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遙甚至覺得看他們對招,還不如旁邊小擂臺上的散修打得好看。
這場百宗大比,說是百宗,有些誇張,但幾十家宗門也是有的,到場的弟子數以萬計。
若所有的弟子都上場打一次擂,豈非要打到明年去,所以每個宗門一般只有幾個打擂名額,并不是誰想上擂臺就能上的。
而沒有宗門的散修想要登上主擂臺,方法更艱難殘酷,需要在旁邊的小擂臺上同其他散修對打,連贏十場後才有和這些宗門弟子們一較高下的機會。
辛子柏這邊打得太墨跡,方遙的目不由自主地被小擂臺上的兩位散修吸引。
其中一個散修型看著瘦削羸弱,穿著帶有黑兜帽的長衫,有種不同于常人的蒼白,卻出招狠戾,竟把一個型高他兩個頭,渾腱子一看就是修出的對手,打得節節敗退。
“小擂臺那邊,那個穿黑的散修你們認識嗎?”方遙問師弟師妹。
景郁順著方遙示意的方向看過去,想起昨日杜寒山提醒他的話,莫非此人就是湯康?
“不認識。”蘇明畫搖搖頭道。
每年大比都會殺出幾個實力強悍的散修,宗門弟子承一家所傳,招式打法尚有規律可循,反倒是這種沒有出的野路子散修,對上最是棘手。
那散修打法激進,沒幾招就強占上風,一掌擊向那修的口。
那修被打得骨變形,一骨中央個青黑的手掌印凹陷下去,噴出一大口鮮,當場昏死了過去。
這下手也太狠辣了些。
方遙輕皺了皺眉。
“咔嚓。”
一聲清脆的響兒打斷了方遙的思緒。
循聲低頭看去,阿圓正拿著一個紫皮核桃,正放在邊啃咬,從閉著的一只眼睛裏,能看出咬得有多用力了,核桃應聲被一咬兩半,眼睛微亮,小手扣著裏面的果仁吃。
阿正看了看吃核桃吃得好香的妹妹,也學著用牙咬核桃,但是咬了兩下沒咬開。
“我來吧。”
阿圓拿過哥哥手裏的核桃,放到邊輕松一咬,核桃開裂,把沾滿口水的核桃遞還給哥哥,“好啦。”
阿正倒也不嫌棄,用袖口隨便了,剝掉外殼吃裏面的果仁。
方遙:“……”
牙口還好。
桌案上擺著不用來招待客人的堅果和水果,倆崽崽沒空看擂臺,只顧著埋頭吃。
蘇明畫見倆崽崽喜歡吃堅果,又把桌上的果盤端了過來,拿給倆崽崽吃。
“小師弟,你不吃點東西嗎?”
祝雯月見自家小師弟曲長陵不像其他同齡的小孩子,去手吃桌上的果盤,只老實地跪坐著,提醒他這些都是可以吃的。
“……不用了。”
曲長陵看了看桌上靈霄宗準備得還算致的糕點和堅果,并沒什麽胃口。
他這兩天不知是水土不服,還是怎麽回事,肚子有點不太舒服。
祝雯月已經習慣他的老和寡言語,繼而偏頭問坐在旁邊桌的唐岐和袁秀:“那辛子柏看起來快撐不住了,等下我們誰先上?”
“我先吧。”唐岐說。
早些上場打贏兩場,完師父定下的指標,早點了事。
唐岐看了眼對面席間正在給阿圓拿果盤吃的蘇明畫,反正他這次是不想再對上蘇明畫了。
……
前兩場的擂臺賽往往就是熱場,沒什麽看頭。
主位上的虞丘見辛子柏已是不敵,落于下風後,便不再關注擂臺,低頭翻看了下各宗呈上來的弟子名單,意外發現以往眼的幾個名字,都不在名單上。
虞丘皺眉,今年來參選的弟子似乎比以往要一些?
丹霞宗席宗主似是也覺得開場無趣,開口詢問他道:“虞宗主,話說我那嫡孫席知南平日修煉可用功否?”
席知南如今是耿長老的弟子,修煉之事問他更清楚。
虞丘看向耿長老,耿長老即刻回道:“席知南這孩子平日好學的,也未見懶。”
耿長老當著人家長輩的面,只能說些好話。
席宗主聞言輕哼一聲:“若真好學,怎會連大比的資格都未拿到,我看這孩子也不是塊學劍的料。”
耿長老只好尷尬地賠笑,同時往弟子看臺裏了一圈,席知南的座位上竟然是空的。
這孩子剛才還在呢,這會子跑哪去了?
當今的宗門大抵分兩種,一種是靈霄宗這樣的師徒制,另一種便是像丹霞宗這類世家制。
席知南看似是席家嫡孫,份尊貴,但席宗主像他這樣的孫子孫,有十幾個。
在世家裏,只有天賦越好的子孫才會更能得到優待和資源傾斜,實力不足的子孫哪怕是嫡系,也遲早會被冷落淘汰。
所以對于這個不爭氣的孫子,席宗主僅是詢問兩句後,便不再關心。
而此時的主擂臺上,果然如方遙所說,還不到半柱香,辛子柏已然敗下陣來。
擂臺上剩下的那位萬法門的弟子看似靈氣消耗有些大,舉手請示休息,服用了補氣丹後,回到座位後打坐調息。
遇到這種況,為了不耽誤時間,主擂臺便會先換人上,等前一位擂主調息好了之後,勝者再與前擂主對打。
“師姐,我先上了?”
蘇明畫實在看不過去辛子柏那丟人的劍道水平,下去了一個靈霄宗弟子,總要頂上一個才行,難不真讓別宗以為他們靈霄宗無人了。
方遙點頭。
見各宗弟子還沒有作,唐岐準備起上擂臺,然而他剛站起來,就看到對面的蘇明畫形了,也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唐岐敦地一下又坐回去了。
上次宗門大比,他倆打完擂臺後,蘇明畫三年沒理過他,吃一塹長一智,這回他還是不要出頭了。
“……”
祝雯月見唐岐這副慫包樣子,又看了看沒打算起的袁秀,沒辦法,只能自己提劍上。
沒想到剛站定在擂臺上,蘇明畫一點也不客氣,直言道:“我不和你打。”
出腰間的鳴劍,直指弟子席間正在當頭烏的某個年。
“唐岐,上來!”
【作者有話說】
最近要修下前文錯字和細節,除了晚上是正常九點更新外,其他時間都是捉蟲-3-
一句話簡介“王爺!王妃說要休了您!”“她何時學會寫自己名字了?” 一朝穿越成了村里有名的傻妞,前醫學圣手林溪表示不服。 家里娘不疼姐欺負,爹還是個缺心眼,這家待不下去了! 好在有醫術在手,救病治人走上人生巔峰,順手救下的病弱美男竟然是太子?
比起死回生更扯的是什麼? 是讓死人生娃! 莊錦覺得自己多年信封的科學世界觀完全被顛覆了,每天都徘徊在做個好人這件事上,要不然肚子里那塊肉就會流產,流產了她的屍身就會腐爛,腐爛她就完全嗝屁了。 好在原身有良心給她開了個天眼,方便她薅羊毛,看那位功德加身金光閃閃無比耀眼的小哥,絕對是個十世大善人,完全就是為她保命而存在的! 武都最野最無法無天世子爺:......
陸雲檀是平南侯府的嫡女。 年幼時母親去世,父親娶繼室入門、生下與她同父異母的幾個兄弟姊妹後,她就已經被排擠在平南侯府邊緣,好在後來被太子李明衍接進了東宮。 在東宮生活的八年,李明衍如父如兄,對她管教甚嚴。 陸雲檀敬他,不敢叫一聲哥哥,只敢喊殿下,更是從心底裏怕他,守着森嚴的規矩,不敢越雷池半步。 無人知道,陸雲檀更愛他,愛得癡狂,偷偷藏着他的發,他的紙與帕。 殿下差人送來了一匹繡緞 我當着衆宮女的面將它壓在箱匣最底層 入夜後偷偷拿出緊貼肌膚 想要殿下您的手 狠狠撕碎它,滾燙的薄脣用力吸咬我的耳珠,看你淡漠的眼漸漸染上迷情 是我做過最旖旎的夢。 可她明白,這位矜貴清冷的太子殿下從來沒有對她動過心。 . 朝野衆臣眼裏,當今太子李明衍如謫仙下凡,清冷高貴,無論是品性與能力,皆爲歷代儲君之最。 這位完美的儲君殿下向來克己慎獨,唯一的出格之事,那就是枉顧禮法,將平南侯府那個小姑娘深養在東宮。 衆人以爲儲君殿下就是可憐小姑娘母親早亡,動下惻隱之心。 但只有李明衍自己知道,他動的不只是惻隱之心。 對她,是偏執、是掠奪,是要拼命剋制才能忍下的控制慾,是日日夜夜想將她禁錮身邊的瘋狂佔有。 . 終於有一天—— 裝有陸雲檀一切小祕密的小匣子被徹底打翻,所有太子殿下的東西散落一地。 她慌亂想撿起,最後撞進李明衍那深不見底的眼眸。 他一步一步逼近,最後那雙尊貴無比的手輕蒙她雙眼,鉗制她細腰,不讓她逃脫半分,聲音低沉繞耳畔:“原來忍得這麼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