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是凌東言嗎?
所以,那天在凌東言家里看到的收購企劃書其實只是其中的一部分。
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要是真追究其原因,腦子里冒出的第一個念頭竟然是報復!
是想報復五年前利用了他?
可隨即搖搖頭,否定了這個答案。
連姜君眉都知道,賣掉淮北街重新推了建高樓大廈,都比耗時耗力維護修繕的本低很多。
這筆賬太容易算清楚了。
況且現在又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人,花幾十個億的真金白銀來報復,不是有病就是有大病。
傻子都會的選擇題,更遑論是如今商海浮沉大佬的凌東言。
更何況他早就知道淮北街對而言何其重要。
想要報復,那直接跟姜君眉站一條線就行了。
看有心無力地跳腳,傷心絕,不就是最好的報復嗎?
可如果不是,那又會是什麼原因?
從淮北街出來,聶行煙的腦子很,渾渾噩噩的就答應了賀阿姨要續租五年的請求。
算了,反正也不靠這個賺錢,當初買下一個鋪面就是想留點回憶。
賀阿姨把店鋪維護得很好,已經很滿意了。
腦子里七八糟的思緒還沒理清楚,邵真真的電話就來了。
剛一接起,電話里頭的聲音神神的。
“煙煙,私活兒接嗎?”
聶行煙只猶豫了一下就應了下來,“接。”
之前為了自己的沖買單,損失了三十萬,亟需回。
賣酒一個月也掙不到這麼多錢,這個氣,撒的疼。
回答的這麼干脆,倒是邵真真多問了一句,“你都不問我是什麼活,你就接,不怕我把你賣了?”
電話里頭傳來一聲微不可聞的笑聲,“我有啥可怕的,我最值錢的寶貝,不一直在你那麼?要賣還用等到今天?”
邵真真也被逗笑了,有些得意,“那倒是。”
隨即跟邀功似的,“老規矩,你給我幫忙,我們三七分,你七我三,這回錢不呢。”
金帝斯是邵真真的家族產業,五星級大酒店承接各種商務宴會宴請也是很重要的一比收來源。
邵真真頭腦活泛,想著既然有商演,那肯定缺主持人啊,和聶行煙一拍即合。
聶行煙容貌艷,材高挑,上又有一知和清純并行的優雅,英文口語流利,大學連續四年都是迎新晚會的主持人。
如果不是家里突遭變故,說不定早就去電視臺黃金檔做主持人了。
這些年凡是金帝斯有商務宴請需要主持人的話,聶行煙總是的第一選擇。
從一無所有到如今小有家,也多虧了這個副業。
長則一天,短則幾十分鐘,能結識人脈,又能賺錢,何樂不為?
至于分賬,聶行煙更放心了。
邵真真重重義,兩人合作了那麼多次,賬面清晰明了,接的活,比自己在外頭接那些七八糟的商演主持強多了。
“定在什麼時候?”
這幾天生活突遭變故,整個人疲于奔波沒啥神,想著要不要去做個SPA恢復一下再去。
哪知邵真真比更急,“今天下午。”
“?”
“這麼趕?我現在還在淮北街,去金帝斯怕是來不及吧?而且還要背稿。”
主持一個小型會議,簡單的需要背人名,難點的話還要記很多專業詞匯,雖然是業余的,但是也不能砸自己招牌啊。
搞得跟個草臺班子一樣,傳出去真真的五星級宴會規格標準也不好聽。
金帝斯在市中心,淮北街靠近郊區了,一來一回差不多得要兩個小時。
“不用,我派司機去接你,化妝師造型師都跟著,你在路上把服換了,順帶理一下采訪稿,都是提前準備好的,你按流程走就行。”
聶行煙約覺得哪里不太對。
往常最起碼還會讓跟采訪對象對一下稿,這次全都不用。
后來想了想,或許是真急了,所以有些流程就能省則省。
聶行煙在街邊小店吃了一碗餛飩,墊了下肚子后又等了差不多二十分鐘,邵真真派來的專車就到了。
司機和造型師還有真真的助理都是悉的人,一上房車,那些人就開始忙活了起來。
“真真呢?”
“邵總在酒店接待貴賓,下午的發布會市里面要派人來,走不開。”造型師快速地給敷面涂華,在臉上一頓涂抹。
“市里?政府發布會?”
那不是更應該有專業的主持人嗎?
電話里頭也沒問清楚,怎麼覺陣仗很大的樣子。
助理把iPad遞給,“煙姐,您先看看,這次您可是幫了大忙了,之前請的兩個主持人出電視臺外景的時候跟泥頭車撞到了一起,現在還在醫院搶救呢。”
“別的市里的主持人本就趕不過來。”
難怪會讓上。
“這次是市政府非常重視的歸國企業家的新品發布會,可不能馬虎。”
助理拿著另外一個iPad,手指快速,“公司名字和參會人員名單全在里面,采訪稿也在,問題都對過了,到時候直播采訪就行。”
聶行煙一下子就抓到了重點,“還要直播?”
之前這種高端級別的會議聶行煙不是沒參加過,但那都是錄播,有些不完善的地方還會多錄幾遍做備份。
直播可就不一樣了,說出去的話,做的事,都是實時播出去的。
一場直播下來,不知道有多錄屏和切片被傳播出去。
萬一出錯……
“煙姐,這次他們搞了一個親民路線,說是讓觀眾和科技新貴的零距離。”
不是直播,連彈幕都會實時發送。
聶行煙嘆氣,這回真是騎虎難下了。
難怪真真說價格厚,要是主持好了還好說,要是差了,基本告別這個行業了。
“您再記一下參會者名單,也很重要。”
指尖翻飛間,似乎看到了一個悉的名字。
優行?
手指微頓,繼續往下,凌東言三個特意標紅的字,猝不及防地闖的眼中。
所以,等下要主持的發布會是他公司的。
直播要采訪的人是凌東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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