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納言沒有,他怕他現在不穩定,站起來要頭昏,摔倒了那真是個大洋相。尤其對面站著個青春年的小夥子,更不能讓他看笑話。
他坐在椅子上點頭,“你好,怎麽稱呼?”
“朱年,您我小年就好了,家裏人都這麽。”
“小年。”唐納言意味不明地笑了下,眼睛死死盯著他的臂彎,那上面有他妹妹細的手,他說:“你和小齊是什麽關系?”
朱年當然知道莊齊是拉他來當擋箭牌的。只不過這個哥哥說起話來,怎麽和老丈人審問婿一樣,約帶著怒氣呢。
按理說他的外形應該不差,不至于給長輩這麽壞的印象吧?哥哥用得著咬後槽牙麽?
他哦了一聲,“我們在國的時候就往了,現在很穩定。”
唐納言不大相信的樣子,“這麽好的話,怎麽還出來相親呢?”
朱年急中生智地說:“沒那麽嚴重吧,喜歡朋友而已,我也不是小氣的人,還限制的來往,那有點過分了。”
莊齊不敢再讓他多說了,怕說得太多會被看出破綻,畢竟他們事先也沒對過詞。
拿上自己的包,“你不是說要去聽音樂會嗎?我們快點走吧。“
朱年說:“是啊,我就是來接你的。”
兩個人姿態親地往他面前一站,說先走了。
就他們這副樣子,唐納言怎麽看怎麽火大,搭在膝蓋上的手驀地收攏了,拳頭地攥著。虧了這麽些年的修為,他還能勉強點一個頭,“好。”
朱年笑了下,“哥哥再見。”
唐納言說:“再見。”
莊齊挽著他出了院門,在服務生詫異的目裏,走得扭扭的。
快錯開這條游廊時,莊齊長長地吐出一口氣,想要松開朱年,但被他一把握住了,“別,當心你那個哥哥跟出來。”
“嗯,等走出這裏再說,快點。”
朱年笑說:“你真是來相親的?怎麽上你哥了?”
莊齊拍了拍口,“我哪裏知道,我一來也被他嚇了一跳,誰知道是不是楊主任騙我,也許本來就沒有相親呢。”
“你正常相親,無緣無故怕你哥哥幹嘛?難道他想娶你?”
莊齊往上撇了他一眼,“你不知道我們兩個的事啊?當時不都傳遍了嗎?”
朱年搖頭,“我那麽早就去了紐約,這邊的事不清楚。”
“總之我們不是親兄妹,以前我在他上犯過糊塗,差點耽誤了他。”
朱年一臉追究底的神,“怎麽耽誤的?我想聽聽的細節。”
莊齊拍了下他,“你別那麽討厭了你,都是年男了,這種事還聽不懂啊?不懂就去看幾本言小說,真是的。”
朱年笑,“好吧,那你現在怎麽打算的?”
莊齊想了想說:“現在還是怕耽誤他啊,他娶個什麽人不好,我上那麽多話題,是我爸媽的事,就能坐著說三天三夜,和我在一起有什麽好!本來就只對我一個人指指點點,現在還把他拉進來一起被審判,何苦呢?”
還是不能允許,風霽月了半輩子的哥哥,因為這點事,為衆人飯桌上的下酒料,誰都要笑他兩句。
朱年忽然停下來,看著說:“聽起來不錯,你讓他們來審判我,我是表演型人格,就怕失去觀衆。而且我只是個醫生,考核起來也不看這些,你看我怎麽樣?”
“我看你是個傻小子!”莊齊笑了笑,拉著他往外走,“死了,請你吃飯,走吧。”
“我要吃涮羊,你把你上次調料的配方傳授給我,我仔細記一下。”
“沒問題。”
莊齊和他走了一段,上了朱年的車,“今天真謝謝你了,我欠你一個人,下次你要有這類麻煩,我也幫你演一次。”
“那你記住了啊,別真有事找你的時候,你給我說忙。”
“不會的。”
紀淺她知道,不管自己做了多大的付出在沈霆的眼裏都是別有用心。可是她如今的生命隻剩下短短的幾個月,她也應該徹底的放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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