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拉芒克自稱是傳統的叛逆者,曾揚言要用鈷藍和朱紅摧毀藝院校”
“他喜歡用對比強烈的彩,認為彩本就有非常強烈的染力”
“關于這點,在這幅野派兼立主義風格的油畫上,就有非常明確的反應……”
蕭然一邊介紹況,一邊拿著棉布在這幅野派油畫上輕輕拭。
拭使用的溶劑,是他向安德魯要的,只是汽油而已。
他拭的地方并不僅僅是作者署名,還有畫中其他一些部位。
經過他的拭,畫作上一些后添加上去的彩,被逐一去。
隨之呈現而出的,基本都是更加濃艷的鈷藍和朱紅,整幅油畫的彩對比頓時變得更加強烈,視覺沖擊更強了。
現場都是明眼人,大家看的非常明白。
這幅野派油畫的藝在一點點提升,價值在飛速提高。
在此之前,這是一幅藝水準頗高的野派畫作,只是畫家份不明,僅此而已。
現在經過蕭然的拭之后,這幅野派油畫搖一變,直接變了一件價值不菲的頂級藝品。
至于這幅油畫是誰的作品,大家已沒有半點疑問。
畫作表面對比強烈的鈷藍和朱紅兩種,以及高明的繪畫技法,就是最好的說明。
沒一會功夫,蕭然已清理完畫作表面用于偽裝的料。
隨著這幅野派油畫最完整的面貌呈現而出,現場頓時響起一片驚嘆聲。
蕭然只是輕聲一笑,隨即開始理被偽裝的作者署名。
轉眼間,作者署名上的幾個字母已被他去,只剩下兩個法文字母。
看到這兩個法文字母的一剎那,賈斯丁不驚嘆一聲。
“沒錯,這就是弗拉芒克的作者署名,我們博館收藏的兩幅弗拉芒克的作品上,作者署名跟這個一模一樣”
隨其后,另外幾人也紛紛發表意見。
結果自不必問!
大家的鑒定意見完全一致,這就是野派藝大師弗拉芒克的作品,沒有任何疑問。
完清理工作后,蕭然摘掉手上的橡膠手套,將其扔進裝著汽油的盆子里。
然后吩咐手下公司員工,將這個盆子拿到一邊。
沒等他做完這些作,已有人忍不住好奇地問道:
“肖恩先生,既然確定這是藝大師弗拉芒克的作品,你能不能為這幅油畫給個估值?”
隨其后,其余人紛紛出聲響應。
“哇哦!這一幕太神奇了,誰能想到,一幅僅僅水準之上的油畫,轉眼就變了一幅大師之作,簡直匪夷所思”
“按照目前的市場行,弗拉芒克的這幅油畫,至也價值千萬英鎊,這絕對是一個超級大!”
聽著大家的議論,尤其聽著大家給出的估值,畫廊老板安德魯面部在不停搐,心頭更是在不停滴。
此時的他,懊悔的真想狠狠自己兩個耳。
他后悔自己有眼無珠,居然錯過了這樣一件頂級藝品。
還懊悔為什麼要改變初衷,不繼續漫天要價,那樣的話,說不定還能留住這幅油畫。
即便留不住,依舊會被肖恩這個狡猾的混蛋撿,自己至也能多賺點。
心里多能平衡一點,不會像現在這麼痛苦。
但他卻沒想過,就算他留下這幅油畫,也無法發現藏在這幅油畫背后的,無法發現這幅油畫真正的價值。
結果就是,他以后會廉價賣掉這幅油畫,甚至連四萬五千英鎊都賣不到。
再看蕭然,微笑著搖了搖頭。
“大家給這幅油畫的估值有點偏低,按照當前市場行,這幅油畫的估值應該在三千五百萬元左右”
“我之所以給出這個估值,是因為弗拉芒克不但是野派的代表人,也是立主義的代表畫家之一”
“他從野派向立主義過渡時期的作品不多,品更,這就是其中一幅品,更難能可貴的是,這幅油畫兼了野派和立主義兩種藝風格……”
隨著他的這番介紹,安德魯眼皮跳的更加劇烈了,心痛的差點當場死過去。
現場其他人則驚嘆連連,滿眼的羨慕嫉妒恨。
那幾個試圖半路截胡的家伙,則懊悔的直跺腳。
但他們也明白,就算再給一次機會,他們也不敢出手搶這幅價值驚人的油畫。
三言兩語間,蕭然已介紹完這幅立主義油畫。
然后邁步上前,親手將這幅油畫從展示墻上取了下來。
接著給旁邊輔助的手下員工,將這幅油畫裝進了一個黑畫袋里。
就在此時,一位倫敦本地著名收藏家突然出聲問道:
“肖恩先生,請問你愿意轉讓這幅野派油畫嗎?我想收購這幅畫作,價格咱們可以坐下來討論”
隨其后,另外兩位收藏家和一位博館高層,也表達了想要收購這幅畫作的意愿。
蕭然看了看他們,微笑著搖了搖頭。
“非常抱歉,先生們,我暫時不打算出售這幅野派油畫,現在談這件事為時尚早”
“我們還要在倫敦待不時間,在此期間,肯定還會發現一些不錯的古董文和藝品”
“在我帶隊離開倫敦前,應該會搞一到兩場私人拍賣會,公開拍賣一些倫敦之行發現的古董文和藝品”
“到時歡迎大家參加我的私人拍賣會,在拍賣會上挑選自己喜歡的古董文和藝品,希大家能得償所愿”
聽到這話,現場所有英國佬都覺一陣心驚跳。
法克!這個混蛋就是來洗劫倫敦古董藝品市場的。
這下麻煩大了!
接下來一段時間,倫敦古董藝品市場將會遭遇一波無的洗劫,甚至是前所未見的浩劫!
看到手下員工收好這幅野派畫作,蕭然微笑著說道:
“好了,咱們繼續逛逛二樓展廳吧,這里還有很多不錯的藝品,值得好好欣賞一下”
說著,他沖安德魯輕輕點了點頭。
然后帶著伊蓮們向旁邊的展示墻走去,準備去欣賞掛在那面展示墻上的幾幅油畫。
安德魯恨得牙齒都快咬碎了,卻只能無奈跟上,繼續介紹展示墻上的這些油畫。
在此過程中,他加了十二萬分的小心,唯恐被再次撿了大。
只可惜,他再小心也沒任何用。
除非他立刻結束營業,或者當場宣布,不做蕭然的生意,才有可能暫時逃過被撿的凄慘遭遇。
那樣的話,這家畫廊好不容易建立的聲譽,就徹底完了。
即便安德魯這樣做,也無濟于事。
如果蕭然發現了值得出手的大,那他有一萬種辦法完撿。
最簡單的一種辦法,就是現在視若未見,回頭派手下員工過來低價買走目標藝品,一樣能達目標,而且更加蔽。
說話間,又過去二十幾分鐘。
參觀欣賞完畢,蕭然他們終于離開了這家頂級畫廊。
當他們從畫廊里出來時,手里又多了一個沉甸甸的黑畫袋。
這個畫袋里裝著的,是蕭然剛剛撿的又一幅頂級油畫,價值兩千多萬元。
看到蕭然他們出來,聚集在畫廊門口的人群立刻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