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大丫這個名字,頌也真是好久沒聽到了,是以,猝然聽到時,恍若一夢。
這人是誰?
能出的名字,那就是舊人了?
可漂泊這麼多年,哪里有什麼舊人呢?
皺眉看著坐在城墻上的年輕男人,好一會,還是沒認出他來。
“你是誰?”
皺眉詢問,神很不耐煩。
最討厭這種玩世不恭的男人了,要不先殺了?
祁辰安見目殺意,且不認識自己,就笑著提示了:“十五年前,田家村,田大丫,你做了什麼虧心事,都忘了?”
他真不敢相信面前這麼個低賤貨竟然賣了他哥哥!
這仇恨,他記十五年了。
頌也真的很討厭聽到“田大丫”這個名字,太土了,太俗了,只聽一聲,都讓覺得自己低賤了。
有那麼一刻,好像又變了當初那個低賤弱小的人兒,該死,這麼多年,才掙出來啊!
是頌也。
一不高興,便能取人命的頌也。
不僅掌握自己的命運,也掌握他人的生死。
眼前人真的太討厭了。
“是你。我知道了。”
認出他來,毫不掩飾自己的厭惡:“你竟然沒死!”
多瞧他一眼,很憾他沒被生活彎腰,為面朝黃土背朝天的鄉野糙漢,竟然一華貴,看著就像是養尊優的貴公子。
也是,他當初年紀小小,便是這麼一副貴公子的模樣兒。
討人厭得很。
一別多年,再見面,還是討厭他。
“你是來報仇的?”
面嚴肅,忖度他的來意。
“是呢。我來報仇。”
祁辰安跳下來,一柄長劍直沖的心臟。
如果眼前人沒有賣了他哥哥,他哥哥怎麼會經燒傷之苦?
雖然時間過去很久了,但他還是很心疼哥哥。
盡管哥哥早放下了,但他沒有。
他派人尋到田大丫的兩個妹妹,盯梢多年,終于盯到回家探親了。
盡管遮遮掩掩還是男人裝扮,但他就是一眼確定就是田大丫。
呵,手下翻出的功偉績,這人就是個瘋子,怪不得十五年前就敢把自己哥哥給賣了。
不過,誰能想到殺人如麻的頌也原來還有點親啊!
也是這點親害了。
頌也不知,也不管,有人來殺,也不怕,從腰間出劍就迎擊了過去。
說來,仗劍行走多年,也算暢通無阻,可面對祁辰安這種從小于學武,又有名師指導的,就落于下風了。
知道自己不敵,也不戰,從袖子里出一把迷藥,就揮灑向了他。
“雕蟲小計!”
祁辰安早料到會用迷藥,就提前避開了,隨后,手中甩出長鞭,打落了手里的劍。
頌也沒了劍,就想跑,可祁辰安帶來的人紛紛涌現,直接包圍了。
頌也知道自己要倒大霉了。
“你想做什麼?”
哪怕敗也有敗的傲骨。
祁辰安厭惡的傲骨,一鞭甩向的背脊,將狠狠倒在地上。
鮮從背后流出來。
倒在地上,疼得眼淚流出來,卻是沒求一聲饒。
“我能做什麼?不過是敘舊罷了。”
他語氣玩味,眼神有惡劣的笑。
頌也看見了,“呸”他一聲:“你不是他。”
含著一雙孤傲的淚眼瞪著他:“騙子。你不是他。”
曾經的小年子善到了骨子里,十五年不見,也不會這麼邪、惡毒。
確定他不是那個小年。
“呵,看來你很了解他。”
祁辰安總算覺到了一點樂趣,便看了眼手下,笑道:“帶走。”
對于好玩的人,他不介意玩久一點。
畢竟,仇要慢慢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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