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曉曉蹦蹦跳跳地跑開,蘇晚意又在原地緩了一會兒后,才朝著林曉曉離開的方向走去。
但還沒走多久,便遇到了個意料之外的人。
陸清雅?
蘇晚意無意與陸清雅對上,想都沒想地停了步子,轉頭就要繞路,卻先一步被陸清雅的舉吸引了注意。
“這是……”
只見陸清雅似乎很是警惕,東張西地看著。
蘇晚意下意識地藏到了旁邊的樹后,在心中默念了幾個數后,才又探頭去看。
然后便見到陸清雅邊出現了另一個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的人。
周澤旭!
他們怎麼會搞到一起去了?!
蘇晚意心神俱震,大腦一片空白,只直愣愣地看著遠的二人。
周澤旭似乎正在與陸清雅說著什麼,但蘇晚意所在的位置離他們實在是有些距離,一個字也聽不見,只能模糊地看著他們的口型辨認出自己和周宴行的名字。
一個恨,一個恨周宴行,從這兩個人口中說出自己和周宴行的名字,蘇晚意很清楚,不管說的是什麼事都不會是好事。
猶豫了片刻,一咬牙,借著郊外樹木和游客們帳篷作掩用,悄無聲息地一點點朝著那二人靠近。
“……有什麼事不能在電話里談嗎?非要約出來,被別人看到怎麼辦?”
陸清雅滿臉暴躁,正煩著呢,自己花了一大筆錢買水軍,結果得票還是被蘇晚意穩步超過,網上甚至還質疑起了的學歷,懷疑在A國留學時學造假。
誠然,那些在A國的稿子確實不是出自手,但也都是高價請槍手原創的,假什麼假?
而且那槍手也早就已經死在A國的幫派混戰里了,路過被飛來橫彈了頭,連尸都沒留全,唯一留下來的那些作誰也不出來有問題。
尋思著要不要再把那些稿子放出來點證明一下自己,卻聽周澤旭吊兒郎當地開口。
“你怕什麼,反正只要周宴行不在不就行了?我要見你,自然有我的理由。”
說著,周澤旭從口袋里掏出一個U盤。
“我要你把這個病毒,投放進周氏的系統里。”
陸清雅冷笑,看著周澤旭的眼神宛如看一個傻子。
“這麼大的事,我憑什麼要幫你?我還沒說你給我的那些稿子呢,你確定你拿到的是蘇晚意畫的?同一個人畫的稿子,怎麼我的評價和的評價差這麼多?!”
周澤旭攤了攤手,他也關注了那場比賽,知道Su就是蘇晚意。
“那我哪里知道,反正電腦里的稿子我都發給你了,也按你的要求刪了記錄,誰讓你不用最后一稿的,非要用之前的,還自作主張地改稿,這比不過能怪我?”
陸清雅眼神閃爍,知道周澤旭說的在理,哼了一聲。
“那張稿子我另有他用。就算這樣,我也把答應告訴你的東西告訴你了,你還來找我干什麼,白讓我給你做事?”
周澤旭瞇了瞇眼,心下了然,陸清雅這是在找他要好呢。
他把玩著手中的U盤,剛想開口,耳朵一,忽然警覺地看向一旁。
“誰在那?!”
蘇晚意捂著,曲半蹲在一旁的樹叢后,心跳如鼓。
才靠近,還沒聽他們說一句半句的,就差點被周澤旭發現。
陸清雅倒是沒聽到什麼靜,看了看四周,皺眉奇怪道:“哪有人啊。”
周澤旭沒理,目如炬地盯著蘇晚意藏的那片樹叢,緩步靠近。
見他這樣,陸清雅也肅了容,跟著周澤旭的目往樹叢看去。
就在周澤旭的手快要到樹叢時。
“嘎!”
一聲鳥,樹叢中拔地而起一只不知品種的灰鳥,拍拍翅膀往遠飛去。
“什麼啊,是鳥啊。”陸清雅松了口氣,白了眼周澤旭,“不知道你在瞎張什麼。”
周澤旭還是覺得不對,但也沒再深究。
“算了,下次換個地方再說吧,今天先散了。”
說完便走。
陸清雅被莫名其妙地來,又莫名其妙地被催著離開,恨不得上前踹周澤旭一腳再回去,奈何周澤旭高長的,沒一會兒就走得影子都看不見了。
“神經!”
破口罵了一句,也匆匆離開。
只留下蘇晚意一人,待二人走后才終于敢松出點聲音,一癱坐在地。
雖然沒怎麼聽到周澤旭和陸清雅的談話,但周澤旭方才靠近的時候,分明看到他手上拿著一個悉的U盤。
曾幾何時,周澤旭在設計出這個病毒的時候,還特別在面前炫耀了一番,說只要有了這個病毒,他拿下周氏指日可待。
后來在剛嫁進周家時,又著把病毒到周宴行的電腦上過,那會兒還對周澤旭言聽計從的,也就這麼傻傻地做了。
還好那次的病毒侵被周宴行輕輕松松地化解了,甚至差點反追蹤查到周澤旭的IP,并沒有造任何影響。
現在看來,周澤旭似乎是把病毒加強過了,又要故技重施。
不行,得告訴周宴行!
蘇晚意連忙打開手機,在和周宴行的通話框中敲敲打打下方才的所見,就差發送時,卻猶豫起來。
此事涉及到陸清雅,不敢確定周宴行會不會信自己。
“誒,晚意,你怎麼坐在這兒啊?”
突然,蘇晚意只覺肩膀被誰拍了一下,驚得噌的一下站起,手一抖,竟將消息直接發了出去。
慌忙想撤回,卻見周宴行已經速度極快地回復。
【?】
【發位置,面談。】
蘇晚意剛剛獨闖敵營的勇氣瞬間如氣球被破一般泄開,蔫蔫地掃了一眼,便收起了手機裝沒看見,轉頭看向后的人,喚了句曉曉。
拍肩的人,正是一直等不到后找出來了的林曉曉。
“你在干什麼呢,一驚一乍的。”
方才被背對著,林曉曉并沒有看見蘇晚意的作,只是被這麼大的反應嚇了一跳。
“我……”蘇晚意抿了抿,并不太想把林曉曉也牽扯進來,便只抱歉笑笑,“我有點迷路,剛想給你發消息來著,你就找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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