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一開始時,直播間畫面自然而然地聚焦在沖到最前排的幾個人上。
直播間一陣黃土漫天,彈幕上也全都是各家對自己偶像的加油助威。
可卻有小部分人一直在關注簡尋,見開始的時候站在原地沒,便開始迫不及待的撿笑話:
【一不是王八!】
【吹牛一時爽,打臉火葬場!】
【我為簡尋發聲: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沒病走兩步,尋子姐沒病走兩步!】
【你們快看,吹牛姐擺好姿勢了哈哈哈,我開始錄屏了。】
……
不止彈幕對簡尋譏笑嘲諷,前方扯著負重力向前沖的所有人都沒有想過能靠自己單薄的小板拉整整50kg的負重。
更別提能跟上他們的腳步。
所以,在簡尋一路火花帶閃電地路過周雯跟打招呼時,周雯人傻了。
“……”
接著,許妙妙盧俊明季念薇都傻了。
他們逐漸停下向前的步伐,本顧不上現在是在比賽。
老天爺,誰看見林黛玉拎著九齒釘耙沖向長坂坡在百萬曹軍中殺個七進七出能無于衷啊?
只見那纖細的影拉著后兩個巨大的胎,仿佛毫不阻力影響一般。
帶著漫天的飛沙走石,眼看就要追趕上最前方努力埋頭進的葉南星。
這一切幾乎都發生在電火石之間,彈幕上的嘲笑還沒飄完,接著就出現了大面積的無人區。
剛才還在幸災樂禍的觀眾們都忘記打字,全都怔愣當場,看著鏡頭中那突然闖的一頭兇悍野,大腦一片空白。
終于,空白的彈幕上出現了第一句:
【剛……剛才什麼過去了?】
接著,這句話像是點燃了什麼引線,彈幕數量空前絕后極速瘋漲。
【沒開玩笑,剛才一頭野豬跑過去了。】
【史……史前大野牛?】
【不管你是誰,請你立刻從簡尋上下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都沒那倆胎沉,怎麼可能拉得,節目組是不是為了搞話題做了個假的道啊?】
【寶寶你是一頭霸王龍……】
被這離譜的一幕震懾到,瘋了的又何止彈幕?
許俊明雙膝一差點跪在沙地上,老家方言不控制的口而出:
“額滴神吶……”
見慣了大場面的季念薇也失去了那份波瀾不驚,瞪大了眼睛試圖努力理解眼前這一幕:
“……怎麼能……”
周雯呆愣在原地,接著又像是想明白了什麼喃喃自語:
“雪原大大不會被暴力脅迫的吧?”
離簡尋線最近的許妙妙則被塞了一的飛沙,臉上笑容徹底消失:
“咳咳……呸呸呸……”
而那為了裝特意留在原地的顧修齊額頭青筋暴起,對著互相掐對方的幾名教咬牙道:
“你們確定重量沒出錯?”
……
這些簡尋都沒放在心上,眼看著旗子的折返點近在咫尺。
前方只有跟個傻騾子似的葉南星拉著后的負重胎慢慢減速。
為了防止跑的太快轉彎時被胎慣帶倒,他只能圍著旗子繞一個大圈。
可簡尋的野豬突襲卻從頭到尾沒有一減速,眼看馬上就要到達折返點,所有人都在擔心會不會在強行轉彎時,被50kg負重直接甩飛出去。
“讓開!”
可只是高喊一聲喝住葉南星,又在他愣神看過來的同時回。
雙手同時握住繩索,腰部扭轉帶上肢,猛地一甩——
“嘭——”
【我……我怎麼看見好像是把胎給掄……掄起來了?】
【大傻尋,你到底想干什麼!!!(大聲)】
【我的媽我的姥!我的褂子我的襖!我的大姨和姑!嚇得我一瘸帶一拐!我的爹我的爺!我的子我的鞋!我的大伯二舅爺!我的子尿半截!】
【參見野豬大人】
【無語,都散了吧,這種程度明顯能看出道有問題,節目組拿觀眾當傻子呢?】
……
眼睜睜看著一個細胳膊細的小孩在自己面前將50kg的負重甩出天馬流星錘的覺,葉南星也不淡定了。
這種只有電影特效才能做出的畫面,真實的呈現在眼前,讓他有種世界末日的荒誕。
幾乎是下意識地,他打了興劑一樣起直追,也不在乎跟在簡尋后吃灰,興的像只發現了食的嗎嘍:
“簡……簡尋老師!你這是怎麼做到的?!!”
聽見有人在后追,簡尋便也稍稍放緩了腳步。
等他吭哧吭哧累死累活追上來跟自己并肩后,才不不慢緩緩地開口:
“你知道張力吧?”
“啊?我、我理不太……”
“那是我小學同學。”
說完,便又壞心眼地猛然提速,胎與沙地撞,再次揚起漫天飛沙。
“……”
【剛開始的葉南星:嘻嘻。現在的葉南星:不嘻嘻。】
【尋子這死丫頭一牛勁,明天來我家犁二十畝地。】
【救命,我突然覺得尋子好帥怎麼辦,快來個人罵醒我!】
【哈哈,還真有人信啊,這都是劇本,騙的就是你們這些不懂健的小生。】
因為簡尋而沸騰的不止直播間,躲在一旁樹林里看熱鬧的島民NPC中也發出一陣不小的。
有人提出質疑:
“演那麼假的劇本,有意思嗎?”
“這倆胎能有50kg?反正我不信……”
“50kg拉練跑而已,我以前在部隊經常練,但上一點鍛煉痕跡都沒有,扯呢?”
有人理反駁:
“不是,你看那個飛沙走石的場面,我咋覺得真有這麼邪乎呢?”
“剛才把胎掄起來那一刻,我真怕直接當鐵餅扔出去砸死人。”
“我能說,正式開拍前我們幾個被節目組去跟著碼的那些胎嗎?都是真的,不是道……”
剛才組織賭局的人突然想起什麼,轉頭去找剛才那個因為口出狂言而被眾人嘲笑了許久的人。
可剛還倚著樹干跟大家一起看比賽的年輕男人,此時卻已不知所蹤。
“……”
那人不一陣后怕。
幸虧自己沒有頭腦一熱接下他的押注,不然出來兼職干個NPC錢沒掙到,還得倒賠一套房。
害怕過后心頭隨即又涌上一疑。
他看了眼像頭憤怒的野豬一樣沖回起始點的簡尋,又去看剛才那年輕男人之前站立的地方,忍不住自言自語:
“……這哥們到底怎麼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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