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已經難以承。
梁綠婊還在表演,捂著哭:“怎麼會這樣,姐姐好慘……”
泣不聲,眼淚說來就來。
這種悲痛的場面,王警已經司空見慣,緒穩定。
“斷掌已證明是溫媛的,失蹤案馬上轉為刑事案件立案偵查。據目前的線索來看,溫媛失蹤十天,又發現了斷掌,極有可能已經遇害……”
“不。”傅寒燚的聲音,突然響起,“這份報告有問題。溫媛明明在M城游玩,怎麼可能遇害?住在云谷城,抱著金主的大活得好好的,怎麼可能死?
這只手掌,肯定是假的。
這是溫媛的惡作劇。
就是想玩我,把我玩得團團轉。
不想我好過。
沒有死,我不允許立刑事案件!”
媽媽氣憤不已,指著傅寒燚,著氣說不上來話。
謝晏川咬牙切齒,想要沖上去,卻被一旁的警察阻止。
他瞪著傅寒燚,恨極了:“傅寒燚,你真的不是人!”
“傅先生,鑒定結果肯定是不會有錯的。”王警對傅寒燚說,“你的心,我們能理解,但這個案子確實已經被定為刑事……”
“不。沒有死!”傅寒燚語氣極堅決,他忽然拽過梁心薇的手,抖著,“把視頻拿出來,讓他們看看溫媛活得好好的。
抱了一又一的大,怎麼可能舍得死!”
啪!
一耳,忽然扇到傅寒燚的臉上。
是媽媽。
撐了所有的力量,扇得傅寒燚臉上起了五指印。
傅寒燚沉臉。
謝晏川立馬把媽媽護進懷里,怕傅寒燚反擊,傷害媽媽。
但傅寒燚并沒有什麼作,他像是沒到被扇了耳似的,只催促梁心薇:“拿視頻出來啊,你還在磨蹭什麼。
快把視頻拿出來,證明溫媛還活著!”
他語氣逐漸升高,嚇得梁心薇變了臉。
“寒燚……”
從來沒見過這麼暴戾的傅寒燚。
“傅先生,我知道你說的那個視頻,你想說溫媛住在云谷城88幢,是嗎?”王警開口。
傅寒燚趕點頭:“對,對,對,住在那里,你們去調查呀,還活得好好的。”
“傅先生,M城警方已經調查過,住在云谷城88幢的那個孩子,是蕭家的大小姐,只是與溫媛長得很像,但并不是溫媛……”
“我不管,就是還活著。”傅寒燚囂。
我不解的看著他咆哮。
我死了,他有這麼難以接嗎?
我生與死,對他來說,重要嗎?
我不過是他報復的樂子而已,是他眼里生活在社會最底層,最輕視的螻蟻。
我存不存在,于他而已,無足輕重。
為什麼要表現得這麼難以接?
是心負疚作祟嗎?
“就是不準立……”
他還喃喃自語,但被一陣手機鈴聲打斷了。
是他手機來電。
傅寒燚抬起手,看著陌生的號碼,有些無力接聽,他按了免提,垂著手,死氣沉沉的開口:“誰?”
聽筒里傳來一個溫聽的聲音:“先生你好,請問你認識溫媛嗎?”
我的名字,令傅寒燚目一炯。
手機被他拿起來,放在了邊:“你是誰,你見到溫媛了嗎?”
他語氣急切,對方頓了一下后才小心翼翼的開口:“先生,是這樣的,溫小姐之前在我們醫院做過產檢,當時懷孕五周,我們建議八周的時候來醫院建檔復查。
現在已經到時間了,可是溫小姐的手機一直關機,聯系不上。我們只得撥打了你的號碼,溫小姐把你的號碼留在了急聯系人欄里。”
“你說什麼?”傅寒燚的聲音沉啞,“溫媛懷孕?”
“是的,溫小姐懷孕了,算起來已經八周,可以過來復檢建檔了。”
傅寒燚沒作聲,握手機的手上已經青筋暴突。
他沒想過我會懷孕吧。
我掛在空中,想著已經回歸天國的孩子,悲從中來。
三周前,我發覺自己嘔吐惡心,月事推遲近一周,像是早孕征兆,便去醫院做了檢查。
我當真懷了孕。
當我看到孕檢單上,結論寫著“早孕”兩個字時,心里別提有多開心。
我那時,對傅寒燚得無法自拔,懷了他的孩子,我覺得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事。
我當時就要打電話告訴他。
但我忍住了,想在訂婚那天,送給他這份驚喜。
可惜,我還來不及說,他便把婚戒戴在了梁心薇的手上,并把我懷著孕,還冒險賣湊齊了錢買的天價藥,一顆顆的扔在地上。
他惡魔般的對我說:“溫媛,這藥廠是我傅寒燚的。”
呵呵。
我賣去買他生產的藥給他。
天大的諷刺啊。
“先生,你能通知到溫小姐嗎?”對方溫問。
呵。
怎麼可能還通知得到。
我已經帶著孩子,離開了人世。
傅寒燚哆嗦著,似乎是想要回答些什麼,或者是再問些什麼,可卻怎麼也開不了口,臉上流出難以言狀的痛苦。
他雙眼猩紅,狠狠的制著眼中的淚意,可忽然卻把手機一摔,沖著王警沙啞開口:“找溫媛,馬上找溫媛,懷了我的孩子,馬上找到!”
“是你的孩子嗎?”媽媽的聲音,悲沉沉的響起,帶著憤怒的質問,“你和我兒什麼關系,憑什麼說懷的是你的孩子?
傅先生,你告訴我,你和我兒什麼關系,憑什麼懷你的孩子!”
媽媽問到渾抖。
傅寒燚痛苦萬狀,已近崩潰邊緣。
“是我朋友,懷的就是我的孩子,我要找到!”他大。
梁心薇表大變。
傅寒燚竟然說我是他朋友!
哈哈哈。
媽媽痛哭大笑:“傅寒燚,你不說你不認識我兒,和沒有關系嗎?你終于承認了……”
媽媽說著,忽然暈厥。心的憤怒,不平,終于得到了釋放,再也承不住了。
“立案,立案。”傅寒燚大,瘋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