是要修仙的人了,怎麽能將力和時間放在沐浴、浣、掃地這等瑣事上,所以淨塵幾乎是人人必備的,且最實用的法,也往往是煉氣期弟子要學會的第一個法。
其原理就是汲取靈氣,使其短時間反複沖刷髒污之,靈氣是天地間最純粹幹淨的東西,一個法下去,能讓髒變得比手洗的還要整潔如新。
阿圓低頭看向面前髒兮兮的水瓢,不知剛舀過什麽,散發著難聞的氣息,阿正面前的是一個髒瓦罐,表殼上都是陳年油垢,其他弟子的教也都大同小異,髒得各有特點。
也不知道是從哪找來這麽多髒兮兮的瓶瓶罐罐?
阿圓對法課期待已久,并沒有哥哥那麽喜歡劍道,覺得使劍太累了,要每天練習不說,還要鍛煉質和耐力,每回紮完馬步,的小都要酸好久。
喜歡法,只用手指和皮子就能達到目的,這才是修仙呀。
于是,在耿長老講解淨塵的口訣和指法的時候,阿圓聽得格外專注。
“法分為五行法和基礎法。五行法主攻擊,需要兼備相應的靈屬才可施展,基礎法則沒有靈限制,也更為簡單。”
“但一個基礎的法仍需要通過百上千次的練習,才能掌握要訣,等你們練之後,法不需要用口訣,用指法和靈氣就能功施展。”
“所以,這幾日的法課都是練習淨塵,直至確保每回都能功釋放。現在,按照我方才教給你們的口訣和指法,開始練習吧。”
話音落,衆弟子們紛紛開始作,對著面前的教念咒掐訣。
耿長老則負著手,像個監考老師般一排排地巡查,檢查有沒有弟子懶。
倆崽崽也開始嘗試練習淨塵。
阿圓裏嘰裏咕嚕地念了一通口訣,聽著就不怎麽標準,同時出乎乎的小胖手有模有樣地掐了個訣,朝面前的水瓢輕輕一點。
水瓢原地打了個幾個轉,幾息之後,水瓢停了下來,上面的陳年污垢全然消失不見,之前髒到已經辨認不出原本的,此時顯現出原本的黃楊木質,在下包漿,一塵不染,還散發著靈氣沖刷後的清涼氣息。
其他弟子都在對著自己的教專注練習,有些好點的弟子用靈氣沖刷掉了教的某個小角落,便激不已,反複掐訣,坐在阿圓後的席知南也在愁眉苦臉地對著一個破痰盂來回掐訣。
法比他想得難多了,他按照耿長老教得口訣和指法,從指尖送出靈氣,但是那靈氣一到痰盂就彈開了,本沒法起到淨塵的作用。
席知南撓撓頭,想看看其他人都是怎麽做的,結果一擡頭就看見了阿圓面前嶄新到泛的教。
一時間差點下臼,二度石化。
阿正對教施了好幾次法都不起作用,看到妹妹已經功了,向請教:“妹妹,應該怎麽做?為什麽我的法沒有用?”
席知南一個激靈回過神,連忙豎起耳朵,先湊近聽。
“哥哥,你得先醬紫,再釀紫,”阿圓裏嘟嘟噥噥,配合手指比劃,“然後再醬紫,就功了。”
什麽醬醬釀釀,就功了?
席知南皺著臉,越聽越糊塗,然後就見阿正恍然大悟地一敲掌心:“我明白了妹妹!”
???
你明白什麽了?
接著就見,阿正氣定神閑地開始念咒掐訣,一指點過去,他面前的小破瓦罐,瞬間煥然如新,上面的陳年污垢全被淨化得幹幹淨淨。
“…………”
“你們!”
席知南不可置信,仿佛了不小的刺激。
阿圓聞聲扭頭,莫名其妙地眨了眨眼,好心教導他:“課堂上不可以大聲喧嘩,影響別人。”
席知南仿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想說幾句難聽的話直接被一句話堵了回來,臉蛋漲了豬肝。
倆崽崽提前完了課業,實在無事可幹。
地上的草坪松,日風和煦,阿圓忍不住犯了瞌睡,小腦袋一點一點的。
“誰允許你們睡覺了?”嚴厲的嗓音響在頭頂。
剛巡查到這裏的耿長老看到別人都在專心練習,這倆兄妹居然在打瞌睡。
阿圓眼睛,坐直子,小聲道:“長老,這個法太簡單啦,我們已經做完啦。”
耿長老看向倆崽崽面前的教,真的已被靈氣洗滌得幹幹淨淨。
他心下驚訝,面不變,沉聲道:“淨塵本來就是所有法裏最簡單的,你們比別人完得快,也不能驕傲自滿,上課睡覺何統?”
阿圓也知道上課不能睡覺,可是呆坐著實在容易犯困,并不是故意睡著的。
穿越到農家,沈青青今生就想守著家裡的一畝三分地過活,可惜天不遂人願。爹不疼、娘跑路、繼母刁鑽、還有伯孃算計她代堂姐替嫁,麵對如此多的牛鬼蛇神,沈青青收起了自
堂堂陸府嫡女卻被庶妹欺壓,新婚之夜慘遭凌遲慘死, 原以為護著她的未婚夫卻是變了另一番面孔,摟著嬌媚庶妹居高臨下看她咽下最后一口氣。 她恨,她好恨,重活一世,定要揭開這些人虛偽面紗。 卻不想被某只腹黑盯上,她殺人他遞刀,給了她狂妄資本。
鹿瓊一直以為,自己會嫁給隔壁村種田的牛大壯或者縣里會算賬的小伙計,生幾個孩子,送他們讀書學藝,相夫教子,也是一輩子。直到陰差陽錯,嫁給了村里剛搬來的謝秀才。謝秀才清冷俊美,出口成章,通曉天下風雅事,鹿瓊聽不懂,仰臉問謝子介:“我這麼笨,你不…
【心大鹹魚×偏執暴君,養成係,白切黑】【男女主不是近親!!!前期略有不足大家多多包涵,實在看不進去不用勉強自己】 一朝穿越,她成了惡毒炮灰女配。 趙清寧:謝邀,人在書裏,慌的一匹。 為了讓自己有個好結局,她把主意打到了反派暴君陸景寒身上。 彼時陸景寒還是個小可憐,卑賤如泥。 她決定提前抱大腿,扶持他當明君。 後來,她如願把他養成了溫潤君子,還登基了。 有了金大腿,趙清寧打算當個鹹魚,遠離是非之地,周遊世界養老。 哪知道剛還沒出門,就被人派兵包圍。 少年眼底陰鷙地用鐵鏈鎖住了她:“阿寧不是說要用愛感化我嗎?怎麼還想跑呢?” 趙清寧懵了。 她辣麼大一個陽光少年去哪裏了? —————————— 陸景寒自幼被人踐踏,心理扭曲。 直到趙清寧朝他伸出了手,於是他裝巧賣乖的站在她身側。 她喜歡溫潤公子,他就收起殺心,謙遜待人。 她喜歡善良之人,他就慈悲心腸,體恤眾生。 他裝的很好,直到她要走了。 陸景寒陰沉地撕下偽裝,把人鎖在了深宮。 “你要什麼我都給你,別離開我。” 排雷:男主真真真心理變態,除了女主誰也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