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靜淵與苗管家不明就里,完全不知他們說的什麼山什麼石,聽都沒聽過的怪名字。
“極北之有座萬竭的山,人皆不可達,半山半冰,其上無水無樹無生命,只有大大小小的黑石頭,這些石頭就傀石。”磨牙小心地說,“而且此山為結界包圍,游在四周的無形氣流鋒利如刀,意圖闖進去的人類與妖怪會在瞬間被切碎片。所以多年來,萬竭山猶如地,擋住了無數心懷不軌,想取傀石去人界作的家伙。”
“可以啊,咱們的磨牙小師父連萬竭山都知道了。”桃夭贊賞道。
“你跟人猜落地的樹葉是單還是雙的時候,我都在看書好麼。”磨牙嘆氣,“那座山真不是個好地方。”
“那為何它弟弟可以來去自如?”苗管家不解。
“因為孰湖是介于有形無形之間的妖怪,明明有形,但不為人見,就是這種質,它們才可以自由來去世間任何地方,連萬竭山的結界都對它們無效。”桃夭解釋道,“算是孰湖獨有的優點吧。”
“就這些?”司靜淵聽罷,奇怪地問道,“那你們一個兩個為啥都變了臉?你們說有人想取那石頭去作,莫非這石頭會咬人不!”
“怕是比咬人還麻煩。”柳公子嚴肅道,“傀石在萬竭山里,就是石頭,可一旦離開萬竭山,就是毒藥。”
“我自認也算見多識廣,但這萬竭山傀石,確實不曾聽聞過。”苗管家皺眉道,“你說毒藥,莫非那石頭本有毒?”
“橘生淮南為橘,生淮北為枳。”桃夭道,“傀石也差不多是這個意思。留在沒有活的萬竭山,它無害,但若流落到有人類鳥生存的地方,不論江河湖海還是山野城鎮,它所在的方圓千百里范圍的活都會為其所害。”抬頭看著沖宵塔,“若沖宵塔里有一塊傀石,便有如病疫之源,照那石頭的本,先是離塔最近之人害,之后逐漸擴散。其實傀石本無毒,但它所散發的怪力,會在極短時間加重小病小傷的危害,了它的影響,哪怕只割傷一個小口子,也會迅速惡化,必死無疑。不加阻止的話,不消半年,整個京城至減去一半人口。”
實在是沒想到事會嚴重這樣。
“雖然有些地方還是不明白,但聽你們所講,事就是這個妖怪的弟弟弄來了一塊會殃及他人命的石頭,此刻正盤踞在沖宵塔上?”苗管家察覺到這件事的嚴重,看看巍然不漆黑一片的沖宵塔,又看看一臉忐忑的孰湖,“可這妖怪口口聲聲要你救它弟弟,莫非傀石會傷到它弟弟?”
除了孰湖,所有人的目都落到桃夭上。
“救,不一定是救命。”桃夭著幾乎被妖淹沒的沖宵塔,“既然敢去萬竭山弄它出來,就該知道這石頭一旦沾了,不論人還是妖,便再也分不開了,這鬼東西先是粘在上,不用多久便長進里,除非活死了,否則永遠拿不下來。如此,你弟弟只能永遠做一只帶著傀石到害人的妖怪。”看向孰湖,笑,“你們孰湖的強壯與否,取決于你們承載過的重量,世間最重是人命,你弟弟有了傀石幫忙,弄出那麼多人命在上,以后只會越來越強悍,留在它邊,怕是再沒有一只孰湖能取你命,你永遠不用再擔心什麼排名。這麼看來,其實你不該來找我的。”
“我必須找你。”孰湖突然抬起頭,“你是桃夭大人,給妖怪治病是你的義務。視人命為草芥,難道不是一種病麼,不論它拿人命的目的是什麼。”它向塔頂,又道,“那日,弟弟將我帶到塔頂,跟我說這里是它找到的最好的住地,京城人多,這里又是京城最高的地方,才在這里歇了一天,上的傷就開始好轉。我起初還奇怪,問它怎會如此,莫非京城風水好?它肯定覺得我是個傻子。直到我看見它背上那塊蛋大小的黑石頭,它才說,跟那七個家伙手之后,它暫時躲到北方一個荒島上養傷,在那里它想了很多,覺得再用以前的法子增加力量的話,太慢,敵人很可能會卷土重來,就算不是它們,也會有別的同族再來‘清除’我,所以它去了萬竭山,馱了一塊傀石回來。有了這塊石頭,上的傷不但很快會痊愈,之后哪怕全族的家伙都來清除我,它也能保我周全。”孰湖低下頭,“可那是傀石啊,殺人無形的東西。它已經奪走很多‘重量’了,還覺得不夠……才幾天時間,沖宵塔附近便有數人為傀石所害,死在不起眼的小傷病之上。而弟弟的況確實一天好過一天,連之前過的傷都不見蹤影。可我天天都能聽到塔外的哭聲,連睡著的時候都能聽到,放眼看去,送殯的隊伍此起彼伏。我覺得害怕……很害怕……”
它的有些發抖,眼睛也紅了,差點就要哭出來:“而且……而且萬竭山的位置,是當年我無意中發現的,我真不該告訴它啊。”
“就算沒有傀石,它也會去找別的替代品。”桃夭冷冷道,“你弟弟來沖宵塔有十日了?”
它點頭:“這十日,不傷了人命,三天前,我發現沖宵塔外開始有別的怪聚集,它們像嗅到了的狼,一個個爭先恐后地往塔頂而來。我不知為何會這樣。我要弟弟立刻跟我一起回萬竭山,它卻充耳不聞,然后當著我的面,把撲過來的怪們撕咬碎。我這才發覺,它的確實比從前更強壯,力氣也更大,連口里的牙齒都變得尖銳。我越發不安,若再這樣下去,無辜而死的人越多,它就會越像一個怪吧。”它深深吸了口氣,把眼淚憋回去,“那晚,我們發了有生以來最大的一場爭執,我們打起來了。”
桃夭想笑:“你?跟你弟弟打架?”
“自然是打不過的。它讓著我。”孰湖的沮喪很快被極大的不安取代,“沖宵塔只有一到八層可供人游覽參拜,頂層是鎖住的,里頭供奉著一座金佛,除了來打掃照料的人,無人可。可那晚卻進來一個陌生人,穿著黑裳,連男都沒看清楚,便對我們了手,亮閃閃的短箭自其手中飛出,跟活似的追著我們。戰之中,弟弟把我踢出沖宵塔,獨自與那人纏斗,我自知幫不上忙,卻又擔心它的安危,不敢走遠。沒過多久塔頂便沒了靜,我放心不下,悄悄飛去,還沒進去便見到弟弟倒在地上悄無聲息,攻擊我們的人也沒了蹤影,我正要溜進去,誰知暗又是一支冷箭,我躲閃不及,腹部中箭,摔了下來。”它眼地看著桃夭,“之后就是你看見的那樣,我逃到附近的倉庫里,支撐不住暈了過去,醒來之后本想再往沖宵塔去,可冷靜一想,我這樣的家伙去了也無濟于事,走投無路之下,只能向你求助。”
“這樣啊……”桃夭撓著下,轉了轉眼珠,“一直以來,找我治病的妖怪都能非常清晰地表達自己的病,唯獨你,東拉西扯半天才告訴我你找我的最終目的不是給自己治病,而是要我救你弟弟。”蹲下來,直視它總是躲躲閃閃的眼睛,“做這個決定很不容易吧?”
它愣了愣,頭低得幾乎要挨到地。
救一個已經跟傀石合二為一的妖怪的唯一方法,就是阻止它繼續變一個怪。
但這需要拿命去換。
一生中總會遇到很奇特的時刻,比如殺與救恰好變了同義詞。
“很麻煩。”柳公子走到旁,“就算你手除掉它弟弟,讓傀石離其,但這石頭的力量頂多消失一陣子,很快就會復原,任其留在沖宵塔上不管,它會繼續禍害人命,此石天生頑固,砸不碎燒不爛,萬一又有哪個人或妖怪了它,它得了到走,不知又要死多人。阻止它發揮邪力只有一個法子,就是送它回萬竭山,誰把石頭送回去?且你想過沒有,送石頭回去的人,除非有一顆永不離開萬竭山的心,這事才算圓滿了結。”
桃夭眨眨眼:“我知道。”
“那你……”
“我……我可以!”孰湖了翅膀,搖搖晃晃地從地上飛到柳公子眼前,“你們看,桃夭大人的藥很厲害,才幾個時辰,我已經能飛了。”
司靜淵忽然開口:“那個萬竭山,寸草不生吧……而且很遠吧?你要去?”
“去!”它回頭看著司靜淵,“我能馱得那塊石頭,再遠也能飛過去。”
“我們大爺的意思是……”苗管家看著它,“你去了,就永遠不能再回來了。”
“這個我明白。”它點頭,“但我想去,畢竟從沒有機會馱一個這麼‘重’的東西。”它笑笑,“如此,倒覺得自己不比那些同族們差了。”
桃夭想了想,視線投向塔頂:“好吧,你弟弟的病,我來治。”
說罷,回頭對柳公子道:“你跟我進去便是。”
柳公子皺眉:“太多了啊,是去到塔頂就是個麻煩事。得先把在塔上的玩意兒清理了才。”
“你們在說什麼?”司靜淵不解道,“去塔頂難道不是進門上樓梯就可以了?什麼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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