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季煙才不會在乎厲氏的表面利益，因為厲寒年看重，所以才在乎，才會嘔心瀝地替厲寒年打理。

厲氏事關厲寒年的母親，是厲寒年從厲家搶來的復仇果，他會一輩子守著這個果，悉心“照料”。

“如果厲氏真的那麼容易倒下，那就不是姓厲了，而該姓沈。”季煙雖然拒絕了厲揚，卻也思考了很久。

厲氏的抗風險能力并沒有那麼低，足以支撐一段時間，而輿論風波也不會任由沈青鳴所想的那樣發酵那麼久，網民們會厭倦。

甚至他們只需要安排一些其他的事出來吸引民眾的視線，就會輕易讓他們轉移注意力，直至淡忘這件事。

但不得不說，沈青鳴作的好一手輿論，將話題放在“資本”和普通人代表的“牛馬”上，足以點燃全國大部分人的怒火，哪怕到了季煙這個程度，依舊會有淡淡的仇富心理，更何況其他人。

“煙煙，你這樣說，我反而很高興，說明你并沒有我所想的那麼厲寒年，相比厲寒年，你更珍重自己。”沈青鳴欣極了。

虛偽！季煙不想罵出來，再冷靜，也怕刺激到這個瘋子。

“所以你不用怕，我不會對你做什麼的，我只會比厲寒年更千倍百倍的珍重你。”電話里的男人深款款。

季煙卻突然道：“沈青鳴，其實你做了這麼多，本不是在意我我吧？你只是跟厲寒年有仇，跟他針鋒相對，想要搶走他在乎的東西。”

沈青鳴沉默了一下，“雖然確實有點，但相比你，連百分之一都不到。”

季煙不想再跟他廢話，“如果你想把那枚子彈出去，那你就出去吧，不過我也得提醒你，哪怕沒有喬洋安，愿意幫厲寒年的人也有很多，你就看看能不能發揮到作用吧。”

說完，季煙就掛了電話。

醫院里，沈青鳴詫異了一下，“知道了？喬洋安跟說的？”

結果這時，喬洋安的電話就打了過來，噴得他狗淋頭，質問道：“沈青鳴，你答應好的不會傷害煙煙呢，你都做了些什麼，你知道有多人在罵嗎？！”

那些不堪的言論足以毀掉一個人，因為網絡暴力而造的抑郁癥和自殺現象還嗎？

針對煙煙的那些言論，卻有過之而無不及，就連什麼“瘦馬”的份都被了出來，僅次于厲寒年的那條熱搜，因為這可比商業新聞“有意思”多了！

“喬先生，我已經很努力保護煙煙了，也不是因為我被罵，這個時候你不該怪厲寒年這個罪魁禍首嗎，如果不是他把煙煙拉……咳咳，拉下水，煙煙本該有足夠平靜的生活和幸福。”沈青鳴毫不在意對方的怒火。

只要有那個把柄在手里，喬洋安就會投鼠忌。

“與其跟我發火，您為什麼不去勸煙煙和厲寒年離婚呢，離開了這個是非，才會更好不是嗎？”沈青鳴進一步談判道。

可惜話沒說完，對面就掛斷了電話，沈青鳴的表也一下子郁下來。

“一個，兩個，都不順著我的想法，真是令人難辦呢。”

此時的喬洋安卻在想，“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我要不要公布煙煙的真正份來保護？”

而不是任由別人辱罵那麼難聽的話，喬洋安甚至害怕到了現實里，也會有不相關的人對季煙指指點點。

想了想，他到底是沉寂了下來，既然沈青鳴毀了約定，那他也可以幫寒年一二，起碼，能讓煙煙些麻煩。

這一天，季煙是接電話都接累了，前面的問候還好，之后，竟然有莫名其妙的陌生號碼打進來，一開口就是辱、嘲笑，各種臟話難聽的話都噴了過來。

讓季煙再也不敢接這種陌生來電，臉也微微泛白起來。

卻又害怕如果其中一個陌生號碼是厲寒年呢，如果厲寒年真的陷危險，正在等著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