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張篁一行做檢的時候，趙真已經以最快的速度溜到了玄武門這邊，而他剛過來，就聽到李喆在宣講如何調整和完善天賦架構。

“各位老弟，這個無窮變我確實是有些說不明白，但是我以前就能依靠天賦樹扭轉和調整天賦，有了無窮變之後，我對於這個調整和扭轉有了更爲深了理解，我可以給你們講一下這個，也算是填補一些空缺。”李喆實在是搞不明白無窮變，實屬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但別的高深而且有用的東西，李喆多還是懂點的。

要知道李喆的無窮變和伊利亞斯的無窮變其實多還是有些區別的，伊利亞斯是靠著十四組合，強行完了熔鍊，其中環節如何，伊利亞斯是完全搞不明白的，但李喆不同，李喆在完無窮變之前，其實已經可以依靠自的對於天賦樹的認知，對於天賦進行調整。

換句話說，那個時候李喆調整天賦，更多是依靠與天賦之間的關係。

現在擁有了無窮變，李喆對於天賦與天賦之間的轉變和關聯有了更爲深的認知。

“首先，你們需要消除掉自對於天賦的刻板認知，不要認爲天賦就是天賦，也不要認爲某一種天賦的效果就是某種效果，其實天賦並不存在你們想象的這麼穩定的設定。”李喆豎起拇指非常嚴肅的開口說道。

“天賦是集意志在雲氣、天地氣之中的現實反饋，所以在集之中，天賦的效果是穩定的，因爲一羣人的認知可以穩定在一個相對比較均衡的水平。”李喆笑著用影天賦進行比劃講解，而後面變得嚴肅了起來，“而熔鍊天賦的本質是，我們將自的意志扭轉爲集意志，這兩者聽起來好像差不多，但實際上其中的差距幾乎不可以道里計。”

趙真、楊馱、鄭珂、王樑這種頂尖，或者曾經頂尖過的六重熔鍊聽到李喆這話都默默點頭，到了他們這個水平差不多也都認識到了這一點，反倒是五重熔鍊的老兵，大多數都是一頭霧水。

“個是備獨特的，所謂的扭轉爲集意志，其實還是會出現細微的差距，在加上幾乎所有的天賦在熔鍊的過程之中都有現出不同程度的唯心，而唯心就本質而言就是自我意志對於現實的干涉。”李喆實打實的將自己這三十多年對於天賦的研究和認知講了出來。

“所以每一個人熔鍊的天賦就本質而言都是不一樣的，因爲熔鍊的過程之中多了一個影響非常大的變量，那就是我等自我意識對於現實的干涉。”話說間李喆用無窮變使用出來了在場使用人數最多的防天賦，相比於自適應，防這種加基礎素質和加防能力，熔鍊時間還不需要太長的天賦，很多老兵都有。

李喆指著自己的大胳膊開始進行講解，而擁有力量防，而且深到非常高深層次的老兵這個時候已經意識到了不同。

“所以南哥將防練了唯心防，這個過程就本質而言其實就是在天賦熔鍊的深化開發過程之中，突破了原本天賦的極限範圍，進了新的天賦之中，當然，這不是因爲唯心防強過防，只能說，對於某些人而言唯心防更適合。”李喆努力的比劃講解道，在場也有幾個經歷過自己熔鍊著熔鍊著，天賦發生變化的況，所以也能理解。

“對於集而言，天賦會有高下之分，但對於個熔鍊而言，天賦其實更多是適合之分，因爲某個天賦如果適合的話，其會在你的熔鍊的過程之中不斷地適配調整，然後展現出遠超曾經的水平。”李喆又點了幾個老兵，有他們作爲對比，其他人也就有了這個認知。

畢竟熔鍊同樣的天賦，某些人強的本不正常，這不是天賦的問題，這是個的差異。

“再然後就是，近似天賦的轉化，從這個天賦轉化到另一個天賦，這種事在某些人上本也出現過。”李喆指了指趙真，“所謂的力量崩毀其實就是力量解放加狂暴特殊結合版本，可能存在一些其他的細節，但大上就是如此了，這個天賦是不存在的。”

趙真聞言點了點頭，“可能存在別的做力量崩毀的天賦，也存在近似的效果，但在我之前，不存在我現在使用的力量崩毀，如果說是曾經存在的那個力量崩毀，其實我已經可以隨便使用了。”

“喏，這就是針對的對於自己掌握的天賦進行擴容，不過這種不建議，主這麼幹的話，如果對天賦掌握的不深，很容易將自己玩死，老趙什麼況你們也知道，所以別瞎搞。”李喆對著一衆老兵叮囑道，“總之在熔鍊天賦的時候，別人的天賦都是借鑑，因爲品都只是近似罷了。”

李喆儘可能的將自己掌握的知識絮絮叨叨的講了一遍，讓來聽的老哥們都對於天賦熔鍊有一個系統的認知，雖說這些認知對於某些人無用，但反過來講，知識這種東西，說不定什麼時候就用上了。

次日一早，陳曦有的早早起牀，畢竟昨天晚上太常那邊就急通知了長公主和三公九卿，說是皇甫將軍已經抵達了高陵驛站，作爲出征數年的將校，這次得勝歸來，無論如何都是需要出城迎接的。

所以天未亮陳曦就從甄宓這邊爬起來，本來今日是有大雪的，只是考慮到迎接儀式，昨夜值班的李優已經聯手蔣琬將方圓百里的積雲驅散，好讓長安沐浴在天之下。

“夫君……”甄宓迷迷糊糊的起準備給陳曦穿，卻被陳曦直接按倒，這麼大人了，縱然侍搬到外面去住了，但陳曦自己還不至於連服都沒辦法穿了，再說裡裹好，剩下的外侍給披上就完事了。

“你先休息，我大概到晚上才能回來，今天事也不。”陳曦帶著幾分慨說道，畢竟是皇甫嵩回來了，除了迎接，後續肯定還有賜宴和饗食，雖說先一步跟皇甫嵩回來的人不多，但該走的流程還是要走的，可惜這次沒有獻俘，奧丁這邊都是異人，總不能抓羅馬人吧，這就搞笑了。

將甄宓安排好之後，陳曦在侍的配合下，穿上了標準的列侯袞服，有一說一，自從這服搞出來之後，陳曦還真就沒穿過幾次。

出門登車，先去未央宮那邊集合，然後在劉桐的率領下一起前往玄武門那邊前去迎接北歸的皇甫嵩。

“公主殿下今個看起來英姿颯爽啊。”到了未央宮這邊，陳曦看著一大黑紅正裝的劉桐，以及小臉肅然的娘帶著幾分笑意對著李優傳音道，難得見到劉桐穿的這麼正式，不過想想也對，元朝這麼多年了，劉桐接得勝歸來的將校有幾次？

更何況以皇甫嵩的資歷和份，以及這次解決世界之災的功勞，想要比拼的話，恐怕也就只有下次擊敗貴霜之後，從恆河迴轉回來的大軍纔有資格比現在皇甫嵩更誇張的迎接儀式。

可仔細想想的話，擊敗貴霜那次，迴轉回來的大軍並非是主力，甚至關羽到時候回不回來都是一個巨大的問題。

劉桐看著已經到齊的朝臣，對著太常一個暗示，編鐘渾厚的聲音，開始奏響，然後一羣朝臣該登車的登車，該騎馬的騎馬，而且和其他時候不同，這次包括陳曦在，菜狗子都將劍配上了，沒辦法，這是去迎接武，這是必要的尊重。

等劉桐一行抵達玄武門的時候，門前已經收拾的非常妥當了，五旌旗在風中獵獵作響，從未央宮選拔出來的高大衛，舉著青銅儀仗戈戟在晨之中泛著金。

待劉桐的車駕行出玄武門的時候，晨曦的輝，將劉桐那玄紅廣袖照的灼灼生輝，整個人近乎沐浴在天之中。

十二琉疏隨著車架輕微的盪而搖晃，劉桐淡漠的目看著遠方已經逐漸升騰起來的塵霧，這個時候的劉桐多確實有些天子的威嚴，和陳曦印象之中的鹹魚完全是兩碼事。

“來了。”娘輕聲的對著劉桐說道，作爲當前漢室後宮唯一有封號的妃嬪，沒事的時候就是妃，有事的時候就是皇后，所以在這等時候與劉桐一樣的坐車的待遇。

塵埃之中，皇甫嵩當先騎著一匹神駒，從地平線躍出，後零零散散的將士，數量不多，但那種殺伐鐵的氣息卻遠遠的覆蓋了過來，而且相比於幾年前就已經明顯老態的皇甫，這一刻的皇甫嵩，居然展出了幾分蓬之氣，真是越活越年輕了。

“臣等，幸不辱命！”劉桐的車架在加快，而皇甫嵩駕馬奔騰的速度在減慢，在兩者相遇之前，在劉桐車架駐足的那一刻，皇甫嵩翻下馬，舉著虎符和金令沉聲回稟道。

“老將軍辛苦了。”劉桐帶著矜持的笑容說道，而隨著這一句話，太常這邊早已準備好的禮樂正式響起，而劉桐也在侍從的攙扶下，下車走到皇甫嵩的旁邊，將皇甫嵩扶起，而後扶著皇甫嵩上了另一輛準備好的戰車，怎麼說呢，本來按照禮數是天子扶皇甫嵩上自己的車架，再進一步就是天子幫忙執鞭甩兩下……

問題在於，劉桐是長公主，今個讓皇甫嵩上了車，明天皇甫嵩就得被擡走，至於說讓劉桐執鞭甩兩下，說實話，怕馬車翻了。

隨著皇甫嵩登車，原本渾厚的禮樂陡然一變，編鐘應著陶壎聲開始了新一的奏樂，而三公九卿各自登車，跟著前面的兩輛車架回轉，至於皇甫嵩旁的將校，自有太常安排車架一同隨著前車前往未央。

“覺沒有天子執鞭了什麼。”陳曦坐在劉備的車裡面帶著幾分回憶開口說道，“按說這個時候不應該天子執鞭，最起碼拉著走兩圈，讓長安百姓看看得勝歸來的將士是什麼樣的，著什麼驚人的待遇嗎？”

“公主殿下不會駕車。”劉備沉默了一會兒開口說道，“六藝之中的，公主是不用學的，其他的倒還行。”

“……”陳曦沉默了一會兒，合著是真不會啊。

“說起來，你會駕車嗎？”劉備突然詢問道。

“再怎麼說，我也是潁川陳氏，最多是水平不算很好，但六藝還是要學的，車都不會開的話，老陳家會放我走？”陳曦撇了撇說道，關於駕車這件事，你可以說陳曦菜，但你不能說陳曦不會，再怎麼說也是君子六藝之一，不學是不行的。

“不過十幾年沒駕過車了，現在恐怕確實有些不太行。”陳曦想了想說道，自從自己從自己的軀之中甦醒之後，就駕過幾次車，現在這門手藝恐怕確實有些不太行。

“會就行了，也不要求你駕車。”劉備帶著幾分笑容說道，“說起來我答應了益大長公主一些事，回頭對方拿著手信去你那邊的時候，就算有些違背令的，你也一併放行吧。”

“益大長公主啊。”陳曦點了點頭，“沒事，我之前就考慮過這個問題，沒想到對方比我想的更懂人世故。”

有些人一直留著對於益大長公主也是麻煩，劉備和陳曦的許諾持續有效，但一直拖著當底牌未必是好事，而現在按照劉備的說法，益大長公主將之換做了一些資，其實是一件好事，不管是對於寇氏的昆吾國，還是對於劉備和陳曦而言都是好事。

“確實，對方非常的理智，但我覺對方心傷過甚，可能有衰竭的可能，我已經讓醫生前去調養了。”劉備回憶了一下自己見到益大長公主的況，神多有些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