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遇原地掏出手機,非常氣憤地給傅競帆發了條消息:【我懷疑你在我。】
傅競帆懶懶掀開眼皮看了一眼這邊,復又低頭不聲地回道:【我你什麼了?】
隨遇:【怎麼跟我在一起,就是‘作風不好’了?】
傅競帆單手在手機屏幕上飛快敲字:【約炮的人能作風好?】
他這句回復讓隨遇當即噎住,本無力反駁,只能悄咪咪收回手機,繼續在大佬云集的飯局中當一個合格的綠葉。
應酬場合永遠不缺話題,大家很快就聊到了醫院的青年后備人才。
隨遇和其他幾位院里各科室的杰出青年骨干就被cue到了,章院長大大夸贊他們,稱他們為三院的“明日之星”。
傅競帆微微偏頭,認真聽著老院長的夸贊,不時點頭附和,眸掃向被提到的幾個人,出贊賞的微笑。
在隨遇看來,十足的大尾狼。
還是個狼。
“章院長,我有個不之請。”傅競帆忽然道。
“競帆,你盡管說。”老院長扶了扶眼鏡豪邁道。
“我們公司雖然有些醫藥領域的技顧問對銷售團隊進行定期培訓,但還是遠沒有戰在臨床一線的醫護人員們專業,不知道章院長可否能安排一些青年骨干,為我們相關部門的伙伴們進行集中培訓?”傅競帆遂提出要求。
其實在人才互合作板塊里有提到三院為競持醫療提供培訓的部分,但主要是以專家座談會的形式,剛開始合作的很長周期,也不會那麼頻繁。
畢竟院的專家平時工作、搞學都非常忙。
傅競帆突然加了一條青年骨干引計劃,讓章院長覺得非常可行,舉雙手贊。
“好啊,競帆你這個建議非常好,我們院的這些優秀的年輕人也需要更多的鍛煉機會,深到相關企業鍛煉鍛煉,培養下演講培訓以及通互等諸多方面的能力,很好,很好。”
院長都發話了,其他各級領導自然也要稱贊附和,大家紛紛表示這是個好想法,事實也確實如此。
章院長現場點名,“第一期的話……”
他的視線在現場為數不多的幾個年輕醫生中間巡梭一圈,最終定格在了隨遇和另外一個男同事上,接著大手一揮,“隨遇,秦銘,你倆先去吧。”
講些什麼呢?
傅競帆手下的一個總監立馬接道,“到時候時間、主題以及其他細節,我們會盡快與隨醫生和秦醫生通、敲定。”
職場哲學運用得活靈活現。
“好的好的。”秦銘是個典型積極分子,立馬痛快響應,“何總,那咱們加個微信吧?通方便。”
話音剛落,二維碼都已經亮出來了。
那位何總監也從善如流地打開了「掃一掃」。
隨遇也不能拂了人家的面子,趕拿出手機和對方加了微信。
明明一切可以走郵件的。
飯局結束的時候,章院長有點微醺,紅著一張神矍鑠的臉和傅競帆雙手握,絮絮叨叨又說了好多對中國醫療事業未來的好展,好似遇到了忘年。
傅競帆應付地游刃有余,很快拿回了話題主權,“章伯,今天謝您以及諸位同仁的款待,改日我做東請大家再相敘,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就先聚到這里?”
“好,好!”章院長點頭,“競帆,我已經安排了車,等下送你們回去。”
傅競帆謝道,“那勞煩章院了,將我這幾位同事送回去就好,我家離這兒不遠,就住在墨琛公館,我自己散步走回去。”
不遠?
十五公里不遠?
還散步走回去?
隨遇不嘆傅競帆信口雌黃的能力。
果然,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
章院長雖然喝得多了一些,但對這些基本的地理概念和常識還是很有數,“競帆啊,你和章伯客氣什麼啊?墨琛公館離這兒有十幾公里呢,你雖然高長,走回去也太耗時耗力了。”
傅競帆被當場拆穿和質疑,沒有一一毫的尷尬,反倒好整以暇地笑著,好像在等待什麼。
“那個……那個那個,小隨醫生,我記得你家也住在墨琛公館那附近來著對不對?今晚你也沒喝酒,就勞煩你把傅總給順路送回去吧?”章院長接著發話。
“啊?”隨遇被這個猝不及防的安排給安排了,還驚訝的。
章院長竟然記這樣好,隨遇記得只和他提過一次住在哪兒,老頭子就給記住了,如今活學活用,真“好”啊。
“隨醫生要是不方便就不麻煩了。”傅競帆“善解人意”道。
好一招險的以退為進。
隨遇能說什麼?只能皮笑不笑地認命道:“方便,不麻煩。”
傅競帆好像就等著這句話呢,因為話音剛落,他就接道:“那有勞了。”
“……”
傅競帆從容地和眾人告別,又在眾目睽睽之下和隨遇一同離開了。
玩的就是一個正大明的心臟砰砰跳。
“你覺得這樣著我的心臟抻圓扁很好玩兒嗎?”離開大家的視線后,隨遇古井無波地問道。
“好玩啊。”傅競帆在隨遇側后方閑庭信步悠哉悠哉地說道。
能氣死個人!
隨遇恨不得轉頭直接撕爛他的狗。
但忍住了,人和狗并不能一般見識。
“你是不是又在心里罵我是狗男人?”傅競帆就像在心里安了一個竊聽一樣。
要麼就是他會讀心。
睨著他不說話,但表充分在表達:你怎麼什麼都知道?
傅競帆高深莫測地對說,“隨遇,你想知道為什麼我經常能一秒猜出你心里在想什麼或者在吐槽什麼嗎?”
隨遇腳步未停,本不理他的故弄玄虛。
因為,狗里吐不出象牙。
直到倆人都坐進了路虎座駕里,隨遇才輕飄飄問了一句,“為什麼?”
“剛才給了你機會你不中用,現在我不想說了。”傅競帆出修長的食指按下了START按鍵,“好好開車吧,隨醫生。”
“……”
到了小區,隨遇在傅競帆那個單元門口停下了車,非常方道,“傅總,您家到了,下車吧。”
傅競帆毫沒有解開安全帶的作,反而又閑適地往座椅靠背倚了倚,“不下,去你家。”
“你堂堂一個集團老總,是一只癩皮狗嗎?”隨遇一手扶著方向盤,皺著眉譴責。
傅競帆的黑眸深深盯著隨遇半晌,在給快看了的時候,輕輕啟:“汪。”
???
!!!
隨遇難以置信地看著傅競帆,像看著外星人似的,“你,剛才發的是什麼音?”
“汪,回你家。”傅競帆復述加擴展了一下。
有了第一次,第二次說起來便沒什麼心理負擔了。
“……”
于是,隨遇被一只“癩皮狗”總裁支配,將車開回了家的地下停車位,在久久不能平息的震驚與無語中,引“狗”室。
一進家門,傅競帆就趕把隨遇推進主臥的浴室,讓洗白白。
而他也進了另一間浴室,像蛇蛻皮一樣趕進洗浴主題。
兩個人先后出來,進了主臥。
隨遇忙了一天有點累,躺在床上半死不活地說,“你要來就趕快,我得早點睡覺。”
傅競帆上只圍著一塊白浴巾,在他高大健碩的材襯托下,這塊布料顯得有點捉襟見肘了。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濃眉微挑,語氣亦是十足地輕挑,“寶貝,你就這麼迫不及待?”
誰迫不及待了?他死皮賴臉地過來,不就是為了那檔子事兒嗎?現在在這又當又立的。
隨遇以往都會啐他不要臉,然后不理他。
今天卻起了壞心思,一反常態地翻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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