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你什麼事!”
“怎麼不關我的事,你說,你們定信都送了,我能不表示一下嗎?”
我的汗一下子就豎了起來,“不關你事!”
“我喜歡你,所以關我的事,而且很關。”
“不過喻夕我告訴你,我可不要做炮灰的男配,你和他的事是一回事,我跟你的事是一回事,你可別拿我來刺激顧宗琪。”
靠,真煩,這個高伊晨是不是言偶像劇看多了,我有那麼無聊嘛。
我真誠地回道,“告訴我,剛才你說的都是在開玩笑,不然我以后走過路過都當沒見過。”
很久,他回說,“恩,我剛才都是開玩笑的。”
我握著手機,想笑,卻本笑不出來。
于是我只好找些別的樂子來轉移注意力。
桌面上有一款游戲,那是我高中時候就玩的,一直斷斷續續地玩到現在,等級已經很高了,我想進去殺殺怪,發泄一下郁悶的心。
可是當我砍了兩個很白癡的怪之后,我突發奇想的注冊了一個新的賬號,用男的份,名字就“呆魚小琪”,而我的二轉八十五級的神名字做“懶貓晨夕”。
一臺電腦,兩個界面,大號拖小號,我居然樂得在Crtl+Alt+Delete轉換,還得意洋洋。
建好了這一切,我把小琪帶到首都附近的劍士轉職所轉職,順便打打怪,我覺得郁悶的,那些怪,我只要輕輕的一下都死翹翹了,而小琪只要輕輕一下,他就死翹翹了。
花了一個小時,我無限郁悶地終于把他拉扯得不那麼丟人了。
只是練級的時候旁邊總是有一只蒼蠅在嗡嗡地,“給點錢吧,給點錢吧,不然我就奔了!”
我斜眼,仍然淡定地坐在怪叢生叼著那枝三百萬的玫瑰花旁邊,而小琪在一邊費力地叼著三百萬的月見草砍白癡怪,我說,“你別吵,我跟我老公調呢。”
然后我又跑到小琪的對話框里打出,“別吵,哪里人多哪里奔去,我老婆不稀罕。”
只看見天空中忽然有熊熊烈火閃過,我家小琪在一片火海中,轟然倒地。
而我的HP,也嘩嘩地掉了一點。
我火了,嗖的一聲站了起來,然后把神職之書放在手里,點到那個魔法師的上,啪啪的兩下,那個魔法師就倒在草地上吐了。
然后我用魔法葉子把小琪救了回來,加滿,兩個人圍在那個倒霉的魔法師旁邊,我說,“老公,乖乖,誰欺負你我幫你討回來。”
那邊小琪滿眼的紅心,然后跟蒼蠅說,“你還不走?”
“我不,我就要死在這里,我還要奔。”
那是片大大的草原,黃的小野花點綴在其間,草地長得繁茂,榕樹下蝴蝶翩翩飛舞,可的小怪出沒在草叢和樹林里,會時不時跑出來咬人一口。
可是那只討厭的蒼蠅倒在地上,喊著“殺人啦,救命啊!”。于是我只好犧牲了另一片魔法葉子,用傳送之陣把那只討厭的蒼蠅送到了都是主攻擊怪的僵尸了。
于是,這個天空下,這片樹林里,就只剩下我和小琪兩個人。
可是我卻開始厭倦,因為我一個人分飾兩角,很白癡的樣子。
游戲中的呆魚小琪,對我再好,我對他再好,他不是顧宗琪,他都不是他的化,電腦的那一端,不是顧宗琪笑瞇瞇地跟我說,“夕夕,不好意思,我剛才不小心被灰熊拍死了,你救救我吧。”
于是我關了游戲爬上床去睡覺,半夜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不小心頭發勾到了巫毒娃娃的小鈴鐺,水滴般的清脆在暗夜里漣漪漾,我忽然就坐起來。
那時候,我有種沖很想去跟顧宗琪說,我喜歡你。
我喜歡你,喜歡到看到你會高興會生氣,脾氣來得快去得更快,喜歡你,所以行走的姿態,笑起來的樣子,連上的香氣,都會刻意地接近。
可是顧宗琪,那個高傲的王菲唱到,“如果你的樣子變史努比,如果你是假的,思想靈魂住在別的,我還不你,溫的你長了三頭六臂,擁抱你,甜不甜。”
如果你長了一只史努比的臉,加菲貓的,還是顧宗琪的脾氣,我會不會喜歡?
好吧,我會你把當作寵來養。
所以,告白這個問題,還是等等再說吧。
接下來的幾天我躲在學校,不想出去,我打算讓我自己冷靜一點,可是好景不長我又被抓包去相親,我干媽最終還是沒有忘我這個禍害。
這次相親的男的說實在話真的不錯,標準的小白臉英,干干凈凈的,說話時候會有彎彎的眉眼和專注的眼神,可是那個眼神,實在是懵懂到純真的樣子。
我只是覺得他看我的眼神炙熱的,于是我肩膀,然后手就繞進去了,用力擺出一個扭曲的姿勢,“哎呀,不好意思啊,的帶子掉了。”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我都在不斷地擺弄的肩帶,我看到他不斷地把頭扭到一邊去,我都懷疑他會得什麼腦扭轉之類的病,后來我把服拉出一個小,然后非常訝然地說,“哎呀,完了,怪不得這麼難的,原來穿的是我媽的!”
他臉一下就黑了,我腦袋不好意思,“嘿嘿,有時候都會不小心混起來……”然后我手移到下面,一臉驚悚,“哎呀,真的錯了……”
小英的臉,瞬間變得漆黑一片。
其實那一瞬間,我想告訴他,我跟我媽還沒好到那個份上,穿一條子,只是我們會用一個男人的錢——雖然那是我爸。
差不多吃完的時候我就大搖大擺出去了,其實這個英男真的不錯,我相這麼多親,也就他稍微的了我的眼了。
而且還請我去一品港式茶樓,點我喜歡的牛布丁。
想到這里我又想到了顧宗琪,我最近實在是非常的神經質,什麼都能聯系到顧宗琪,我覺得我活到這個份上真的有些悲哀了,就像地球,先公轉再自轉。
那天外面下的小雨,覺臉上沁沁的涼,卻看不見雨的飄零,地上了一片,均勻地覆蓋了水,路燈照上去,泛著涼涼的意。
店堂里是喜洋洋的紅擺設,大紅的牡丹屏風擺在大廳中,收款臺上港粵特有的財神爺相都是紅燭滿照,我只覺得眼前都是吉祥如意紅的一片。
連那位千金小姐上都是紅的羊絨衫,顧宗琪的臉有些微醺的紅霞,一群人攘攘的站在一起,怪陸離迷霧紗的線中,我看得十分的不真切。
我著手機,沒辦法按下去詢問和探究的信息,我是個自卑的喻夕,會自嘲的喻夕,我怕被他討厭,因為太黏太煩人太不討喜太善妒。
于是我默默地離開了,我只覺得上質很遭自己的討厭,不是倒霉的柯南質,而是言劇主的質,不管喜歡誰,都會把那個人捉在床。
我回到宿舍開始玩游戲。
砍一下呆魚小琪,耗掉大半的,然后我再幫他加回來,然后再砍,就是不舍得把他殺死,折磨得奄奄一息后,把他送到古城,被那些怪。
可是我一點都笑不出來,秦之文發信息給我,“你干啥呢?”
“玩游戲呢。”
“哦,那等等我,我也去,你在哪里?”
“古城。”
秦之文上來之后就看到一幅慘狀,木乃伊僵尸和巫婆的中間,我悲哀地坐在地上看著小琪,那時候我上也沒多了,然后蚊子小秦跑上去嘩嘩兩下,把怪都刺死了。
我悲傷地說,“你讓我跟他合葬一起吧,為什麼這點小小的心愿你都不滿足啊?”
他翻一個白眼給我,“你一個人開兩個窗口累不累啊?”
我用魔法葉子把小琪復活了,加滿了,在秦之文面前慢慢地屠殺他,他看得目瞪口呆,“你好變態啊,原來你喜歡一個人就是這種的方式啊?”
我點頭,“暴地對待,溫地療傷,就是我的風格。”
“那你繼續,啥時候撒完氣了,喊我一聲。”
我坐下來,躺在地上,周圍都是漂浮的幽靈,“你這麼一說我又沒有興趣了,算了,我們說說話好了,我今天郁悶著呢。”
“去天地瀑布那邊吧,那邊沒人,風景又好。”
于是我一個傳送,把他打包送到了天地瀑布那里。
這是這個游戲中被稱為最險惡,也是最的地方。
巖漿火山叢生的荒野里,怪兇狠可怕,可是經過那些紅的火焰和褐的沼澤,天地瀑布從天際傾瀉直下,落在深潭中,激起千層的浪花。
影不斷地變幻,夜晚的時候草地中會飛出暈黃的螢火蟲,潤的草地中飄升起流溢彩的水珠,兩個人就坐在水邊的灘涂上,旁邊是金閃閃的芒草。
秦之文問我,“夕夕,你還記得咱第一次來這個地方麼?”
我說,“當然記得,那次資料片才開,我們兩個就跑過來結果被超級怪死了,后來練級之后找了一個騎士扛,過來了,就看到了所謂這個游戲里最的地方。”
“那時候只有我們兩個人啊?”
我心下一,笑笑沒回答,他接著說,“以前的日子,就我們兩個,現在好了,不管是游戲里還是現實中,你都有新的樂趣了。”
我滿不在乎地撇撇,“什麼樂趣啊,煩都煩死了。”
我說的是實話,自從有了顧宗琪,我的生活跌宕起伏,而且都是我一個人自導自演,偶爾他來客串一下,就把我的心攪得風云變。
可是甘之如飴。
他笑道,“你這個家伙,就是不喜歡說實話,你要是喜歡顧宗琪,你就去告白唄。”
我猶豫了一下,沒想到他那麼容易就說出來,那一行字漂浮在暗夜的天空中,可是我卻看不到屏幕對面的他的表,或明或暗。
“讓我想想。”
他躺在草地上,跟我說,“有點信心,也沒見你以前這麼頭腦的。”
“怕了嘛,我宅做了那麼久,那麼久沒跟男生接,都不知道怎麼說話了,連十七大都不知道什麼時候召開的。”
“你原本子不是那樣的,你要的東西,哪一樣沒到過手?”
我哭笑不得,“算了吧,當年我就是被若阡甩了,在我的想象中,起碼也是我甩他啊。”
“別提那個小王八蛋,提他我就來火。”
“好,不提了。”
我也躺下來看天,耳邊是嘩嘩激的水聲,我說,“秦之文,這個世界上沒有我想得而得不到的東西,而除外,因為這是唯一不是單單靠努力就可以得來的東西。”
“可是沒有努力也不行啊,你不去,永遠沒有結果。”
我又想想,這句話其實是很有道理。
“夕夕,好好照顧好自己,曉得不,要是顧宗琪那小子不喜歡你,你也千萬不要哭。”
他冷不防地跟我說話,除了訝然,一種奇怪的覺從我心底涌出來,好像是在飛機起飛的時候,飄浮在空中那份毫無著陸的恐懼,下一秒會有悲劇上演。
只是暴風雨前的死寂。
我有種預,秦之文會在我閉眼的瞬間,忽然消失,好像從來沒來過一樣。
連忙打消了這個念頭,我回給他一個大大的笑臉,“我怎麼會哭呢?開玩笑吧!”
他點頭,“好,要記得,要給傷害我們最深的人一個微笑。”
我翻翻白眼,“呸,怎麼可能啊,殺人償命,欠債還錢!”
他立刻就沒有語言了。
我起去倒了杯水,回來再一看,屏幕上空的天際之間只剩下我一個人,一個人背對著自己,周圍是縈繞的白霧和藍紫的華,有些孤寂的樣子。
點開好友的對話框,灰暗的頭像,秦之文已經下線了,我有些覺得怪異,發了信息給他,“怎麼突然就下了?”
“我掉線了,網絡連不上去,算了,我先睡覺了,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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