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薛玉玲、薛玉梅以及薛建澤三家人陸續登門。
薛磊是薛建澤的兒子,今年三十多歲,在電廠上班,帶著老婆跟兒子過來。
林哲跟林欣是薛玉玲的孩子。
林哲跟林欣都三十多了。
林哲在附近的鎮醫院當會計,有兩個兒。
林欣自己做點小生意,也生了兩個兒。
幾個小朋友跟薛簡和凌霍打招呼,屋歡聲笑語一片,大家熱熱鬧鬧地圍攏過來,恭喜喬遷新居。
薛玉梅看到自己兒站在后面,害怕別人看到長什麼樣子似的,于是直接生推薛薇到眾人跟前。
薛玉梅滿臉堆笑,沖著凌霍說道:“凌總,這是阿簡的姐姐,在事業單位上班,平日里和阿簡關系可鐵啦。”
凌霍聲音溫和且誠摯:“阿簡常常提起薛薇,跟我說們小時候的事,考進事業單位一定花了很多功夫吧。”
“是啊,是啊,我跟你姑父也沒有能力幫,什麼都靠自己。”薛玉梅說,“平時工作忙,還單著呢,你們要是邊有合適的人,可得幫襯著介紹介紹。”
這話一出口,屋所有人的目“唰”地一下,齊刷刷聚焦到薛薇上。
薛薇的臉瞬間漲得通紅,仿佛能滴出來,不自在地微微抖,恨不能當場尋條地鉆進去,臉上全是難堪與窘迫。
凌霍立即開口,笑著說:“看來大家都特別關心薛薇的終大事!不過我看薛薇這麼優秀,緣分肯定是在心挑選,給準備一份超級驚喜。說不定哪天,那位真命天子就像踩著七彩祥云,突然出現在邊!二姑你不用太著急。”
這時,薛建澤忍不住對薛玉梅說:“今天是喬遷之喜,提這個事兒干嘛,阿薇也不是那種好的人,你讓呆在角落里,反而自在。”
薛玉梅卻滿不在乎,大大咧咧回應:“都是自家人,有什麼不能說的?”
薛簡太了解這幫親戚的子,只要任他們繼續說下去,就一定會吵起來,到時候喜事就變味了。
薛簡看向凌霍,凌霍趕忙再次接上話茬,語氣誠懇又不失禮貌:“大家都坐下喝杯茶暖暖,有什麼事兒坐下來,我聽大家慢慢說。”
誰敢到凌霍面前說三道四啊?那不是自找沒趣?薛玉梅和薛建澤老實地坐到沙發上,互相干瞪眼,不敢再往下說。
薛簡聽完,角勾起一抹笑,看到凌霍代替應付七大姑八大姨,其實還蠻有趣的。
接著,王威和張梅也來了。
張梅雙手提著禮,其中一份超大的禮品用袋子嚴嚴實實包裝,從外形上看,像是服。
張梅把賀禮遞給薛簡的時候,小聲說道:“這是你媽給你做的婚紗,你不是要結婚了嘛。雖說來不了,但昨天特意囑咐我把婚紗帶給你,你要是喜歡就穿,要是不喜歡,也別勉強。”
薛簡聽后,心里猛地泛起一陣酸。
跟王紡的格有點相似,一旦認定某件事,就會一條道走到黑,絕不輕易回頭。
當初和梁庭分手的時候,其實沒多傷心難過,更多的是懊悔,恨自己沒能早點看清梁庭的真面目,白白浪費了那麼多寶貴時間在一個不值得的人上。
當年梁庭策劃的表白儀式讓多,現在就有多討厭梁庭。
到了下午一點,左鄰右舍也都前來道賀。
大家興致高昂,個個都爭著搶著要一睹新房的模樣。
薛建懷原本因為早上被王紡拒絕有些不開心,在熱給大家介紹新房子的過程中,壞心漸漸消散得無影無蹤。
他滿臉自豪,帶著眾人一間間屋子參觀,繪聲繪地講著每一裝修的細節。
下午三點,廚師又準時上門準備飯菜。
田紹華眼尖,看到廚師進門的瞬間,試探問:“你是新城飯店的廚師?”
廚師禮貌點頭。
新城飯店是五星級飯店,平時大家可都不舍得去那里吃飯啊,如果請廚師上門煮飯,那不得花更多的錢?
田紹華說:“我還是頭一回見到請五星級飯店廚師上門做飯的,凌總太有心了!”
薛玉梅看到大家滿臉羨慕,又狠狠地瞪了一眼旁邊的薛薇。
怎麼就那麼窩囊呢?瞧瞧人家嫁的老公,什麼時候也能這種福氣?
這時,薛玉玲的手機鈴聲響了,接通后說了兩句,就起,往功能房去找薛建懷。
薛建懷和其他客人這時候正在圍觀凌霍給他們演示怎麼使用高科技電視。
薛玉玲換上了笑臉,“建懷啊,我那個遠房表妹,我說你今天喬遷之喜,也說過來湊個熱鬧,現在已經到樓下了。”
既然人家來了,當然不能把人家趕走,薛建懷就跟著薛玉玲到大門口去,正好有人按門鈴。
薛建懷看到屏幕里的人四十來歲,有老師的那種書卷氣,比當初黎建城介紹的那個什麼張姐好多了。
薛建懷開了門,薛玉玲就說:“這就是你姐夫的表妹,林。”
薛建懷笑呵呵地把人往里面請,林掃了一眼這寬敞的屋子,還真是豪華,平時只在電視里看到過。
林原先聽到薛建懷曾經好賭,就算是聽說他現在有錢的,也不太樂意跟薛建懷見面。
現在直觀地看到那麼豪華的房子,那水晶吊燈就頂兩年的工資吧?
林朝薛建懷手,“您好。”
薛建懷第一次跟那麼斯文的人打道,還有點不適應,跟人握了手,立即就請人往大廳里去。
薛玉玲對薛建懷說:“我當初讓你們見面,你還不肯,現在知道我這個當姐的沒有騙你了吧?你看人多好。”
薛建懷咧笑,雖然林看上去確實好的,但他心里還是認可王紡。
不管怎麼說,王紡都是他第一個人,是他的原配。
不過他又不好現在把話說出來,畢竟那麼多人,給人留點面子,還是等明天再把話說清楚。
薛簡跟凌霍帶人參觀完房子,來到大廳的時候,就看見薛建懷正在跟一個陌生的阿姨說話。
走上前去:“爸?”
薛玉玲立即說:“阿簡啊,平時都不走,所以你就不知道,這是你姑父的表妹,你表姑。”
薛簡立即問了聲好,然后聽到薛玉玲說道:“我尋思你爸一直一個人,現在他還年輕,所以撮合他們兩個。你表姑在學校當老師,以后退休了,還可以給你孩子輔導作業呢。”
薛簡心里不悅,“姑媽,我爸正在挽回我媽呢,你別說這種讓我媽誤會的話。”
薛玉玲的臉變了一下,薛簡很當面頂撞長輩,沒想到在王紡的事上,竟然一直跟作對。
薛玉玲尬笑:“你這孩子,大人的,讓大人做主,你就別摻和了。”
薛建懷立即就說:“姐,阿簡說得對,我把林當妹子,今天很歡迎林妹子到家里來湊熱鬧,其他的事就別說了。”
林看出來父兩個在這件事上是一條線的,為了不把關系鬧僵,笑著說:“對,今天是喬遷之喜,我來幫你們添點人氣,其他的事就別提了。”
凌霍順勢就問起林:“表姑的學校現在應該放假了吧?”
林說:“昨天剛放假,下個月十七號開學。”
凌霍說:“以前我們讀書,學校一直都是元宵后開學,今年竟趕在元宵節前一天。”
“可不是嘛。有的學生都沒辦法在家過元宵節,我們做老師的就更別提了了。”
凌霍跟林你一言我一語,很快把剛才的事揭了過去。
薛玉玲心中不爽,不過大家已經開始進下一個話題了,也不好再說話。
一直到晚上十點鐘,賓客們才終于陸續散去。
屋瞬間安靜下來,薛簡立即就問薛建懷心里是怎麼看待林這件事的?
薛建懷說:“爸看上去就這麼不能讓你相信?這麼多年,爸都沒有找過別人,你還看不出爸的心?上回你姑母就說要把人介紹給我,我拒絕了。沒想到你姑母趁著喬遷之喜就把人請過來了,爸真的沒有想著會發生這種事。”
薛簡說:“媽的格很犟,萬一舅舅跟媽說了你去相親的事,媽肯定更不會理你。反正我也不會幫你。”
薛建懷說:“爸知道,明天我會好好跟他們解釋。”
凌霍看到父兩個心平靜了些,提醒薛簡:“媽送了你婚紗,不如你去看看婚紗是什麼樣子?”
薛簡立即走到置間,打開包裝,里面是一件白大v綢緞婚紗。
拿出來,放到架上,婚紗的每一針每一線都細致,一看就知道傾注了無數心。
薛簡輕婚紗,王紡一個人完這件婚紗,說也得花費幾年時間。
看來,在一大學畢業的時候,王紡就已經開始制作這件婚紗了。
薛建懷站在一旁,看著婚紗,不嘆了口氣。
“你大四那年,跟爸說你談了。有一次我上街買東西,正巧到你舅舅,就跟他提了這件事。估計你舅舅回去跟你媽說了,你媽就開始給你做婚紗了。”
薛簡有些尷尬地看了眼凌霍,薛建懷里的男朋友是梁庭,但是薛建懷不知道已經換了結婚對象。
不過凌霍似乎也不介意,反正薛簡沒看到他表有什麼變化。
凌霍說:“其實媽不是那麼絕的人。”
薛簡說:“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穿上這條子。”
凌霍笑著說:“日子就定在八月份,哪一天,爺爺還要請人看看。過了年,我們可以先去拍婚紗照。”
薛簡聽后,臉上出笑容,用力地點了點頭。
薛建懷說:“阿簡,你放心吧,爸也會努力,爭取讓你媽原諒我。到時候爸和你媽一起參加你的婚禮,這次不會再讓你媽缺席你人生大事。”
把婚紗收好,大家累了一天,薛簡跟凌霍回房間洗澡了。
洗完澡后,薛簡坐在床頭上,把按儀找出來。
凌霍洗完澡出來,看到薛簡坐在床上,手里拿著個按儀,笑意盈盈地看著自己。
他有點發怵,“這是要干嘛?”
薛簡拍了拍自己旁邊的位置,“今天幫我應付這些親戚,你肯定很累了,為了表示謝,我來為你服務?”
凌霍被詐的笑容弄得皮疙瘩起來了,他笑著說:“還好,以前剛接手公司,我年輕沒有經驗,遇到不刁難我的人,比你這些親戚麻煩多了。”
“這麼說,今天的事是小巫見大巫了?”薛簡拉他坐到自己旁邊,示意他趴下。
凌霍乖乖趴下,說道:“可以這麼說。”
薛簡打開按儀,輕地作,“其實我害怕你會覺得跟我回家應付這些七大姑八大姨煩人的。”
凌霍側,抬手了的臉,“傻子,只要是你的事,我都不會覺得煩。”
薛簡放下按椅,蓋住他的手,“你這個人,每次說話都這麼暖,你知道嘛,你的舉讓我很。”
凌霍反手握住的手,眼含笑意說:“如果你被我打了,那是因為我的心打了你。拋開你是我妻子不說,你還是我喜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