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這個想法剛一劃過腦海,所有人心里都有個答案。
不可能的。
別說厲寒年還很季煙,在意到可怕的程度,哪怕不了,厲寒年這樣的人,離婚也是他自己提出來才行。
別人提,就是忤逆他,不管影響到他的名譽還是利益,他都不會跟對方善罷甘休,直至對方停止這可笑的想法。
或許也是想到這一點,沈青鳴愉悅道:“煙煙,你們是在D國領的證,我會幫忙撤銷,并徹底銷毀你們的結婚記錄的。”
“沈青鳴,你不要得寸進尺!”江易韞怒了,離婚還不行,還要撤銷結婚記錄。
雖然國很多人都知道寒年跟季煙的婚姻,但婚姻記錄一旦消失,就可以證明他們沒有結過婚,一切不過是口頭上說的。
“抱歉,我就是這麼心狹隘,煙煙,你不答應嗎?”沈青鳴問道。
“如果你愿意浪費這個心思的話,隨便你。”季煙態度平靜,“盡快把他放出來,雖然這幾天,很可能該做的不該做的你都對他做過了。”
但即便如此,季煙也不可能眼睜睜看著厲寒年被困在那樣一個地方,哪怕,他已經不再是厲寒年了。
季煙心口劃過一痛,但很快又被按了下來。
跟厲寒年離婚,確實是之前就想過的事,離婚不代表沒有,也不代表不在一起了。
本來就沒想在那樣一個時機跟他領證結婚,心里還有諸多猶豫,后來想想孩子,見到厲寒年喜歡,就順水推舟了。
厲寒年生病后,依賴癥加強后,也想過離婚,但這些都只是想想,并沒有實施的力和契機。
還是網上輿論發酵的時候,那些紅禍水言論出來的時候,準備參加第二次記者會的時候,想到的一個措施。
要跟厲寒年離婚,不是不愿意跟他共擔風雨了,而是不想再以那種方式被人妄加議論了,彼此也需要冷靜冷靜。
這是他們出現了問題,并非沈青鳴的影響。
或許離婚后,厲寒年也能好轉一點,總歸現在已經足夠差了,不會再差了。
當然,如果第二人格真的出現了之后,季煙相信對方會比還要迫不及待地離婚。
季煙也不想和陌生的“厲寒年”再糾纏下去,最后的結果都是離婚。
這一番想法,季煙沒有跟任何人解釋,要做好一切準備等著厲寒年回來。
到時候還不知道會是什麼樣的局面,不管什麼樣,季煙都必須打起神,冷靜面對。
季煙被送回了家,喬洋安等人也并沒有放棄尋找沈青鳴研究所的位置,以防沈青鳴賴賬。
而且那樣一個危險的地方,必須搗毀才行,否則不足以解氣!
何耀回來的第二個晚上,果然醒了過來,季煙立馬趕了過去。
“確實是寒年的手,但誰能想到沈青鳴的心臟竟然在右邊呢,要是那一手得逞了,也不會有那麼多事了。”他悶咳了兩聲,喬西立馬張兮兮地拍了拍他的背。
“好了,你別說了,等你好轉一些再說。”
“不行,我沒有看好寒年,當時要不是我也在那說要上山,否則就沒面子,寒年也不會那麼決絕。”何耀苦笑。
“誰能想到沈青鳴這兔崽子這麼卑鄙,給我們挖了那麼多坑,一個不夠找兩個三個,那麼多人加在一起對付我們,寒年又是那樣不穩定的狀態,本不得激。”
說著說著,何耀就緒激起來,季煙也不想看到他這樣,安道:“你冷靜一點,我們誰也沒想到會這樣,所有人都有錯,但所有人也都沒有錯,都是沈青鳴的錯。”
何耀被繞口令一樣的話給逗笑了一下,見季煙沒有怪罪自己,他也減了一點負罪。
因為這事,確實特麼有自己一半責任。
所以他試探地問道:“你說要跟寒年離婚,應該是假離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