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凡沉思一下：“這次有什麼特殊？”

孫道通緩緩道：“特殊之在于，他們和惡魔做了易，你可知道，原哲夫為何忍一甲子，北宮印為何一百年不登頂？”

江凡愣了下：“不是因為圣尊修為不確定，和宗老失蹤嗎？”

孫道通搖搖頭：“的確如此，但其中還有一樁大事。他們獻出了足夠的，給天人，再造了一替。”

江凡大吃一驚：“如同火靈？”

“是啊，但火靈不過是制濫造，他們卻是耗費一甲子才型，這就是他們為何忍不發的緣故，一方面是在籌備，另一方面是在等待這兩替。”

江凡汗倒豎，一個六十年，一個一百多年，居然還藏著這般幕。

“個熊……可他們就不怕天人直接替換他們？”

“不能，他們手中才掌握著兩大圣地的一切，替出面，難以幫天人做事。而且，這兩個替仿佛存在一個他們能掌控的缺陷。”

江凡明白過來：“所以，他們死了，頂替他們上位的，就是真天人了。”

“嗯，這不是我們想看到的，走吧，路上慢慢說。”

江凡和嬴無名都心中凜然，對視一眼，跟著孫道通向南而去。

路上，江凡才明白來龍去脈。

昔年，三劫圣尊和北宮宗老都有出世之心，而源竟然在于，他們不想再居于昆侖之下，都在希取而代之，為人間第一圣地，能主宰大地，直接與天對話。

甚至他們曾經見過天神，達了一項協議，他們代表大地尊天神，為天界提供一切世上所需。而天神則賜他們以長生不死。為永恒的大地之仙，定名地仙之祖。

從此，戰爭平息，兩界各取所需，互不侵犯。

然而，這兩大至尊也清楚，此舉完全違背了圣地創建初衷，未來必然會遭遇無數兇險。

故此，他們選定接班人之后，便與天人計劃，為原哲夫和北宮印制造了兩尊替。

但這兩尊是要完掩飾兩人份的，故此，天人采用了最不可思議的法，以為他們培養了真正的活，然后花費數十年功夫以恐怖資源培養他們修煉相同的功法，可以說，除了思想和手中掌握的東西不一致，其他完全沒區別。

而每次真正外出的，都是替。

江凡驚訝：“那麼說，方才的兩個都是假的？”

孫道通點點頭：“我之所以那麼說，只是因為不想他們知道我們清楚這些事。”

江凡悚然：“那麼，這消息到底是如何得到的？”

孫道通道：“鬼谷之父，青巖真人。當時就是他以降臨之主份，對接的這次事件。然而他只知道要像往常一樣打造兩個強者為神替換軀，并不清楚要打造的是隔代圣地之主替。真正清楚的，是他那位夫人。在他親手殺死夫人之后，才發現一些端倪，經過王禪多年試探調查，這件事才真正確認。”

江凡吐出一口濁氣：“他的……”

真是幸虧自己沒冒失出手殺對方啊，一個個的，都是老批！

難怪老家伙他們盡管知道北宮印和原哲夫心懷叵測，卻一直沒有主手，原來也是因為分不清真假，而確實，不能讓假的上位。

“現在的問題在于，如何分辨真偽。”

老家伙點點頭：“可惜，我們一直沒找到辦法，你小子古靈怪，或許這件事還是要靠你。”

江凡沉思一陣：“我想想辦法，回頭你把知道的況詳細告訴我一下。”

老家伙微微頷首，這才看向嬴無名：“小子，你不錯。”

嬴無名此刻顯得非常謙遜：“萬不敢當，前輩人間壽星，人道至尊，晚輩得以拜見，實乃幸甚。”

孫道通打量著他：“嗯，這資質，不下于無雙……嗯？”

他忽然神猛地一，一探手抓住了嬴無名的脈門。

嬴無名見他抓來，并沒有防范，一方面放心，一方面也發覺，躲不開。

老家伙把脈一陣，忽然面驚訝無比：“小子，你居然悟了先天之道？”

他不能不吃驚，古來世俗悟出先天者才幾人，而功者皆老朽，這嬴無名才三十余歲，居然先天門，實在不可思議。

江凡毫不驚訝，在昆侖就知道了，老家伙早已先天。

“無名很厲害，靠自己悟出先天之道。我修煉不太行，老家伙你給參謀下，能否盡快完轉化？”

孫道通嘖嘖嘆一陣，細細把脈，不多時點頭：“才剛剛門，還很駁雜，不過萬事開頭才最難，一旦邁出這一步，就容易得多了，老夫就推你一把，且看機緣。”

嬴無名大喜，連忙拜謝：“多謝前輩。”

老家伙嘆口氣，面帶贊賞：“嬴家之人，個個驚才絕艷吶。這也是人間的福分。不過，我能助推你功，但先天，卻要靠你師傅。”

江凡知道，這個師傅說的是軒轅不勝。

“啊？軒轅前輩難道……”

老家伙點點頭：“那小子的資質令人驚奇，世俗中人以先天，歸真返璞，萬古以來，他還是我聽說過的第三人。”

好家伙，江凡這才明白軒轅的強為何幾乎無解，原來是先天。

“第三人？前兩位何方神圣？”江凡好奇發問。

老家伙想了想：“嚴格來說，前兩位并不算世俗之人，因為一個是帝昊，另一個……”

他瞅瞅江凡：“是你。”

江凡愣住：“我？”

老家伙點點頭：“不錯，但你和帝昊一樣，是天生的混沌寶，初始就是先天，一直也都是先天。”

江凡愣了，這事兒他還真不知道。

“否則，你以為帝昊為何不同于其他天人，先天就可以開悟？而你為何能承九百年先天一炁？”

“誒呀？”江凡詫異的看看自己：“直接就是先天啊，難怪如此與眾不同……”

老家伙沉思一下：“你那古怪的的確與眾不同，但還不完全是先天的功效。因為先天似乎不能等同于混沌，混沌卻能容納先天，大概是更巔峰的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