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清場后,上百架奇異的橋車趕來,在秦軍以漫天箭雨制對方的條件下,竟然飛速組合,投出兩道鐵索死死釘在對面山石之上,而后鎖鏈絞,一片片鐵板被拉出來,平鋪在鐵索上,赫然延出一道道五尺多寬的橋梁,先鋒部隊便要以此登陸,在對岸駐守陣地。
對方自然也展開了瘋狂的攻擊和制。還沒等秦軍開始登陸,對方的陣、天人戰和機關武也展開大規模反擊,不但摧毀了秦軍眾多戰,還摧毀了剛剛延的橋梁,而且步兵也功制了秦軍。
然而,秦軍驍勇,再一次出百架橋車,并展開火力覆蓋制和陣法護橋。
可惜,這一次依然沒能功。秦軍并沒有任何氣餒,先鋒部隊盡管死傷慘重,仍舊嘶吼著發了第三次登陸戰。
這一次,在秦軍毫無保留的狂轟炸下,驪山戰終以絕對數量制對方前沿,先鋒部隊功登陸,并以數人馬面對十倍之敵,守住了對岸陣地。
秦軍的悍勇自四國伐秦之后,再一次真正意義上得到展現。
隨后,秦軍大軍用了整整一日渡峽谷,和對方全面展開短兵相接。
雙方絞殺在一起,已經不能用火力支持,不過秦軍的兵甲依然遠勝對方,一日鏖戰,四方聯軍潰敗,殘余部隊分兩側逃離,還有一部分遁銅崖關。
接著,就是規模雖然小,但更加激烈殘酷的銅崖關爭奪戰。
秦軍付出了巨大傷亡,以兩萬人為代價,才拿下這座夏都之前最險要也最重要的關口。
此戰,終是獲勝。
盡管秦軍為此付出了四萬人的戰損,但相比對方的十幾萬,已經屬于大勝。
從此,夏都之前,再無遮攔。王國跳的心臟近在咫尺,秦夏大戰即將迎來終局。
——
“又一次戰敗了。”
張儀面容苦,看著對面的有死說道:“不解決秦國戰,戰爭沒有勝利的可能。我已經占盡地利,卻依然無可奈何。”
有死面鐵青:“張儀,我承認你很了不起,可你獲得再多的勝利,都無法逾越江凡這座大關。”
張儀緩緩道:“非戰之罪,驪山戰尊老也看在眼里,是越時代的東西,而且,數量太驚人。我們都上了嬴江二人的當,以為驪山戰沒有那麼多,但事實上,數量卻鋪天蓋地,之軀,如何抗衡。”
有死雖然怒罵都是借口,但親眼目睹了這一戰的他也承認,換做是誰,都打不贏。
可是這一戰的結果太難以接。那可是四方聯軍,力量何其龐大,然而戰損近十五萬,陣、機關,包括天人戰都消耗大半,最重要的是,夏國除了夏都,其他地域基本上已經不可能對秦軍造任何阻礙。
這是正面戰場,東方的晉、辰,東南的滇、楚也必然攜此大勝之威,全面發總攻,三路大軍,將直接威夏都。
雖然夏都還有半數以上的主力,可解決不了驪山戰,依然是毫無勝算。所以這次他也同意張儀沒有派夏都大軍馳援銅崖關的主張。
“最多不過一個半月,秦國和其聯軍將徹底掃夏北,兵臨夏都,我們會為甕中之鱉。”
張儀凝視著煩躁的有死:“所以……我要面見瀚海神將。”
有死神陡然一震:“你要見神將?不可能,神將下界是絕,他的目的只是尋找水德神君,特地叮囑過其他事……”
“叮囑什麼?什麼其他事!都這種時候了,您難道還要一步步消耗圣地?照此下去,被秦軍步步蠶食,此消彼長,我們終將再無還手之力。我需要天人戰,需要更多,更多!”
盡管面對有死,此刻的張儀也是聲俱厲。
“放肆!”有死怒道:“張儀,注意你的份!”
張儀微哼一聲,審視著對方:“份?我很清楚自己的份,只是不知道閣下清楚自己否?”
“你什麼意思?”有死霍然轉死盯著他。
“有死已經死了,而你,本就是瀚海神將!”
有死容,“你……如何知曉?”
張儀緩緩道:“猜測,水德神君麾下神將已經盡數下界,為何會了你一個?難道當真是要坐鎮天界,為水德私自下界打掩護?或許在水德認為,是的。可我知道,有死換魂的時候,并非那位原定之神,而是被人突然更換,那個人會是誰?有死的魄異常強大,這種寶,就算神將,也一樣眼紅。而我知道,再能變化的寶,也不過是半人半,但占據有死,才是真正的人,我想瀚海神將不會不心。”
有死目波一陣,終于微微噓口氣,出一副和有死截然不同的神態,“不愧是張儀。雖然很牽強,但你猜對了,我就是瀚海。那麼,你要見我做什麼?”
張儀拱了拱手:“見過神將。張儀直言,您知道,我們的計劃是將戰爭控制在夏國,哪怕夏國滅亡都不在乎。那麼,夏都一戰將是終極之戰,能否遏制秦國,碎其稱霸天下的野心在此一舉。”
“所以,你想想我要更多的戰?”
“不錯,我知道,天人礙于昆侖契約,不敢輕易投放大規模戰下界,但是你們有三仙山,這一千年來,我相信你們研制出無數新型戰,連昆侖也未必知道,讓三仙山提供給我。”
“不可能,三仙山屬于整個天界,是為了消滅帝昊余黨和那些逆天不敬之輩所準備的最終神罰武庫,我一人沒有那麼大能量。”
“您可以申請。”張儀盯著對方:“天界絕不愿秦國獲勝,你我都清楚,江凡和嬴無雙已經可以確定是逆天新生代魁首,他們贏了,人皇重歸九九,與天齊平,人間再也不會敬神,而那時天下一統,必定合力而擊天,那時候,你們的大計只怕要面對前所未有的阻力,張儀不知道,天界還有沒有能力再承第四次失敗。”
“你——!”
瀚海目冷厲,但終歸是沒有發作:“張儀,你很厲害,我會考慮你的建議。”
“神將,你我都沒有時間了,水德十有八九已經亡,您就是新的水德,承接他的地位與榮的同時,您恐怕不可避免要承接他的擔子和力,雖然我不知道有多嚴重,但您既然親自下界,我就知道,不會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