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一周的高溫警告,整個S市的夏天熱得就像太上老君的火燒爐,紀酒酒覺得自己就是爐里那只可憐的猴子,熱得快要不過氣還不能出去,可惜在還沒有練火眼金睛前就要被熱死了。
“阿霖,你說什麼時候有電啊,我真快熱死了。”紀酒酒歪著頭瞧坐在邊上紋不的年,如此悶熱的天氣,他卻像溫度適宜的空間里,已經大汗淋漓的時候他依舊全清爽地不出一汗。
薄霖抬眸看了眼墻上的鐘:“應該還有2個小時。”
紀酒酒長嘆一口氣,重重地把下擱在桌上,撓了撓俏麗的短發,站起來:“不行,我要下水游泳去。”
說完,轉拉住薄霖的胳膊:“一起去吧。”
“你還要不要參加中考了?”薄霖不為所,拿起桌前的一份卷子,“中午到現在,你就做了兩道題目?”
紀酒酒討好地笑了笑:“天氣比較熱的關系。”
薄霖也笑,他的長相清俊,氣質偏冷,每次笑起來都似笑非笑,用紀酒酒之前的評價就是“斯文於外表,禍心藏心”。
“只做了兩題,還錯了兩題。”薄霖此時的表是哭笑不得了,他拿起桌上的一支黑筆,刷刷兩下,卷子上多了兩個“大叉叉”。
紀酒酒心疼從薄霖手中躲過自己的卷子,委屈極了:“阿霖,這卷子我還要上的……”
薄霖:“重新做吧。”
紀酒酒賭氣似地坐回椅子,因為賭氣,背向薄霖,做題的時候還故意把聲音弄得很大,支著頭轉著筆看卷子。
滿室悶熱過去,天空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變,在紀酒酒興地以為把題目解出來遞給薄霖看時,窗外一個震耳的悶雷嚇得差點從椅子上彈起來。
“真嚇人啊。”紀酒酒拍了下桌子,一臉生氣地指著窗外翻滾的烏云說,“你打雷之前能不能先打聲招呼啊。”孩子氣十足的話,是出一子的狠厲勁兒,仿佛剛剛的雷聲真得罪了一般。
一聲嗤笑,是薄霖發出的,他探過關上窗戶:“行了,我替老天跟咱小酒賠個不是,現在可以聽我講題了嗎?”
薄霖這樣一說,倒是酒酒不好意思起來,雖然極其緒化,子又急,但是脾氣卻不大,偶爾發脾氣也是裝模作樣擺了小臉罵罵咧咧說幾句自己給自己解氣,而且又會找臺階,只要跟薄霖鬧脾氣了,首先道歉的準是紀酒酒。
所以紀酒酒就覺得,認識薄霖這幾年,其他東西沒什麼長進,沒臉沒皮的功夫可是長進了不。薄霖脾氣不小,不過跟現在比起來,薄霖基本已經沒脾氣了。
所以紀酒酒心里開心著呢,酒酒雖然讀書不好,但是能把薄霖的脾氣磨沒了,也是值得驕傲的事啊。
薄霖現在已經高考結束,S市的中考只比高考晚十多天,明明中考在即,但是紀酒酒還沒有進中考張的氛圍,雖然每天依舊去薄霖家輔導功課,但是用來學習時間并不多,這,看看那,再加發個小呆,一個下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阿霖,如果我考不上好的學校,你會不會看不起我?”
薄霖:“不會。”
有了這句話,紀酒酒就更沒有力了,其實績雖然不好,但是也不差,加上中考鋼琴十級加了分,考個S市一般的中學是沒問題的。
只不過的父母應該嘆氣了,不,多麼讓人悲催的事,為什麼的父母們不能實際點呢。
趁著還沒下雨,酒酒領著書包先回家,紀薄兩家住的極近,大概來回只需要十多分鐘。他們都是住在S市政府分配的房子,房子位于S市最安靜的一片別墅區,其實也就普通的住宅,因為房齡有些久遠,外加住宅外門立著幾個軍裝小哥,所以這就被外界稱為高干區了。
紀酒酒回到家,紀母已經把飯菜都準備好了,酒酒順手撿了一塊排骨放進里。
“你這丫頭,還不趕洗手去。”紀母端出最后一盤菜,拍了下紀酒酒的手,雖是說的是責備的話,語氣不了對自己孩子的疼和縱容。
酒酒挽上自己母親的手,乖巧地往母親懷里去:“媽媽做的菜越來越好吃了,我最媽媽了。”
紀母笑笑:“行了,快點去洗手,洗好后上樓你爸爸下樓。”
“爸爸回來了?”酒酒苦著臉問。
紀母:“是啊,說回來第一件事就是教訓你這瘋丫頭呢。”
晚飯紀父果然問了酒酒的績,酒酒有點很好,就是從來不撒謊,績差點就差點,從來不會覺得自己績差而騙自己的父母,所以紀父紀母每次開家長會雖然沒有會多大的就,但是也不會有多大的落差。
聽了酒酒的自述,紀父又語重心長起來:“阿酒要加油了啊。”
“是啊,你不知道紀蟬現在多厲害了,每次都考年段第一,比你還小一歲呢。”
從小就被拿來跟紀蟬比,現在酒酒多已經習慣了,笑笑:“我也努力了嘛。”
走路多了,總會踩到狗屎運的,紀酒酒覺得能考上S市一中就是踩到了狗屎運,不過首先要謝的人就是薄霖了,最后一個星期的攻克,薄霖給劃的重點真的非常重點。
紀父紀母開心壞了,燒了一桌子菜邀請薄家人,飯桌上其樂融融,薄父夸獎酒酒聰慧,酒酒撓了下頭,倒了一杯飲料,有模有樣地舉起來:“我能考上S中多虧阿霖,我敬阿霖一杯。”
“真沒誠意,就飲料啊。”薄霖笑,雖然這樣說,不過已經舉起了他桌前的酒杯,他比酒酒大三歲,家長們已經允許他喝一點酒了。
“我不是不能喝酒嘛。”紀酒酒大大咧咧地笑,拿起飲料杯子跟薄霖了下,甜甜說:“阿霖,那我就先干為敬了,你隨意啊。”
薄霖揚了下眉頭,清冷的眼眸溢滿了笑意,酒酒傻傻地看,的阿霖已經是個翩翩年郎了呢。
薄霖要去A城上學了,上學的前一天薄霖來找紀酒酒,剛下過一場雷雨,傍晚S市的空氣是濡濡的,紀酒酒上樓換服,白T恤搭一條藍的牛仔,而薄霖也是一干凈清爽的打扮,頭發有點濡,不知道因為剛洗澡過還是沾上了外面的空氣。
紀酒酒拐著薄霖的手臂,薄霖比高出一個頭,這樣拐著,還沒有到薄霖的肩膀。
“請你吃東西,想吃什麼?”走出這片住宅區,薄霖開口說。
想到阿霖明天就要走了,紀酒酒心里有點難,A城離S市并不遠,薄霖也說每隔一個月回一次家,但是這是三年來第一次和薄霖分離,失落是難免的。
“隨便吧。”
“那就去零點吧。”
零點是一家冷飲小吃店,酒酒最去的地方,特別喜歡那里的冰西瓜和檸檬水,所以每次去零點的時候,通常給自己點西瓜,給阿霖點的檸檬水,中途要跟阿霖換吃的時候,薄霖也是會答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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