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庭再次來到人事部,張貞正在整理薛簡的辭職檔案,看到他來了,立即又灰頭土臉地走過去,“梁總,您還有事?”
梁庭深呼吸一下,試圖讓自己冷靜,來理清接下來的事。
“你是說,你在民政局看到薛總了?”
張貞點頭,“就是上個星期二還是星期三,我給朋友送東西,看到薛總坐在大堂里等證件發下來…咦…梁…”
張貞立即住,不敢往下問,難道梁總沒在現場?要不梁總干嘛這麼問?
那梁總不在現場的話,薛總跟誰在民政局登記?
張貞意識到事好像不是看到的那麼簡單,見梁庭的臉霾到了極點,就一直低著頭,呼吸也放輕了,不敢再說話。
梁庭指了指固定電話,“給薛總打電話,讓來公司一趟,說的辭職檔案有點問題。”
張貞不敢問為什麼他不親自打,作為男朋友的他打過去不是更好嗎?
但還想繼續待在簡依工作,只能默默地拿起手機,撥了薛簡的號碼。
那邊響了五十九下,直到掛斷了,都沒有人接聽。
“繼續打!”
“是。”
張貞又打過去,那邊還是沒有人接。
“可能是薛總在忙,要不晚點我再打過去,您看行嗎?梁總?”
梁庭火氣蹭蹭往上漲,哪是忙,薛簡這是真的生他的氣,所以在跟他玩失蹤。
“算了,這件事我來理。”
梁庭乘電梯來到董事長辦公室,李慧正在焦頭爛額地打電話。
看到兒子皮曬小麥,李慧氣不打一來。
“你還知道回來,我出差的時候,怎麼跟你們說的?把環保主題弄好,我們簡依今年的營收就會高出去年百分之十,現在好了,薛簡辭職,不知所蹤,現在環保主題誰來負責?”
梁庭安李慧,“媽,我來做,你別生氣了,我也是事出有因,所以才臨時出國。”
李慧了太,“你跟媽說說,是什麼事讓你急匆匆出國?還有,公司下面的人都在傳你們登記的事,這又是怎麼回事?我怎麼跟個傻子一樣,什麼都聽不明白。”
梁庭也是一個頭兩個大,他現在也跟個傻子一樣。
他要是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就不會一頭霧水站在這里了。
“楊昔男朋友出軌,我們幾個好友陪出去散心了幾天。公司員工傳我跟薛簡登記,那是因為我跟薛簡求婚,最近在看婚宴,打算明年把婚禮辦了,所以他們傳傳傳,估計就傳我跟薛簡登記了。”
李慧長長嘆氣,“不是媽說你,既然你跟薛簡要結婚了,有些事要有點邊界。我跟你說,薛簡雖然喜歡你,但不是那種沒有底線的人,不可能一直原諒你。你趕跟好好道個歉,讓重新回公司,簡依的環保系列還要靠,你做不出媽和顧客喜歡的樣子,你適合管理,適合設計,你得清楚自己的定位。”
梁庭苦道:“媽,我知道,但薛簡現在拉黑我了,我聯系不上,你幫我打個電話,約到家里吃飯,我親自跟道歉哄,我一定讓重新回來上班。”
李慧瞪了梁庭一眼,“你啊,等著吧,我問問到底怎麼回事。”
李慧用自己的手機撥了薛簡的號碼,電話打通了,卻沒有人接。
梁庭滿心期待,又變得惴惴不安。
“媽,怎麼連你的電話也不接了?一直很尊重你啊。就算生氣了,也不該連長輩的電話也不接啊。”
李慧看了他一眼,“這回知道急了?興許是在忙,媽再打一個。”
李慧又撥了一次,還是沒有人接。
嘆了嘆氣,“好了,我看薛簡真的生氣了,我的面子也不給了,這次你要是不層皮,薛簡絕對不會原諒你的。”
梁庭心慌了起來,“媽,我可以跟說對不起,但是我現在找不到啊,我得問問喜糖是怎麼回事?民政局又是怎麼回事?我人在國外,去民政局干什麼?”
李慧看到兒子著急上火,安道,“這些年跟你在一起,邊除了工作的同事,沒有什麼男朋友,媽估計張經理可能是誤會了什麼。至于這喜糖,也許是為了給你個驚喜定的,但是店家搞錯了。”
梁庭聽完,慢慢又冷靜下來。
這些年他不喜歡薛簡跟男的走太近,薛簡確實沒有什麼男朋友,這才過去半個月,薛簡確實不可能跟人結婚。
而且,他私下調查過,薛簡認識的那些男人,不管是從條件、高、學歷、樣貌都比不上他,這也是他自信薛簡不可能會喜歡上別人的原因。
一個人不可能向下兼容。
想到上個星期婚宴服務員打電話給他詢問婚宴的事,于是他立即打電話到酒店去。
服務員聽到他詢問薛簡最近有沒有打電話過去談婚宴的事,如實地回答:“我前幾天還打電話過去詢問了薛小姐,薛小姐說已經結婚了,婚宴另有安排。梁先生是打算繼續在我們這里訂制嗎?”
“你是說,說結婚了?”
服務員覺得這人怎麼那麼奇怪,自己和朋友結沒結婚自己不知道嗎?還問一個外人?
但這是個很有潛力的客戶,服務員也不能得罪,恭敬地回:“是的,薛小姐說已經結婚了,不需要在這里訂婚宴,說其他的事讓我們找您。”
李慧訝異,“這麼說,薛簡真的結婚了?”
他不知道啊!他也想問啊!梁庭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中的憤怒沖上頭,恨不得立刻就抓住薛簡問問,到底是真的結婚了,還是只是嚇唬嚇唬他?
為什麼全世界都說結婚了,就他這個準新郎不知道?
李慧說:“如果真的結婚了,家人總該知道啊。你去問問爸爸。”
對對對!梁庭立即就拿出手機,要給薛建懷打電話,猛地發現,他把薛建懷的號碼拉黑了。
之前加過,因為他實在看不上薛建懷這個賭鬼岳父,所以就拉黑了,后來換了手機,黑名單就丟失了,現在本不知道怎麼聯系薛建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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