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河也有些意外。
他挑眉看向顧淮舟,沒想到這小子竟然給清清弄了塊免死金牌。
雍皇雖然看著無能,但心機頗深,可不是那容易能從他那里拿到好。
楚天河開口:“你是怎麼讓雍皇答應給清清免死金牌的?”
要知道清清不僅是雍朝將軍府的外孫,如今更是他西周唯一的公主,這樣的份,任何帝王都會忌憚,雍皇竟敢給免死金牌?
顧淮舟卻并沒有回答。
他反問向楚天河:“楚皇現在可以給那道圣旨了嗎?”
楚天河眸變得深邃。
這一回,他是認認真真將顧淮舟看了好半晌,突然開口:“文榮,拿圣旨。”
“不可啊——”
文大人驚得要跪下:“陛下,此事有恐搖國之基,萬萬不可啊!”
楚天河一個眼神掃過去。
輕輕淡淡卻讓人心驚膽。
無形而冷酷的殺伐之氣讓馬車中的氛圍瞬間凝結冰。
男人與方才和顧淮舟斗時判若兩人。
顧淮舟淡淡瞥了一眼。
這才是楚天河作為西周帝王時,真正的模樣。面對清清時的溫和寵溺,可能是真的,但卻不能賭它永遠是真的。
所以他要為清清討一道保護符。
文大人在楚天河這一眼中,噗通一聲就跪了下來,額頭瞬間沁出冷汗。
陛下……生氣了。
文大人知道自己要是再說半個字,腦袋一定會從這馬車中飛出去,自己的陛下自己最了解。
文大人哆嗦著,心不甘不愿地從包袱中拿出一道空白圣旨。
楚天河一把搶過。
“。”
男人話落,立即從懷中拿出西周玉璽。
楚天河拿過玉璽,展開那道空白圣旨,在左下角蓋上璽印。
將蓋好璽印的空白圣旨扔給顧淮舟,楚天河昂著下頜:“現在滿意了?”
顧淮舟接過圣旨:“看來楚皇對清清確有幾分真心。”
“那是自然!”
楚天河哼道:“不過是一道空白圣旨,就是清清要朕的江山,朕也會給。”
“陛下——”
文大人幾乎嚇暈過去。
他殺伐決斷、冷酷狠辣、對人不興趣又不能人道的的陛下,竟然是個兒奴!
公主殿下雖好,可才將將認回來,什麼品、什麼才智、什麼能力都不知道,怎麼能沖地說過連江山都要給公主殿下?
況公主殿下還是個子!
陛下莫不是瘋了?!
楚天河卻是滿不在乎,甚至得意地睨了顧淮舟一眼。
哼!
跟他比誰對兒好?
他怎麼可能會輸給顧淮舟?
他能把西周江山給自己的寶貝兒,顧淮舟能嗎?
他若能,那大雍江山就在清清手中,清清是他兒,和在他手中有什麼區別?
怎麼想都是他贏。
楚天河覺自己想了個絕妙的主意。
若是清清就是喜歡顧淮舟,勉強讓顧淮舟做他的婿好像也不是不可……
楚天河開始在心底盤算。
到底是給清清搜刮一大堆男分走清清對顧淮舟的寵,還是讓西周圣儒大家給清清授課,培養清清的野心和政治思想,讓清清和顧淮舟后婚后利用顧淮舟大雍皇子的份,吞了大雍?
楚天河心的不行。
清清簡直是上蒼賜給他的禮!
清毫不知另一輛馬車中,兩個男人為了,心底的算盤珠子已經快崩到對方臉上了。
從大雍一路往西周。
路途遙遠。
但楚天河準備了最好的馬車和駿馬,以最快的速度踏上了西周國土。
甫一進西周,清就覺到不同。
大雍氣候潤,和風細雨,西周卻很干燥,就連風也是暖的。
西周的風很大,地很廣。
從車窗里看去,外面是一眼無際的遼闊草原,草原上遍布高大壯的白樺林,大風吹過,白樺林嘩啦啦作響。
甚是讓人心曠神怡。
潯驚嘆道:“阿姐,沒想到西周竟然是這樣的!”
清也笑道:“我也是第一次見到與大雍不同的風景。”
“沒見識!”
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來的葉惜若,看了窗外一眼,神依舊懨懨:“這西周確有幾分颯爽之氣,但是東夷的豪邁、北疆的野,也都是一絕,有空帶你們去看看。”
潯雙眸亮起:“真的嗎,娘親?”
葉惜若擺擺手:“老娘一言,萬馬難追。”
說了兩句話,又倒在榻上睡著了。
潯卻整個神了。
他拉住清的手,雙眼亮晶晶:“阿姐,娘說會帶我們去東夷和北疆,我只在京都見過北疆胡人,還沒見過東夷人呢?阿姐,你說東夷人和我們長得相像嗎?我看胡人似乎與我們有些不同……”
清看著弟弟喋喋不休,神溫地開口:“等娘親好了,我們一家人一起,無論是東夷還是北疆,都去個遍!只要是阿潯想去的地方,不論哪里,娘親和我,都會陪你的。”
潯驀地停下。
他雙眸通紅地看向清,突然嗚咽一聲:“阿姐……”
“阿姐在呢。”
清將年抱在懷里,安道:“沒事的,娘親會一直陪著阿潯的,阿姐也會,我們一家人以后會永遠在一起,開開心心快快樂樂……”
“可是娘親的……”
“會好的。”
馬車中,姐弟倆互相鼓勵著。
幾天后,馬車終于停在了西周都城西京城門口。
耗時小半個月,終于抵達西京。
城門口此時站滿了人,都是西周員,聽聞陛下回京而特意前來迎接。
“臣等恭迎陛下回京!”
所有文武百朝著楚天河的馬車躬行禮。
大太監孫德勝立即跪趴在馬車下,諂高喝:“奴才恭迎陛下下車。”
楚天河踩著孫德勝的背下車。
“陛下,娘娘們都在后宮等著……”
孫德勝剛要迎接楚天河回宮,卻見陛下轉大步去了另一輛馬車,并且朝著馬車微笑地出手,作出要扶人下車的作。
孫德勝:“???”
滿朝文武:“???”
冰冷無的帝王竟然會主獻殷勤?
所有人都張大了,震驚地看向楚天河!
難道陛下的后宮又要擴充了?可陛下不行,擴充再多人也無濟于事啊!
果然——
不一會兒,一位姿孱弱的子掀開車簾,將瘦骨嶙峋的手放到楚天河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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