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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眉》 第65章 chapter 65 拿遠點兒

第65章 chapter 65 拿遠點兒

chapter 65

領完證後, 唐納言走出大廳時,嗅著雨後初晴的草木氣息,長長地松了一口氣。

莊齊從後面上來, 把手放在了他掌心裏, “你回去睡覺好嗎?我怕你一會兒暈倒。”

“沒那麽容易昏過去, 一兩夜不睡沒關系。”唐納言把的手牽起來,送到邊吻了一下。

莊齊說:“那去看看爺爺吧, 他住院我都還沒去過呢,說起來真不像話。”

唐納言有點猶豫, “去是可以的,但他那裏人多啊, 別人要是問起來,我怎麽說呢?”

“騙人的確是不太好。”莊齊轉了一下眼珠子,說:“不如這樣吧, 如果有人問起什麽關系,你就說我們已經結婚了, 沒人問就不說。”

唐納言握的手, “你也不要怕,任何問題我會去和爸媽通的, 不用你來心。”

笑了一下, “我還敢說怕嗎?再怕您都要給自己調走,辭職都打算上了。”

唐納言懸著的心放下了, 開始一個勁兒地捧著,“那誰讓我有一個,這麽深明大義的夫人呢,也不知道哪兒來的福氣,大概祖墳冒青煙了。”

“哼, 也就你這麽說,別人可不這樣想。”莊齊撅了下

話是這麽回,但莊齊還是沒忍住笑,因為這句名正言順的夫人,誰說只有唐納言在乎名分,也很在乎的好不好?但這個名分不是在外人眼中的,其他人的態度誰都顧全不來,只要法律上的正當稱謂。

忽然笑起來,笑得明亮又生,像出雲層的淡薄日霾被一掃而空。

唐納言也看笑了,他說:“不要管別人怎麽想,那是我們世界之外的事,你永遠無法改變他人的想法,但也別讓那些聲音影響你。外人的看法不重要,我的看法也不重要,重要的只有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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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齊點頭,“不,我老公的看法還是很重要的。”

唐納言邊的笑意更濃了。

他牽著往車邊去,“好了,走吧。”

到醫院的時候,果真如唐納言所料,病房裏圍了不人。

從唐承制住院之初,就陸續地有人要來探,唐家都以需要靜養為由,全擋了回去。現在老人家日漸恢複,也能說上會兒話了,這才打開了病房的門。

莊齊抱著花束進去時,李富強等人正陪老爺子閑談,都擡起頭來看了一眼。

點了下頭,一個個問好過去,又了聲爺爺。

唐承制轉過來看,遲鈍地反應了一下,“哦,是齊齊啊,你來了。”

唐納言就站在後面,和李富強他們打過招呼後,解釋說:“老早就說要來看您,我怕爺爺病中神不濟,一直攔著沒有讓來。”

李富強對自己下屬的事一清二楚。

他玩笑式地教育了一句,“納言啊,這就是你不對了。在家裏怎麽那麽強啊,也讓小姑娘做一點主嘛。”

唐納言點頭說:“您說的對,我做深刻檢討,下次一定改。”

“其實沒有,他很多事都很依著我的。”莊齊臉上微微發燙,小聲說。

李富強笑著說:“小莊,男人不好護著,你平時要多指正他,他才能進步啊。”

莊齊點點頭,“知道了,李伯伯。”

李富強站起來,又和唐承制握了個手,“我還有點事,先過去了,您好好養病。”

唐承制笑說:“你如今重擔在,還空來看我,也要注意啊。”

李富強說:“好好好,您老放心,我先走了。”

“好走,我不能起送你了,讓納言代勞吧。”唐承制看了一眼孫子說。

唐納言陪著他們一行人出去。

在走廊上,李富強順便問他說:“婚結了,不妨礙下周出差吧,夫人沒有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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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天在會議室,中間休息時他聽見唐納言打電話給婚姻登記,也只聽了個大概,說是周日一早就會去。觀察了這些年,李富強了解也欣賞他的世之道,沒把握的話唐納言從來不說,是個再老練不過的穩重人。

再一看小兩口進來時,穿一水兒的白襯衫,過來人一眼就明白了。

唐納言苦笑了下,“不會有意見,甚至連婚也不願結,不我告訴別人,婚後還各住各的,講好了條件才點的頭。”

像聽了什麽樂子似的,李富強朗聲笑了起來,他說:“還有這種事?你唐主任這樣的條件,也會被人家挑三揀四,現在的小丫頭不得了。”

在這段裏,唐納言一貫把自己放的很低,從來沒站在高位過,莊齊架他上去也不敢上去。何況這是在上級面前,更沒什麽好藏著說的。

他嘆了口氣,“畢竟年紀大了嘛,配不上,能答應就不錯了。”

李富強笑著拍了下他說:“只要還肯開條件,就說明是想結這個婚的。”

“是,您說的對。”唐納言送他們到門口,先一步替李富強開了車門,“慢走。”

“好了,回去吧。”

有什麽好的?

唐納言在心裏想,你們這幫老油子也太不管閑事了,就沒個人問他們的關系嗎?

人老了,就一點好奇心都沒有了?

弄得他連個宣布結婚的時機都沒逮住。

他到病房的時候,莊齊陪著唐承制聊了好長一陣子了。

唐承制問:“工作幾個月了,在單位還好嗎?”

“還好,就是有時候忙不過來,要加班。”莊齊說。

唐承制微微頷首,“正常,你那個部門事是要多一點,但也鍛煉人哪。”

莊齊拿起一個蘋果削著,“是啊,我剛去的時候,好幾次收文都忘了檢查編號,也沒看和登記的是不是一樣,楊主任嚴厲地說了我兩次,我就把這句話桌上了,省得不長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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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年輕,哪有一上手就會的,慢慢來吧。”唐承制笑著說。

唐納言進來說:“聊什麽呢,那麽高興。”

莊齊擡頭沖他笑,“說我年輕,還有很多要學習的地方,得用心工作。”

唐納言點頭,手要接手裏的刀,“你會削嗎?別再把手給切破了。”

“切破手的是你,那麽大一道口子呢。”莊齊揭他的短。

唐納言笑笑不說話。

他坐到了邊看著,小心地囑咐:“慢一點,別轉太快了。”

還沒削完,門口響起一道問候——“爸,今天好點了嗎?”

是唐伯平夫妻倆來了。

莊齊忙放下手裏的東西,擱在了旁邊櫃子的瓷盤上,站起來問好說:“唐伯伯,唐伯母。”

唐伯平沒注意是在這兒,不冷子聽見一聲唐伯伯,還納悶是哪家的姑娘。他看了莊齊一眼,“齊齊來啦,快坐。”

姜虞生也笑了句,“難為你能想著來看爺爺。”

“今天不是在開會嗎?”唐承制問了兒子一聲。

唐伯平說:“開完了,一項決議吵了這麽久,今天總算一錘定音了。還有啊,爸,我今天得到個消息,說何濟湘就快回來了。”

莊齊聽過,但沒見過這個人,也不作聲。

還是唐納言明白,評論了一句,“說實在的,何伯伯未必適合這個位置,他的主要能力不在這上面。”

唐承制靠在枕頭上,緩緩地說:“適不適合,也不是某一個人說了算的,要從全局來看。把不適合抓建設的人調回來,未必不會為一種新的適合。”

唐伯平看著兒子說:“等他一回來,宗良在江城也待不久了,是吧?”

“是,何濟湘相當重他。”

過了很久,唐承制才嘆口氣,“沈忠常死得早,他家老二也不容易,有今天是他的造化,也虧了他幹練非凡。”

唐伯平擺了下手說:“不講別人家的事了,齊齊難得來一次,中午回家吃飯吧。”

莊齊向唐納言,結結地說:“我......我中午......”

唐納言替扯了個謊,“中午約了朋友,一會兒我就送回去了。下次再吃吧。”

聽見話題又回到了莊齊上。

姜虞生適時問了一句,“沒想到蔣潔會是你媽,你經常往那邊去嗎?那夏治功對你怎麽樣?”

這個題目,挑撥是非的嫌疑也太重了吧。

莊齊聽得別扭,說:“夏伯伯對我客氣的,但我一次也沒去過。”

唐伯平很有些惋惜地說:“噢,約了朋友,那改天去坐坐。我和你伯母都很惦記你,那裏也永遠是你的家嘛。”

畢竟老演員了,拿什麽角都很到位,且不會流毫的破綻。

莊齊也配合地點頭:“是啊,我應該常去看你們的,工作太忙了。”

唐納言瞥了一眼,都已經開始說些假大空的客套話,這是覺得不自在了。差不多的時候,他主提了莊齊的包,對唐承制說:“爺爺,要去見朋友了,我送過去。”

莊齊站起來,“我先走了,下次再來看您,祝您早日康複。”

然後又朝唐伯平夫婦倆點了下頭,跟著唐納言出去了。

唐承制看他們這樣靈犀相通,孫子又是一副輕舟過了萬重山的松快樣,心裏大概猜到了幾分,只是沒有說出來。

姜虞生問丈夫,“他們這是好了沒好?”

“好了吧,沒看拉著手出去的嗎?”唐伯平說。

姜虞生又接著說:“那怎麽還不結婚呢?納言知不知道自己多大了呀,他就一點都不著急!”

唐承制輕喟一聲,“那得你們做父母的表態啊,小姑娘家也要吃到定心丸,才敢進門哪。”

“是,爸您說的都對。”姜虞生一貫敬重的家公,不敢在口頭上造次。

唐伯平也點頭,“晚上把納言回來吧,先看看他是什麽想法。”

送莊齊回家的路上,唐納言看言又止的,騰出只手來握住了,“今天這個談的程度能接嗎?如果不能的話......”

“能。”莊齊看著他,趕打斷,“他們又沒拿我怎麽樣,隨便閑談了兩句而已,你也別慣得太過了。”

唐納言點頭,“好好好,那是我想多了。”

莊齊說:“就送我到胡同口,你快點回去睡覺。”

這回到唐納言說不出話來了。

怎麽,他就不能在家裏休息嗎?

但領證只是道程序,這話也是他親口講出來的,又不好自己推翻掉。

他把車停在路邊,無奈地點了個頭,“好,你要記得吃午飯。”

“嗯,你不用擔心我,我約了靜宜了。”莊齊解開上的安全帶,下去之前,湊過去在他臉上親了下。

預備親完就走,但撤回來的時候被唐納言抱住,吻了好一陣子,吻得整個人都在了座椅上,腰往後仰著,白皙的手腕被折到頭頂,等離開時,唐納言留了一乖張的紅印。

莊齊息不定地看著他,“你咬我了。”

“咬你了,怎麽了?”唐納言有些生氣地說。

莊齊哼了一下,下車前也故意沒提醒他,現在這副形容有多放浪。

唐納言看進去了,開到路口轉了個彎,去了另一條胡同。

茶樓在周日是很忙的,不知在接待哪路貴客,鄭雲州都上了桌作陪,後院不時傳來杯碟撞,大肆調笑的聲音。

他到的時候,服務生引他到暖閣裏坐,說鄭總一會兒就過來。唐納言搖了下手,“不要催他,我在這裏躺會兒,喝口茶。”

“好的,那我把門關上。”

“麻煩了。”

等鄭雲州和周覆一起過來時,唐納言已經坐了好長一會兒。

他們兩個推開門進去,就看見他端了杯茶,手上捧著一小紅本,臉上迷一樣的笑容,翻來覆去看個沒完。

鄭雲州一只手夾了煙,另一只手冷不丁搶了過來,“唷,把事兒辦了嘛。”

周覆坐下,他笑著看了一眼事主,“我說唐主任,個人生活過于放縱了吧,您邊的印能嗎?這也不雅觀哪。”

“什麽東西?”唐納言蘸了茶水去揩,揩出一指的紅痕跡。

鄭雲州欣賞完了,又把證件翻了個面,好奇地問周覆,“老周,這好像是離婚證的吧?我爸那本離婚證也這啊。”

唐納言指著他,一臉嚴肅地說:“趕給我呸了,這大喜的日子口兒,講這麽不吉利的話。”

“早就統一了,結婚離婚都一個。”周覆老神在在地說。

鄭雲州笑著挨他坐了,“我呸了它,行了吧?百年好合啊老唐,真不容易。”

唐納言又收起來,說:“這還只是第一步,但也是至關重要的一步,還得想辦法把哄到西山來住,新婚夫婦老分居怎麽行?”

“吼,你們這夫妻關系夠新的。”

唐納言剽了鄭雲州一眼,“你還沒結婚呢,咱們倆份不一樣了。等你什麽時候也了已婚人士,再來和我談論夫妻關系也不遲。”

鄭雲州哽了半天,忿忿地端起杯茶,“你說的這是人話?”

周覆把這個事兒告訴了遠在江城的沈宗良。

他把沈董事長的回複拿給他倆看——「首先,恭喜唐某言抱得人歸。其次,下周我回京出差,讓他把他的結婚證拿遠點兒,我一眼都不想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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